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瑟瑟抓包之后。又害羞的低下头。抿着薄薄的粉嫩嫩的小嘴在笑。娘给她小勺子挖饭饭了哎!没有凶她,骂她,打她的手,打她的嘴,说她是脏鬼。饭后。两个孩子在盛西江面前放开了些,去院子里玩儿了。盛西江主动承担了刷碗的任务,把碗刷干净之后,又要去厨房里烧了热水,打算等会儿给一家四口洗澡用。然后洗干净手进来。就看到周瑟瑟坐在桌前,一副要和他谈判的样子。盛西江挑眉落座。
星星气愤极了。
这个女人,为了把她们兄妹两人赶走竟然无所不用其及,现在竟然煮粑粑给他们吃。
所以今天早上去军区医院给他们送的小猪包,也只是因为爹在,她想要讨好爹而已。
毒妇!
诡计多端的毒妇!
星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点点哎呀一声,低着小脑袋,看着哥哥的手,“哥哥,你把我的手捏痛痛啦。”
星星如梦方醒。
赶紧松开手,捧着妹妹小鸡爪似的小手吹了吹,“哥哥把痛痛给吹走了。”
兄妹俩站在门口。
点点扒着门框框,奶声奶气的问道,“哥哥,我们要进去嘛?”
星星摇头,“等爹回来一起进去。”
他偷听到她和她那个高傲又恶毒的老娘商量过,要把他和妹妹卖掉的,现在爹不在家,万一她偷摸的把他们兄妹卖了怎么办?
他倒没事,走到哪里,只要有口吃的,就能活下去。
可是妹妹不行。
妹妹是女孩子,年纪小,他保护不住妹妹,妹妹会被欺负的。
六岁的小家伙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长大,变得强大起来,可以保护好妹妹。
到时候。
这个毒妇若是还敢欺负他们兄妹,他就拎着毒妇的脚,把她甩到河里面去,淹死她!
其实周瑟瑟在两个小家伙扒着门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了。
但是看起来这俩小家伙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周瑟瑟忙着搞猪下水,暂时当做没有看到。
很快。
臭烘烘的味道逐渐被一股说不出来的别样的肉香味代替。
点点拼命的吞咽着口水。
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就顺着嘴巴流了下来。
星星叹了口气,无奈的抬起手,用袖子给点点擦嘴。
点点不好意思的缩着小脖子笑,两只小手揣起来,“我的舌头不听话,老是在流汗。”
星星当然知道。
因为……
他的舌头也不听话!
在被爹领养之前,他和妹妹一直住在亲爷爷亲奶奶家。
爷爷奶奶家里人多孩子多,他和妹妹总是不能上桌吃饭,家里偶尔吃顿肉,也会把他和妹妹打发出去,等他们回来,盘子都被伯父家的哥哥舔干净了。
有一回,他一眼没看住,妹妹竟然开始嘬他们吃剩下的鸡骨头。
后来被爹领养,原本以为要过好日子了,可是没想到好日子过了几天,爹就娶了毒妇,从此以后,吃不饱又成了常态。
他可以忍着。
三岁的妹妹忍不了饥饿,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出去路边吃土吃草。
他和妹妹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肉了。
现在忽然闻到香味,他差点控制不住去厨房好好闻闻。
周瑟瑟原本想做卤大肠,但是时间太紧,也没有太丰富的调料,就做了豆腐炖大肠,还有一个辣炒猪杂,一个凉拌猪心。
端到屋里后。
周瑟瑟才出去找两个小鸡仔,“出去洗手,过来吃饭。”
点点流着口水含糊不清的说道,“点点的肚子饱饱的,点点不饿,一点不饿。”
周瑟瑟:“……”
那能不能擦干净口水,收回饿狼扑食的目光,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周瑟瑟拿了筷子来,分放在桌面上,“谁饿了谁自己过来吃。”
说完。
她大快朵颐起来。
最简单的最纯粹的幸福果然还是安抚自己的五脏庙。
盛西江进门。
就看到周瑟瑟一个人坐在小四方桌前面大杀四方,旁边两个瘦巴巴的小崽子规规矩矩的坐在远处的小板凳上,点点拼命的擦着口水。
盛西江脸色微微一变。
亏他还以为周瑟瑟变了,可没想到依旧如此狠心,对两个孩子仍然不管不顾。
盛西江把自己外面的军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随手挽起衣袖,露出古铜色的健壮有力的小臂。
周瑟瑟盯着看了会儿,她觉得盛西江都能把自己端起来。
盛西江在周瑟瑟对面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
抬手,态度温和的招呼两个孩子过来,“星星点点,过来吃饭。”
周瑟瑟头也没抬。
嘴里含着猪心,闷声闷气的说道,“我刚喊他们,他们不吃。”
盛西江郁结的眉头微微的缓和了下,“孩子昨天晚上受了惊吓,可能还有一些没缓过神。”
盛西江亲自走过去,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把两个孩子领到了饭桌前,给两个孩子盛了米饭,把筷子放在他们的米饭碗上,“吃吧。”
星星偷偷瞥了周瑟瑟一眼,发现这一次她并没有像往常无数次一样偷偷的瞪自己威胁自己,这才拿起筷子。
点点也跟着哥哥有样学样。
可小家伙似乎还不太会用筷子,把米饭粒搞得到处都是。
周瑟瑟无奈的起身。
星星迅速冲过来,挡在妹妹面前,护住妹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巴掌做准备。
而周瑟瑟却只是去厨房里拿两个勺子,塞到了点点的小鸡爪里,“用勺子挖饭饭吃。”
点点震惊的张圆了嘴巴,一直盯着周瑟瑟看。
被周瑟瑟抓包之后。
又害羞的低下头。
抿着薄薄的粉嫩嫩的小嘴在笑。
娘给她小勺子挖饭饭了哎!
没有凶她,骂她,打她的手,打她的嘴,说她是脏鬼。
饭后。
两个孩子在盛西江面前放开了些,去院子里玩儿了。
盛西江主动承担了刷碗的任务,把碗刷干净之后,又要去厨房里烧了热水,打算等会儿给一家四口洗澡用。
然后洗干净手进来。
就看到周瑟瑟坐在桌前,一副要和他谈判的样子。
盛西江挑眉落座。
周瑟瑟问道,“他们可以出院了吗?”
盛西江嗯了一声,“我今晚要去给新兵夜训,星星点点呆在医院害怕,我问过医生,征得同意后带他们回来了,明天吃了早饭再去吊水。”
说完。
盛西江眉眼处一抹纠结闪过。
不过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五十块钱。
五张大团结。
放在了周瑟瑟面前。
周瑟瑟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
盛西江上一次给原主自己的工资,是半个月前。
今天不是发工资的日子。
而且盛西江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往老家里汇二十块,剩下的全部给原主。
根本没有藏私房钱的机会。
也就是说,十有八九,这五十块钱是盛西江借来的。
盛西江放钱的时候有意识地扫了周瑟瑟一眼。
发现周瑟瑟并不像往日自己送工资时候那般,眼睛里充满了令人厌恶的贪婪。
盛西江这才开口解释说,“我明天一整天没空,等到两个孩子挂完水,中午你去接他们的时候,顺便帮忙把医药费结清。”
原来这些钱是这个用途。
周瑟瑟便收起来了,“那没问题。”
盛西江稍稍颔首,“还有一件事,至于……”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看向周瑟瑟。
说来也奇怪。
明明还是这个人,可是眉眼之间,包括整个面相上给人的感觉好像迥然不同了。
而周瑟瑟有种直觉,属于女人的第六感,盛西江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八成和离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