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江博醒来时,只有覃风在病床前。覃风找来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下。才告诉他,昨晚慕少臣和赵诗音守到凌晨五点。原本预计三个多小时能结束的手术,因为手术中出现别的情况。手术生生延长了两个小时。“少臣和诗音守了我一夜?”江博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一说话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皱起眉头。覃风“嗯”了一声。江博又问,“诗音没告诉我姑姑吗?”“赵小姐没有告诉她家人,慕少说,让我等你醒了,再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施宁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听见慕少臣说什么。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烫似火,酥麻如电。
直到男人扒下她睡裙吊带,舌尖带给她滚烫的体验,她才从空白的大脑里慌乱的找回一丝清醒。
双手抱住他的头,声音战栗不安,“慕少臣。”
“嗯。”
男人抬眸应了她一声。
施宁可怜兮兮地说,“我站不稳了,腿好软。”
“那你想去哪儿?”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红得能滴出血的小脸。
这都还没开始,就腿软。
之前是怎么敢一次次来撩拨他的。
施宁指着旁边的洗手池,“坐上面可以吗?”
“当然。”
他话音刚落,施宁双脚离地,就被男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前世他没少把她抱坐在上面亲吻。
她坐在上面的高度,挺适合的。
他一只大手扣着她后脑吻她小嘴,另一只手掌熟练地放在该放的部位。
画面欲到了极致。
施宁很快就受不了地喊他名字,“慕少臣,慕少臣。”
慕少臣用眼神询问她想怎样。
她羞于出口。
但迷离的眸子说明了一切。
他偏不如她意。
反正长夜漫漫。
然而,他放在主卧室床头小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慕少臣只当没听见。
接电话,哪有眼前的事来得重要。
他把施宁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看着眼前未着寸缕的小女人,他哑声问,“难受吗?”
她娇羞地“嗯”了一声。
他嘴角勾笑,一声诱哄的“自己来?”刚溢出薄唇。
外面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次,想不听见都不行。
慕少臣系着浴巾走出浴室,语气不善地问,“谁?”
覃风的声音响在外面,“慕少,是我,出事了。”
慕少臣拧眉,嗓音沉寒,“什么事?”
“江队受重伤被送去了医院,赵小姐打您电话打不通,打到了我这里。”
“知道了,你去备车,了解一下他是怎么受伤的。”
“是。”
覃风转身下楼。
慕少臣回到床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抬眸,就看见施宁穿上了睡衣从浴室出来。
他淡声说,“覃风说江博受了重伤,我要去医院看看,你先睡。”
“嗯。”
施宁点头。
刚才被他弄得特别难受,她脸还红着。
慕少臣没时间跟她过多解释,现在也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好解释。
又看了她一眼后,开门离去。
施宁盯着门板片刻,去衣帽间又找了一条干净的小内内穿上。
返回浴室,把捡起地上刚才因他而脏了的小内内去清洗。
洗好,躺到床上,她毫无睡意。
前世江博也受过重伤,但时间没这么早。
她记得那一次,江博差点丢了性命。
当时听慕少臣说起过,伤他的人,是害死了他父亲的人。
好像是偷走了他妹妹的人指使的。
她前世恨着慕少臣,对他的朋友,也就刻意避着。
因此不太了解关于江博的事。
-
慕少臣赶到医院手术室外,赵诗音就激动地扑了上来。
他手快地扣住她肩膀,她没能扑进他怀里,抬起的泪眼慌乱又害怕,“少臣,我表哥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他会跟我舅舅一样。”
“不会的。”
慕少臣让赵诗音坐到椅子上。
又朝覃风看去一眼。
覃风立即会意的掏出一包手纸递给赵诗音,“赵小姐,给你。”
赵诗音不想理覃风。
明知她想跟慕少臣单独相处,他却不识趣地站在旁边做电灯泡。
但她做的和心里想的相反。
接过纸巾还说了声“谢谢。”
覃风回了句“不客气。”
又对慕少臣说了句,他等下回来,便快步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赵诗音和慕少臣两个人。
赵诗音边哭边说,“要是表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阿博不会有事。”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慕少臣,“真的吗?”
心里却清楚,江博的受伤。
只是比起前世提前了而已。
死不了。
“嗯。”
慕少臣淡声问,“阿博受伤,你没有告诉你父母吗?”
江博的父亲只有兄妹两人。
江父牺牲后,江博也就只有赵诗音一家最亲了。
当然,除去江博寻找了多年的妹妹。
“没有。”
赵诗音眼神闪烁。
她不告诉他们,就是为了创造和慕少臣单独相处的机会。
慕少臣和江博情同手足,江博出事,他自然是要来的。
前世江博手术那晚她没把握住机会,这一世,赵诗音发誓,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她声音里满是难过,“我前几天跟我妈吵架,她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
慕少臣没接话。
赵诗音的家庭情况,他是了解几分的。
赵诗音的父母重男轻女,只喜欢她的弟弟。
“少臣,你能不能帮我通知他们?”
