顾宴森奢望的想,他曾经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一点喜欢都没有呢?可姜黛终究还是没给她留下一点幻想,他默了两秒,肯定道:“没有。”“我喜欢的是以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顾宴森握着手机的手忽然松了,电话还没挂,手机已经囫囵滚到了地上,她像被定住了一般,脑子再没有任何思想,只有那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烈日艳阳,她却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她忽然起身出门,跑进了姜黛的书房,在里面翻翻找找着,不知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在书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粉红色信封。
原本激动的人冷静了下来,顾宴森缓缓蹲下,伸手拿出这个抽屉里唯一的东西,她慢慢打开,短短几秒的时间,却好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几年前的纸已经有些发黄了,但是少女满怀爱意的字字句句,仍不褪色,她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写下这封信时的热烈。
原来,他真的早就知道。
把她的爱意,看的清清楚楚,然后清醒又理智的,把她推到最远的地方。
看着看着,她反而笑了,她擦干眼泪,猛然站起来往外面跑去。
她要去问清楚,要把姜黛的心意,问的清清楚楚!
顾宴森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可到了姜氏,才得知姜黛今天没去公司。
她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半晌才想起来给他打电话,头一次,她拨出这个熟悉的号码时,不再是期待和欣喜,反而夹着一丝害怕。
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姜黛的声音仍是一样的好听,又带着几分疏离。
“有事?”
顾宴森的眼泪几乎是瞬间就落下了,她忍住哽咽,抬头望了望天,哑声道。
“小叔,我有一个,暗恋了七年的人,你也知道吧?”
那头瞬间沉默了,顾宴森却不在乎,继续说:“我十五岁就喜欢他,为了多见他一面,我故意做不出题绕几公里的路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帮我辅导,为了给他送一双自己织的手套,我辛苦练了一个月织法,为了离他近一点,我努力读书,我想,只要我走的快一点,我一定有一天会追上他……”
她再也说不下去,白皙小脸上布满泪水,那头始终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姜黛忽然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传来,她几乎要认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可他没有,顾宴森知道,他一定听懂了。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冷淡道:“我现在还有事,下次再说吧。”
果然,又是这样。
顾宴森闭上眼,既委屈又心酸:“姜黛!你不要再逃避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吗?你不是早就看到我的情书了吗?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了七年的人就是你,不管你要怎么推开我,这都是事实!”
姜黛声音有些哑:“森森,你还太小了,不懂什么是喜欢。”
“我懂!”她大声打断他,“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曾经有过一点喜欢我吗?”
总会有一点吧?
顾宴森奢望的想,他曾经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一点喜欢都没有呢?
可姜黛终究还是没给她留下一点幻想,他默了两秒,肯定道:“没有。”
“我喜欢的是以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顾宴森握着手机的手忽然松了,电话还没挂,手机已经囫囵滚到了地上,她像被定住了一般,脑子再没有任何思想,只有那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烈日艳阳,她却浑身冰冷,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