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诬陷你妹妹,你妹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害老太太和她自己的孩子?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蠢吗?”听到这,温书怡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从小到大,每次妹妹做坏事,爸爸妈妈都不相信。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总是被爸爸妈妈打。妹妹永远是好孩子,只有她这个笨孩子是坏孩子。有一次,她还听到妈妈对爸爸说:“如果当初没有生下温书怡就好了!”尹父尹母见温书怡只顾着哭,不说话,都自认为她是承认了。尹母施舍般的看着她:“景煜说只要你承认推了老太太和你妹妹,然后签下离婚协议书,他就撤案,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温书怡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邵靳白,不敢相信。
直到警察过来把她制住,她才反应过来,疯狂的挣扎,不停摇头:“我没有,景煜哥哥,我没有,妹妹才是把奶奶推下楼的坏人!”
然而,邵靳白却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
警察局禁闭室。
温书怡被关在一个单独阴冷的房间。
纵然现在是尹天的晚上,但空气中的冷意依旧让她瑟瑟发抖。
不仅仅是冻,更多的是害怕。
回想起白天的时候,警察严肃问她:“你为什么要故意伤人?”
温书怡只是坐在凳子上使劲的摇头,一言不发。
然后她就被关在这里一整天,没有人来看她,更没人来保释她,她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也没人接。
突然,头上的灯一闪一闪的,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温书怡怕黑,她颤抖摸索的走到门边,一直敲门。
“放我出去,芊芊没有做坏事,没有……”
可她不知道禁闭室的门是隔音的,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来帮她开门。
炎热的尹天里,温书怡的心一点点凉透。
害怕绝望孤独委屈,这些负面的情绪压的她几乎窒息。
温书怡蜷缩成一团,哑声道:“景煜哥哥,奶奶,你们在哪里,这里好黑,芊芊好怕……”
这一夜对温书怡来说实在是太漫长。
她睡不着,眼前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
一夜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小窗照了进来。
温书怡忍住泪水,伸出手,触碰虚空中那束耀眼的阳光。
她虽然痴傻呆笨,但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痛,会怕,更会绝望。
二十四小时后。
警察过来开门。
温书怡眼中闪着光芒:“是不是景煜哥哥来接我了,芊芊可以出去了吗?”
警察看着她:“被害人没有撤案,你也没人保释,有犯罪嫌疑,将被转移到看守所里继续关押,现在我们要把你带过去。”
闻言,温书怡身体一颤,神色顿时黯淡下去。
景煜哥哥是不要自己了吗?
可她真没有推奶奶。
……
一周后。
看守所接见室。
温书怡被带过来,第一眼就看到爸爸妈妈和尹馨坐在里面。
她眼中浮起希望:“爸爸妈妈,你们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温书怡嘴边的笑意还没有完全展开,尹父起身朝着她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怎么能把老太太和你妹妹推下楼!你还是人吗?!”
温书怡脸火辣辣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看到父母的喜悦瞬间消失,她瑟缩了一下,摇头:“芊芊没有推!是妹妹推的!”
哪知她话刚落,尹母气愤起身,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你还敢诬陷你妹妹,你妹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害老太太和她自己的孩子?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蠢吗?”
听到这,温书怡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从小到大,每次妹妹做坏事,爸爸妈妈都不相信。
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总是被爸爸妈妈打。
妹妹永远是好孩子,只有她这个笨孩子是坏孩子。
有一次,她还听到妈妈对爸爸说:“如果当初没有生下温书怡就好了!”
尹父尹母见温书怡只顾着哭,不说话,都自认为她是承认了。
尹母施舍般的看着她:“景煜说只要你承认推了老太太和你妹妹,然后签下离婚协议书,他就撤案,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温书怡却不说话,因为奶奶曾告诉她,人一定要诚实。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尹馨开口:“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姐姐单独聊一聊。”
尹父尹母愣了一下,点头答应。
等他们走后,尹馨含笑坐在温书怡面前。
“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今天我心情好,都可以回答你。”
温书怡傻傻的看着她,不知道尹馨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
尹馨见她这样,心里更加开心,等不及她开口,迫不及待的说:“我先告诉你,我为什么会不顾肚子里的孩子从楼梯上摔下去,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跟景煜哥哥的。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会这么认为,是因为那次他喝醉了。”
温书怡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尹馨接着说:“至于为什么别人都不信你,是因为……你不敢去死。”
“什么意思?”温书怡不明白。
尹馨低声一笑,突然轻声细语:“你看过电视吧,电视里那些被误会的人,都会以死自证清白,你要是敢死,他们肯定都信你。”
温书怡听完,沉默的低着头,呼吸急促。
尹馨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在走之前,将一瓶药塞到了温书怡手里。
温书怡低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药,一言不发。
下午。
邵靳白听闻温书怡愿意认罪,来看守所。
一周不见,温书怡的脸色苍白的吓人,邵靳白心底莫名扯了扯。
他按下烦乱的心绪,将离婚协议递在温书怡面前:“签过字,我就放你出来。”
温书怡看着面前厉厉的一张纸,又看尹许久不见的景煜哥哥,心里不由想起尹馨的话。
她犹豫了半响,抬头问邵靳白。
“景煜哥哥,如果我用死自证清白,你会相信我没有推奶奶吗?”
那认真的神色,让邵靳白不由怔了怔。
很快,他回过神,嗤笑一声。
“好,你死,你敢死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