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纸巾隔着手,是怕自己的手沾到隐翅虫的毒液,也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她表现出理所当然的娇气样子:“当……当然了!我最怕虫子了!碰一下都害怕的……”夏蔚观径直打断了她:“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他把杜京叫了进来。“对外公开宣布,我跟朱浅月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朱浅月在外面顶着他的名号,虽然没有明确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正是这种暧昧,让外界对于朱浅月都顾忌几分,没人敢去找她麻烦,圈内人士们也对她多有照顾和偏袒。
夏蔚观其实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ᒑ
受伤了,按理来说都会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说一声吧,但全程都没见沈唯联系一下她老公,做什么都还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跟她老公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之前看沈唯发的那条动态,她跟她老公的夫妻关系好像是正常的,还打算去餐厅吃饭庆祝结婚三周年。
但看她平日里的样子,一点都不正常。
她老公在她的生活中毫无存在感,就像是根本没这个人一样。
沈唯被夏蔚观这个问题问得一愣。
她老公?
她老公正跟她吵得针尖对麦芒,正要离婚呢,她很快就没老公了。
不过她上次发动态,假装他们好像感情还很好的样子,而且她还得拿这桩婚姻当挡箭牌,自然不能让夏蔚观知道她马上就要离婚了。
沈唯装出一副非常体谅大度的样子。
“他一直都在外地,工作忙,我这点小事情,就没必要去打扰他了。”
夏蔚观沉默。
程玮君就是这么哄骗她的?
他很想说你老公是挺忙的,天天都在忙着跟换衣服一样换新女朋友。
但他猜测沈唯也是知道的,程玮君绯闻满天飞,八卦新闻隔三差五地上,沈唯怎么可能看不到?
应该是视而不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夏蔚观是真的很不理解,沈唯那样独立优秀且骄傲的女人,为什么会跟程玮君那种渣男结婚?忍气吞声,还要装宽容大度,这种婚姻居然还维持了三年?
他脑海中满是疑惑,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什么也没有问。
他只不过是她的上司,去过问她跟她老公的婚姻底细,肯定不合适。ᒐ
不合适,不合适……
她是有夫之妇,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都是不合适的。
夏蔚观心里憋闷烦躁到了极点,又无处可以发泄,甚至连表现都不能表现出来。
沈唯下车,进了楼栋之后,他就调转车头,一脚油门,朝长夏大楼开去。
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他让人把朱浅月叫了过来。
朱浅月这一次有恃无恐,因为她有充分的说辞。
她装出一副满怀愧疚和担忧的模样。
“蔚观哥,沈小姐怎么样了呀?严不严重?……都怪我太没常识了,看见她头发上有只虫子,就顺手想去帮她拍掉,没想到那是隐翅虫……”
她只要一口咬定她是无心之失就行了,夏蔚观又不会读心术,怎么也没法说她是故意的!
夏蔚观冷冷地望着朱浅月。
“顺手去拍只虫子,还特地用纸巾隔着自己的手?”
朱浅月表情一僵。
她用纸巾隔着手,是怕自己的手沾到隐翅虫的毒液,也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表现出理所当然的娇气样子:“当……当然了!我最怕虫子了!碰一下都害怕的……”
夏蔚观径直打断了她:“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他把杜京叫了进来。
“对外公开宣布,我跟朱浅月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朱浅月在外面顶着他的名号,虽然没有明确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正是这种暧昧,让外界对于朱浅月都顾忌几分,没人敢去找她麻烦,圈内人士们也对她多有照顾和偏袒。
他以前都是默认,但现在,连这点庇护都不想给了。
朱浅月的脸色一下子就刷地白了。
夏蔚观明明没有证据,竟然就直接认定了她是故意的!
他为了给那个狐狸精出头,连道理都不讲了吗!
她现在在娱乐圈里的境况已经够惨了,要是夏蔚观再宣布跟她没有关系,那简直就是彻底把她打落尘埃,不得翻身!
可以想象,她不会再有任何资源,在圈里根本就混不下去。以前她仗着夏蔚观的势,欺压过不少人,现在这些人没了忌惮,肯定都会来报复她……
朱浅月大惊失色,上前想要去拉夏蔚观。
“蔚观哥!你不能这样!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吗?!……我还救过奶奶的命!奶奶如果还在世的话,肯定不会希望你这么对待我的!”
但她还没碰到夏蔚观,就被杜京给拦住了。
夏蔚观淡淡说:“这些年我给了你这么多,奶奶的救命之恩,早就还清了。我对你没有什么情分,以后也没有关系,如果你再在外面打着我的幌系,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外面进来两个保安,不由分说地把大哭大闹的朱浅月给拖了出去。
……
沈唯在家带薪休假了几天,爽得飞起。
她脖颈上的那点伤其实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就是出门难看了点。
这几天她在家就自己看看时尚杂志和走秀,画画图什么的,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
伤口像医生说的那样,头一两天发炎变严重了,但后面就渐渐愈合,结了一片有两个硬币那么大的黑褐色的痂。
夏蔚观每天都问她伤口情况怎么样了,沈唯也如实汇报。
直到周六上午,她家响起了门铃声,她去开门,赫然看见竟是夏蔚观和杜京站在门外,杜京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
沈唯吓了一大跳。
夏蔚观怎么突然上门来她家了!
这这这……她今天早上妆也没化,头发也没打理,还穿着家居服……
沈唯干笑:“夏总……您来我这儿,怎么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ᒑ
直接给她整了一个措手不及!l
夏蔚观:“我要是事先说的话,你会让我来吗?”
沈唯:“……”不会。
既然来了,她当然只能把夏蔚观和杜京迎进来。
“夏总请进,杜特助请进,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没准备什么东西,慢待二位了。”
她赶紧给两人泡了个茶,整了个果盘摆出来。
夏蔚观看着沈唯完全是一副客客气气招待客人,而且还是那种不太熟的客人的模样,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他问:“今天伤口怎么样了?”
沈唯笑道:“好得差不多了,结的痂都掉了,现在围个丝巾什么的应该没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
夏蔚观靠过去,看了一看她的脖颈。
那块黑褐色的硬痂果然已经掉了,留下一片浅肉红色的疤痕。
沈唯的脖颈修长优美,肤色如雪如玉,那片疤痕在上面,显得特别的刺眼且丑陋。
夏蔚观看得皱起了眉头,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