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便看到神医在那替他把脉,神医见他苏醒,连忙恭礼:“老臣拜见陛下,陛下此回只是心肺郁结,才会导致的昏迷,无大碍。”越文廷却只是凝视着神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良久,越文廷哑着嗓子问:“你前些日子说,试药救朕的是皇后。”神医顿时明了,点头:“正是,试药之人脉象气血两空,会显将死之兆。”闻言,越文廷猛地坐起,又吐了一口血。神医急劝:“陛下,切不可心急,若是落下了后遗症,老臣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越文廷抬眸冷凝着他,逼问:“继续说!”
怎么会……
一阵死寂过后,越文廷竟笑了,然后指着那个棺材:“霍老将军和霍夫人为了帮霍璇掩护行踪,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霍昀听越文廷不信,只觉得荒唐:“老臣怎敢拿此事开玩笑,这里的将士们个个都能作证。”
越文廷心慌得厉害,看着这具黑漆漆的棺材,仿若阴沉的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相信,分明霍璇只是说要省亲才回了霍府,分明就是因为他要纳霍卿卿为妃才躲着不愿意出来。
又怎么可能突然就躺在了这冰冷的棺材里?
霍昀似是看出了他不信,“陛下,阿璇是在边疆战死的,她是为国捐躯!”
“而陛下却和皇贵妃娘娘新婚燕尔,还非要阿璇来封妃大典,现在阿璇来了,陛下满意了吗?”
越文廷红着眼,伸手就要去打开面前的棺材盖。
他想要看看,想要确认这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霍璇!
如果不是,他一定要让霍家给一个说法,也一定要问霍璇到底在玩哪一出。
如果是……3
帝王面前不见刀刃。
这一次,霍昀和众将士都露了剑锋。
“陛下今日若开棺,便别怪老臣以下犯上!”
霍昀上前扒开越文廷的手,他突然趔趄了几步,好在被太监扶着才没有倒下。
他红着眼,便只是死盯着那具黑漆漆的棺材。
半晌,霍昀对棺木中的霍璇轻声说:“阿璇,此后,你与陛下便再不相干,生未同床,死亦不同穴!”
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写好的和离书,扔到越文廷的面前。
“陛下,霍璇从今日起便不再是大歧皇后,只是霍府的小姐霍璇。”
越文廷眼睁睁地看着霍昀和那群将士把霍璇的尸体带走。
霍卿卿站在那,还等待着越文廷继续他们的封妃大典。
等了急了,她便直接上前问越文廷:“陛下,吉时已到,切不可误了吉时。”
越文廷看着霍卿卿那身无比红艳的喜服,眼睛登时红得像血。
他一把将霍卿卿推到地上,离开了太和殿。
在回寝宫的路上,越文廷突然头晕目眩,吐血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他睁眼便看到神医在那替他把脉,神医见他苏醒,连忙恭礼:“老臣拜见陛下,陛下此回只是心肺郁结,才会导致的昏迷,无大碍。”
越文廷却只是凝视着神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良久,越文廷哑着嗓子问:“你前些日子说,试药救朕的是皇后。”
神医顿时明了,点头:“正是,试药之人脉象气血两空,会显将死之兆。”
闻言,越文廷猛地坐起,又吐了一口血。
神医急劝:“陛下,切不可心急,若是落下了后遗症,老臣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越文廷抬眸冷凝着他,逼问:“继续说!”
“陛下,即便皇后娘娘在边疆平安归来,也难有一线生机,皇后娘娘早在王府时,便已时日无多,若是按时服用老臣开的药,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