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蔓:“……”我谢谢你啊!别人家的事听过就罢,家里人都对姜沅蔓的月饼表示了好评,王氏和钱氏两个这次孕期就没有孕反的孕妇,更是吃月饼吃的拿不下嘴。姜沅蔓算了算成本,月饼又是面又是糖又是咸蛋黄豆沙的,成本略高些,但是要知道点心铺子里的月饼能卖多少钱呢!一块儿月饼四百文!!!姜沅蔓刚来的时候中秋节没有月饼吃,只一家子吃顿饺子。她那时候以为大夏朝如今还没有月饼。过了几年后,中秋节她听姜万地和姜万年喝酒时说起来,彼时县城里的点心铺子卖的月饼还是没有馅的,晏州城里的点心铺子新出了一种水果味的月饼,卖五百文一个!
隔壁三奶奶院子里,姜四任凭妻子和女儿怎么哭求,都只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姜四媳妇儿名唤清娘,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人连争吵都没有的,这男人就提出来要休妻,但此时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见姜四还是沉默着不肯再说一句话的样子,张清娘到底是死了心。
夫妻俩这么多年,姜四是个什么性子她还是知道些的,如今这样一言不发,便是再不会改主意了。
张清娘脸色惨白,她知道嫁过来这么多年,她没给夫家生下儿子,是她的不是,早些年,她也曾日夜忧心会不会被休弃,只是那时候姜四会搂着她,叫她赶紧睡,“没得想那么多,没儿子说不定是我的命数如此,难不成休了你再找一个就能给我生儿子了?”
后来两人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没生儿子,她也渐渐地放下心来,虽然愧疚难安,但到底是觉得自己嫁了个好人家,夫君人也好,不会因为她没生儿子就休弃她。
可她没想到,日子过到现在,再有两年女儿就到了及笄嫁人的时候了,这男人却要休妻!
她自己活到如今,因着没儿子这桩事,总觉得是低人一等的,日日都觉得抬不起头来,活着,也不过是日日苦熬着,终归是有两滴骨血放心不下。姜四怎么对她都行,可他怎么能?
怎么能不顾念夫妻情分也就罢了,连女儿竟都要她一并带走,连父女之情都不要了吗?
她如今还求他,无非是想叫两个女儿能留下,跟着她一个被休弃的娘,日后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家里去呢!
三奶奶人晕过去了,白郎中被喊了来,正给她施针,姜四看了眼两个女儿,终于开口道,“你瞧瞧,她们的奶奶平日里那般疼爱她们,如今晕过去,却全然不管不顾,如此不孝不悌之女,我姜家如何留得?”
“闭嘴!”
三奶奶刚悠悠转醒,听到姜四的话,只恨不得再晕过去,她指着姜四,手指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今儿你想休妻,除非我死了!”
“娘!”姜四豁然看过去,“儿子不想无后而终!”
“老六两个儿子,过继一个给你。”
“不行!”一直躲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颜翠娘声音尖利的喊了一声,“娘,大哥又不是不能有儿子,只是大嫂不能生罢了!能有自己的儿子,做什么养别人!”
颜翠娘的手不着痕迹的落在小腹,姜四的脸色更为坚定,“娘,我想有个自己的儿子。”
姜沅蔓坐在后院,姜梓和姜焱两人这个回来那个回去,接力传话,“四婶娘说,她被休弃就罢了,女儿是姜家的,求娘照看,给她们寻个好去处。杏花姐和荷花姐都说要跟着四婶娘走,不留在这里了,四婶娘打了两个姐姐!”
说完了,姜梓撒腿就跑,没一会儿姜焱跑了回来,呼哧带喘的就说,“四婶娘的娘家来人了,张家的舅舅好高的个子,一巴掌就把四叔扇到墙上了,他领着四婶娘和两个姐姐要走,说,姜家不要,他们张家要,只是日后杏花和荷花就与姜四没有任何关系了。四叔同意了,还在休书上写了这话,张家的舅舅收起休书说,姜四你这辈子,就是个无后而终的命!”
姜梓又跑了回来,“张家舅舅领着四婶娘和杏花姐荷花姐走了,三奶奶又气晕过去了!爷爷他们都散了,门口的人也都散了。”
姜沅蔓给了两个小馋猫一人一块儿月饼作为跑腿传达的报酬,想着张家舅舅来给四叔的那一巴掌就觉得解气的很,“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娘家给撑腰啊!”
“姐,你放心,你将来要是也这样,我一定多揍那个姐夫几下!”姜焱吃的嘴里鼓鼓囊囊的,挥舞着拳头说道。
姜沅蔓:“……”
我谢谢你啊!
