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纪不大,有何区别?”中年人不解。蔡伟强喝了口水,望了一眼玻璃外面已经走远的柴进背影。“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手握几万块巨款,而此人并没有半点年轻人暴富的浮躁,反而平淡的像个老狐狸,老刘,你见过这样的青年吗?”“我有预感,我还会见到他。”对面中年人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小子有点鬼啊。”蔡伟强笑着没讲话。…中海汽车西站边上的一个巷子里。柴进的衣服沾了不少血,有些鼻青脸肿的从里边走了出来。
中年穿着广式大花衬衫,当代欧美流行的短卷发,手里拿着一个大哥大。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柴进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事?”
中年人笑着坐下,自我介绍,南方口音很重:“蔡伟强,广省人来中海玩票的。”
“小兄弟哪里的?”
柴进擦了擦嘴巴:“柴进,江南省人。”
蔡伟强点了点头坐下:“你手里,可还有股票?”
柴进马上意识到这人搭讪的目的。
中海股票交易所已经成立一年的时间,但因为需求量太过于火爆,导致了黑市交易屡禁不止。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搞黑市股票交易的。
印象说不上好坏,笑着说:“没了,就剩下点救命。”
蔡伟强当然不信。
这年头股票都是一张张的纸票,甚至还有很多不记名的股票在外面。
直白点讲,手里的股票就等于是钱包里的钱,谁拿到手里就是谁的。
也就导致了黑市上抢劫等事情时有发生。
本能的认为柴进是警惕防他。
笑了笑,把大哥大放在桌子上。
打开了刚夹腋窝的包,从里边拿出了一张名片放下。
“这是我电话,小兄弟若是还有的话,可以和我联系。”
“市场最高价收,还有,下次吃饭别来这个饭店了。”
柴进望了他一眼,惜字如金:“为何?”
蔡伟强说:“第一次来中海吧。”
“昨天你在柜台拿出了一百三十五股票后,马上就有人在盯着你。”
“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什么吗?”
柴进本能朝周围扫了一眼,果然发现这个店客人是有些奇怪。
很多吃了饭的人也不走,到处都在高谈阔论着关于股票的事。
还有几个人看他抬头后,马上心虚的转过了脑袋。
也就是说,他一进餐厅就有人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皱了皱眉头说:“这是黑市交易点?”
蔡伟强笑着起身,没正面回答这问题,拍了拍他肩膀:“祝你好运。”
柴进知道这地方不能留了。
马上起身买单走人。
而蔡伟强这时已经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
桌子对面的人在他坐下后,不解的问:“老蔡,这种小户你也有兴趣了?”
蔡伟强哈哈大笑:“有兴趣的不是想知道他手上有多少货。”
“而是这个人。”
“人?年纪不大,有何区别?”中年人不解。
蔡伟强喝了口水,望了一眼玻璃外面已经走远的柴进背影。
“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手握几万块巨款,而此人并没有半点年轻人暴富的浮躁,反而平淡的像个老狐狸,老刘,你见过这样的青年吗?”
“我有预感,我还会见到他。”
对面中年人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小子有点鬼啊。”
蔡伟强笑着没讲话。
…
中海汽车西站边上的一个巷子里。
柴进的衣服沾了不少血,有些鼻青脸肿的从里边走了出来。
蔡伟强提醒的没错。
从餐厅里面出来后,他背后一直有三个人跟着。
路过一个五金店的时,柴进买了一根钢管带在了身上。
一到车站,他就把这三个人引到了巷子里。
直接主动动手,废了很大的劲才把这几人给撂倒。
背后三个人躺在地上哀嚎,柴进丢了已经打弯的钢管,吐了口:“别怪我下手太狠!还敢跟来,我不介意动刀子!”
丢了这话后,去车站买了张票。
跳上了回江南的大巴车。
坐在了最后面,闭着眼睛。
但手一直放在包里。
包里有一万块钱,同样还有一把刀,谁敢动他钱,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刀。
同时脑海中也在想着,这笔钱还了债后,该给家里找个什么营生。
他前世一直在深市生活,他想去深市。
这年代的深市房地产未热。
电子产品未热。
互联网更加不用说了,张召阳这个把互联网引入华夏的人也没有回国。
不出意外,还过数月,时代老人会去深市南巡。
到那时候就是下海潮的爆发期,无数人会疯狂涌入深市。
而深市经济将彻底振翅腾飞。
他自然不能在元里县浪费自己的时间。
但过年前,他必须要安顿好妹妹和父亲。
至于姐姐,看她到时候跟不跟着自己一起去。
一路颠簸。
好在这一路没有找事的人。
又是一个朝阳挂起的清晨。
稀薄的秋雾,笼罩在老旧的元里县城上空,叮铃铃的单车声四面八方传来,仿佛一下子把他给的思绪给拉回到了这个年代。
他人重生安安静静,回来后和家人,朋友各种叙旧,各种矫情的感慨。
唯独他重生回来后,还来不及回忆起一些熟悉的人,一直在奔波。
好在手里几万块钱,足够解决眼前最大的问题了。
妹妹喜欢吃苹果,脑海里是妹妹望着村里小孩吃苹果嘴馋的模样。
所以他买了很多苹果。
还有印象中,姐姐最喜欢吃橘子。
柴进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像是在弥补他前世对家人的思念,与愧疚。
又跑到了边上一个猪肉摊,花了十几块钱买了十来斤,一大串猪肉提着。
想着姐姐和妹妹肯定会吃的很香。
上了回稻花村的车。
这几天的时间里,柴进根本不知道他姐有多担心他。
弟弟第一次出远门,姐姐能不担心吗?
柴民国回来后也狠狠的数落了她一顿,胡闹!
所以只要有时间,柴芳这个柔弱的女孩都会牵着妹妹,站在村口望着前往县城的土路。
祈祷着弟弟不要出事。
这天把家里收回来的谷子摊开晒好,柴芳又牵着柴小姗在村口等了会。
等了很久不见人,还要回地里干活。
柴芳微微叹了口气,咬着嘴唇,越加担心弟弟。
柴小姗不懂事,抬起了小脸蛋说:“姐姐,花花昨天打我了。”
“为什么要打你?”
“伤哪里了?”柴芳本能的蹲下来检查妹妹的身体。
被村里孩子打,这对于柴小姗而言,经常发生的事。
柴小姗不开心的怂了下鼻子,眼泪水噗嗤一下流了出来:“他们说,柴进肯定被人打死了,所以几天没有回来。”
“呜呜呜,姐姐,小姗是不是没有哥哥了呀。”
柴芳一听妹妹这么讲,眼泪水一下澎出了眼眶:“不会,小进肯定不会有事。”
心里更加自责,不该让弟弟去中海的。
就在柴芳整理好心神准备安慰柴小姗的时候。
柴小姗忽然挣脱了柴芳的怀抱。
屁颠屁颠的朝着不远处的一人狂奔。
“柴进,你没有被人打死呀。”
“姗姗想你了,呜呜呜,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