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放心,苏某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绝不会推卸责任!”如此安排和态度,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众位家主的怒火,他们也知道,比起找苏征鸣算账,眼下救治妻儿才是最重要的,既如此,那就给他一些时间好了。苏征鸣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环视一圈,看见了形容狼狈的宁骄阳,同时也看见了亭子里的苏洛雪。他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宁骄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眼下明显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直接略过宁骄阳看向苏洛雪,沉声问道:“洛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暗处,清风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一阵后怕。
看着此刻花园中那些人凄惨的模样,他止不住去想要是自家王爷话说晚了,他恐怕会比他们还要惨吧。
想到这儿,清风忍不住偷眼看向一旁的商阙,此时他已经重新换了身衣服,发冠也梳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凌乱。
但从清风的角度,还能清楚看见藏在衣领下的,那充斥着暧昧气息的吻痕。
不得不说,宁小姐的牙口是真的不错,看那吻痕留的,一个是一个的,颗颗分明。
清风很好奇,自家王爷和宁小姐,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王爷他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那位明里暗里往他身边塞了那么多女人,王爷从来都没碰过,今天不会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身上了吧?
苏家虽然不算什么,但宁小姐的外祖可是权倾朝野的宁相国,这个身份和自家王爷也算相配,真要是入府做王妃,也不是不可以。
清风的思维开始逐渐发散。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立刻收起了方才的不着调,“王爷,苏征鸣和瑞王殿下带人过来了。”
商阙朝花园入口处看去。
果然,花园入口处走进来一群锦衣华服的男人,为首的中年男人神情严肃,身板挺得笔直,正是苏家的当家人苏征鸣。
在他右侧,还站着个一身水蓝色衣袍的年轻男人,长相很出众,但眼底的桀骜之色会让人觉得很难接近。
此人正是清风口中的瑞王,当今皇上的第六个儿子,商海青。
众人本来正在前院用膳闲谈,听见花园里的动静这才过来看看,却不曾想竟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一众家主皆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惊叫着朝各自的妻儿跑去: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你的脸怎么会伤成这样?”
“夫人?夫人?你还好吗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家家主扑到已经被生生疼晕过去的刘公子身边,颤抖着手捧起儿子血肉模糊没了手臂的右肩,眼睛通红像是要吃人,
“儿子,我的儿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好端端的来苏府做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苏老爷,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有人怒声喝问,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怒火,纷纷朝苏征鸣要说法,场面几欲失控。
商海青眉头微蹙,说道:“各位稍安勿躁,还请给苏老爷一些时间弄清楚事情原委,本王相信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他都开口了,迫于他的身份,纵使众人心中再怒再急,也只能生生忍下,只拿着一双愤怒至极的眼睛等着苏征鸣。
苏征鸣松了口气,朝他躬身一礼,“谢瑞王殿下解围。”随后他朝四周鞠了一躬,赶忙招呼管家将全城的大夫都召进府来为伤者诊治,并且把库房里所有灵药全部取出,供大夫治伤使用。
“请各位放心,苏某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绝不会推卸责任!”
如此安排和态度,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众位家主的怒火,他们也知道,比起找苏征鸣算账,眼下救治妻儿才是最重要的,既如此,那就给他一些时间好了。
苏征鸣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环视一圈,看见了形容狼狈的宁骄阳,同时也看见了亭子里的苏洛雪。
他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宁骄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眼下明显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直接略过宁骄阳看向苏洛雪,沉声问道:“洛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见到父亲,苏洛雪心中的惊骇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朝苏征鸣跑了过去,在经过宁骄阳的时候,下意识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苏征鸣注意到她这点异常,问道:“怎么了?”
苏洛雪瞥着宁骄阳,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随着她的讲述,苏征鸣和商海青的脸上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商海青:“雪儿,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宁骄阳那个废物干的?”
苏洛雪点了点头。
三人齐齐看向宁骄阳的方向。
还是那个他们都熟悉的人,并没有哪里不一样。
说实话,苏征鸣和商海青都不相信这个废物能做出这样的事,毕竟在场随便一个人都是修士,岂是宁骄阳一个废物能伤得了的。
但为何苏洛雪会如此说呢?
苏征鸣垂眸沉思,难道雪儿是想暗示自己用这个废物来顶罪?
是了,这件事闹得太大,也太严重,如果不尽快解决,并且让那些家主都满意的话,苏tຊ家根本不可能承受住他们的怒火。
宁骄阳就是最好的顶罪的人选。
他可以说宁骄阳是因为早前落水的事怀恨在心,用不知在哪习得的邪法报复众人,届时他再大义灭亲,将她交出去任由那些家主处置,顶多再赔礼道歉一番,此事也就能掀过去了。
何况宁骄阳出现在这里,可见今日安排的事情没办成,他大可借着这个理由达成目的,也是一样的。
苏征鸣自以为领会到了苏洛雪的意思,不由在心里夸苏洛雪机敏,心头顿时安定了不少。
再抬眸,苏征鸣眼中只剩下熊熊怒火。
他看向宁骄阳,喝道:“孽障,你还不跪下!”
宁骄阳挑眉,这个当爹的看见女儿一身狼狈,没有半句询问和关心,反倒张口就是喝骂。
一个心怀鬼胎的妹妹,加上一个漠不关心的爹,亏的原主记忆里,还觉得自己过得很不错。
宁骄阳都要可怜一下这个小傻瓜了。
她淡笑着看向苏征鸣,反唇问道:“我凭什么要跪下?”
苏征鸣一愣,不知道她为何是这种反应,她不是应该立马跪下求自己不要生气的吗?
一旁的商海青也是有些意外,他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女,直觉眼前的宁骄阳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商海青:“宁骄阳,今天的事人证物证俱在,你逃脱不掉,早些认罪伏法,或许各位家主还会看在你年幼的份上,留你一命。”
宁骄阳这才看向他。
她差点忘了,这位瑞王还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呢。但从原主测出没有灵脉之后,他便一直对原主颇为冷淡,虽然并未主动提退婚的事,但原主今年已经十六了,他也迟迟没说迎娶。
宁骄阳的视线在他腰间系着的香囊上落了一瞬,随即忽然笑了。
“我认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她点了点半死不活的刘公子,“他先前推我落水,险些淹死我,我不过是替自己报仇罢了。”
“你胡说八道!”刘家主怒目而视,“你落水时有那么多人在场,凭什么说是我儿子干的?”
“我体内还残留着他的灵力,如若不信,我大可以取出来让你们看看。”
“简直一派胡言!”苏征鸣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落水只是个意外,你竟然因此心生怨恨,还用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邪术做下如此天地不容的事!我苏征鸣,没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儿!从今天起,你被逐出苏氏一族,我会将你交给众位家主,任凭他们发落!”
“至于你和瑞王殿下的婚事···”苏征鸣看向商海青。
商海青负手而立,眼底满是厌恶和鄙夷:“本王绝不会娶这样心术不正的女子为妻,本王会亲自跟父皇提出退婚,自此以后,本王同她宁骄阳再无半点关系!”
二人皆是一脸的义正言辞,急不可耐的和宁骄阳撇清关系。
宁骄阳只觉得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将某些零碎的东西全部串联在了一起。
她讥讽一笑,原来他们是在这儿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