别人家的事听过就罢,家里人都对姜沅蔓的月饼表示了好评,王氏和钱氏两个这次孕期就没有孕反的孕妇,更是吃月饼吃的拿不下嘴。
姜沅蔓算了算成本,月饼又是面又是糖又是咸蛋黄豆沙的,成本略高些,但是要知道点心铺子里的月饼能卖多少钱呢!
一块儿月饼四百文!!!
姜沅蔓刚来的时候中秋节没有月饼吃,只一家子吃顿饺子。她那时候以为大夏朝如今还没有月饼。过了几年后,中秋节她听姜万地和姜万年喝酒时说起来,彼时县城里的点心铺子卖的月饼还是没有馅的,晏州城里的点心铺子新出了一种水果味的月饼,卖五百文一个!
姜沅蔓那会儿也跟着嘴张成了哦字型,表示对这个价格月饼的惊讶,但那会儿她真就完全没生起自己做月饼卖的心思。
要么说商业头脑这个东西,都是越灵活就越灵活。一直没有经商意识的人,就是手里握着天大的商机,也想不起来去卖钱。
如今不仅是姜沅蔓琢磨挣钱这事儿,姜万银是最挣钱上瘾的一个,特别是意识到往年他没拿当回事的菜蔬在县城里都是会叫人花钱买的之后,他看见点啥都恨不得带进县城去卖卖看。
惹的小老太说他,怎么不把媳妇儿子老子娘都带去县城卖了去!
话说回月饼,就是油糖面,成本往贵了算,但凡用到的东西,就是自家有的,像面粉都算在成本里,一个也就二十文,单听一个二十文的成本,是觉得挺贵。
但是想一想一个能卖四百文呢?!
这不是暴利是什么!
姜万银算的心头火热,看着姜沅蔓烤月饼的炉子恨不得亲上几口,“满满刚才不是说这月饼能放四个月不坏,如今距离中秋还有将近一个月,咱们每天从早烤到晚,再多做几个炉子,一天能做二百个?”
见姜沅蔓摇头,姜万银有道,“那一百个?一百个指定能做,三十天就是三百——额,三千个,三千个月饼,一个咱们卖三百文,那就是多少钱了?九——额,九百两银子!九百两!!!”
“二叔,我有这做月饼的功夫,进山再猎只虎,熊啥的,也卖出这些钱来了。”
“那你这段时日不是没日日猎到虎么!”姜万银瞪着眼睛怼姜沅蔓,“熊孩子别给你二叔我泼冷水,这买卖我看能干!如今地里也没什么活计,咱全家齐上阵,挣这一个中秋节的钱!这可是九百两银子呢爹!!”
“二叔,我不是泼你冷水,是三千个月饼,县城可不一定能卖完。这可不比别的,一块儿月饼四百文呢,除了大户人家,谁舍得花四百文买一块儿月饼。”
这么说着,姜沅蔓忽然觉得似乎卖月饼的前景不佳。真正有钱的大户人家,人家也不在乎偏不便宜这点钱,想来也更乐意买点心铺子里的贵的呢?
“那你不用管,县城不好卖,我往晏州城去呢!路程也没远多少!你只管明儿给我做一锅,卖的事情交给我了!”
姜万银这么信心满满的,姜沅蔓自然不会打击他,没看爷奶只乐呵呵的瞧着呢么,左不过一锅月饼,就是卖不出去,自家吃了就是了。
月饼这玩意有一点好处,是不怕凉,也不怕放,放一放返返油还格外的好吃些。姜沅蔓连夜做了一锅,点着灯和初霁二婶将放凉的月饼都用油纸包了起来,这才去睡。
第二天一早姜万银就驾车走了。
姜沅蔓正吃朝食呢,往日里很少来的二奶奶长吁短叹的过来了,姜大喜和小老太都还没吃完呢,见她来了便让饭,二奶奶摆了摆手,“我在家吃过了,哎呦,大哥大嫂,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幸亏是咱们三家都分了家了,若是没分家,就说咱家这名声还能要不能要,连万年去科举,我看都得受影响!”
“那个老四啊!!!是顶顶不是东西的!你道为什么他忽然要休妻,他娘的他和翠娘有了首尾了!!!”
“咳咳——”
姜沅蔓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呛得她又想咳嗽又怕耽搁了听八卦得忍着,脸都憋红了。
这四叔,和六婶,在一块儿了?
上次白老头儿就告诉她三奶奶的身体可不咋好了,再生一次气怕是要不好,这才隔了几天,四叔就来了这么一出,这是生怕气不死三奶奶呢?
“大嫂你说爹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非得叫咱三家紧挨着,如今我真是看着和三弟家相邻的那墙我都嫌丢人的慌,赶明儿村子里人都知道了,我都臊得慌!要我说,三弟这得亏是没的早,要不然就他那个性子,得嘎嘣一下叫他儿子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