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想起,有一次买榴莲回家,因为还不是很熟,就在厨房放了几日,熏得整个屋子全是榴莲味,陆槐序的脸色比榴莲还臭,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把那榴莲扔了。即便如此,后来开榴莲的时候,他还是怕她扎到手,忍着难闻的气味,帮她把果肉开出来。那个时候,白孟夏真的觉得陆槐序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也正是这些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一直让她坚信自己付出的爱能够换来回报,可是最后,还是抵不过白月光的杀伤力。与其如此,陆槐序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自己断了念想,若是这样,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其中。
白孟夏循声看去,一名妆容精致,身材高挑,长发微卷,身着干练的克莱因蓝西服套装的女人站在身侧。
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丹宜?”
“是我,好巧。”杨丹宜上前几步,看见白孟夏手里拿着的两件婴儿衣服,“你有孩子啦?”
白孟夏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手里的衣服,淡淡笑道:“还没有,得明年。”
“那很快的”杨丹宜是过来人,已经生了一个女儿,“我来这给我女儿买辅食,没想到这就碰见了。”
白孟夏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收银员,主动开口约饭:“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杨丹宜跟白孟夏是高中同学,也是李茵然至交好友的女儿,母亲去世的早,父亲整日酗酒,欠了一屁股债,父母两边的亲戚也没一个靠谱的。
李茵然看不惯杨丹宜父亲那副做派,又心疼好友留下的唯一血脉,索性把她接到北城念书,高三时因为户籍问题才回了南城,就住在白文政买的那套房子里,还给请了专门的保姆照顾。
杨丹宜自己也争气,考上了Z大,逢年过节会到北城看望白家二老,后来跟因为工作原因才去得少了,再等到结婚生子,跟白孟夏也是偶尔有时间才会联系。
对于白孟夏来说,杨丹宜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恐怕不行。”杨丹宜神色为难,“我女儿这两天在发烧,跟我婆婆在家我不放心,买了东西我得赶紧回去看着。”
白孟夏从前听杨丹宜说过多次她婆婆有多不靠谱,丈夫又是个和稀泥的,知晓她的为难,“没事,等你有时间了再说,我应该暂时不会走。”
杨丹宜面带愧疚,又跟白孟夏再三承诺了改天一定请吃饭赔罪才离开店里。
阳光海岸地段好,离附近的商场也不远,白孟夏徒步溜达到商场,这次出来的急,没带衣服,眼下身上这身还是从衣柜里翻了好长时间才翻出的一件勉强能穿的,她得买几身适应场合的衣服,后天去人家工作室穿。
平时宽松舒适的衣服倒是买了不少,但后天要穿的衣服选来选去都不是很满意,最后懒得选了,买了一套模特身上搭配好的法式黑色收腰裙,和白色西装外套,在同一家店里买了双黑色绑带小跟鞋。
手里购物袋不少,没精力再去超市买菜,白孟夏也还不饿,扶梯下来是一家连锁甜品店,这家味道一直不错,她有段日子没吃甜品了,正好去看看有没有出新品。
榴莲班戟、鲜奶五彩芋圆、芒果双皮奶,是白孟夏每次来这家甜品店都必点的三样,这三样东西下肚,基本上也就饱了。
白孟夏拿餐刀把榴莲班戟分成四块,几乎是在划开外皮的瞬间,就能闻见榴莲独有的气味。
她不由想起,有一次买榴莲回家,因为还不是很熟,就在厨房放了几日,熏得整个屋子全是榴莲味,陆槐序的脸色比榴莲还臭,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把那榴莲扔了。
即便如此,后来开榴莲的时候,他还是怕她扎到手,忍着难闻的气味,帮她把果肉开出来。
那个时候,白孟夏真的觉得陆槐序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也正是这些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一直让她坚信自己付出的爱能够换来回报,可是最后,还是抵不过白月光的杀伤力。
与其如此,陆槐序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自己断了念想,若是这样,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其中。
可转念想,以自己那个时候的劲头,就算陆槐序真的那样做了,自己也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为了那点可笑的爱。
这不就是人家常说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白孟夏突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闻着榴莲的气味甚至隐隐有些反胃,怀孕以来,她基本上没怎么有过孕反现象,现下的感觉多半是心理反应。
她将盛着榴莲班戟的小盘子拿远了些,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些芋圆和双皮奶,没吃几口就感觉饱了,强塞也塞不进去了,索性结账回家。
白孟夏又在家里待了一天,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复了才联系工作室那边,说要去看看。
一开始那边推脱说画廊昨天来了剧组拍戏,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走不了,可能这段时间都不太方便,可后来不知怎么,又打电话来说老板娘特意请剧组停工一日,空出来让她过去。
白孟夏听到剧组拍戏,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便不大想去了。
可那边也说了,画廊的主人齐加林专门给她腾出来的一天,她不去也不合适,实在不行多加注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