“一会儿让覃风通知。”
慕少臣说得轻描淡写,没当回事。
但也不愿意插手。
赵诗音心知,他是不想跟自己有过多的牵扯。
自从他和施宁结婚后,他就变了。
前世是那样,现在又如此。
她不知道施宁给慕少臣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施宁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他全部的感情。
而她对他那么多年的陪伴之情,却入不了他的眼。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覃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名警察同志。
对方叫余承,从开始就跟着江博。
余承跟慕少臣打过招呼,又简单说了一些情况。
慕少臣让覃风送赵诗音回家休息。
赵诗音哭着摇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儿等着表哥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
覃风接过话,“我问过了,手术可能要三个多小时。”
要到半夜。
慕少臣好看的眉峰下压,气息冷冽,“我会在这里等着阿博出来,你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过来照顾阿博。”
“至少让我等表哥手术结束。”
赵诗音坚持要等。
凌晨过点,余承接了个电话,看向慕少臣的时候。
眼神带着敬佩。
袭击江博的杀手逃走的方向,跟慕少臣猜测的一样。
“慕少,能不能麻烦您盯着这儿,我对那H市那一带地形最熟……我们头儿醒了你告诉他一声,我和兄弟们一定把凶手抓回来。”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慕少臣的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令人踏实的笃定和自信。
覃风送余承下楼。
他们进了电梯,赵诗音站起身,对慕少臣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
她刚走一步,突然脚下一崴,人往慕少臣的怀里倒去。
慕少臣伸手抓住她一只手臂。
赵诗音站稳身子,歉意地说了句,“对不起。”
“脚没事吧?”
“没关系,能走。”
凌晨的医院洗手间里,静得有些可怕。
赵诗音关上门,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翻出上次拨打的那个号码,她又改变主意,打给萧淑芬。
电话响了好几声,萧淑芬的声音才传来,带着睡意和不悦,“谁啊。”
“慕太太,我是赵诗音,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诗音,这半夜三更的什么事?”
“是这样的……”
尽管洗手间里没人。
赵诗音还是压低了声音。
她说,“我表哥江博受了重伤正在做手术,凶手正是当年杀害我舅舅的人,他的同事已经查到……”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萧淑芬心下震惊。
面上却假意不知。
赵诗音在心里冷哼了声。
道,“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试探你,慕太太,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我没打算告诉我表哥和少臣,所以,你要是不想范昌良和他背后的人被揪出来,最好赶紧通知他们。”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前世,江博找到他妹妹,就是因为抓到了伤的人。
然后非常手段,让对方招供。
她重生回来,即便所有的事都提前了。
她也不会让江博和他妹妹相认的。
手术室外只有慕少臣一个人。
他想给施宁发条消息,告诉她,今晚回不去了。
但又怕她已经睡了,再被吵醒。
想到今晚施宁的模样,他微微勾了勾唇。
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知道是赵诗音,他并没有回头。
“少臣,你困不困,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赵诗音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体贴道,“一会儿表哥的手术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说到这里,她话音微顿。
又说,“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少臣,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慕少臣掀了眼皮看着她。
凉薄的唇角轻启,一个无情地“嗯”字在寂静的手术室外如重锤敲击。
赵诗音瞳孔一缩。
心脏那里疼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少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至少把我当朋友的。”
“以前是。”
慕少臣面上不见一丝多余的表情变化。
赵诗音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哽咽难过,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现在不适合做朋友了。”
慕少臣多诚实。
多无情。
他说,“你也可以把我删了。”
“……”
赵诗音突然笑了。
笑得无比悲凉,“我把你删了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扔了。”
慕少臣不为所动。
如果在他面前流泪的人是施宁,他可能早就心软了。
但赵诗音不是施宁。
她的眼泪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甚至还告诉她,“忘记一个人其实也不难,听说有种催眠术,可以封锁记忆,你可以试试。”
赵诗音,“……”
过了好久。
她空洞地问,“我若是放下了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就愿意继续跟我做朋友了?”
“施宁太小气又太霸道,她不喜欢我跟任何异性做朋友。”
-
施宁早上起来,把就看见赵诗音半夜发给她的邮件。
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多。
一张照片,一段文字。
照片是手术室外面。
走廊尽头,那人的背影修长挺拔,清冷气质跟寂静的夜很配。
[施宁,你知道吗?少臣从昨晚陪我到现在。]
有病!
施宁骂了一句。
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赵诗音破坏。
她回复邮件给赵诗音,[一整夜你都没把他勾引到手,还有什么脸来跟我炫耀。]
不到两分钟。
赵诗音又发来一张照片。
这次,是早餐。
[我不像你,靠勾引男人来留住对方。我不用勾引少臣,他都主动陪了我一夜,刚刚还给我买早餐。]
真是!
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
陪了她一夜?
还买早餐?
施宁最后回了一条,[你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你父母知道你这么上赶着想当小三吗?听说你家重男轻女,这样看来,他们是不知道的,回头有机会我一定把你想男人想疯了的事告诉你父母,让他们赶紧给你找一个男人嫁。要是找个有钱的,还能让你弟少奋斗几十年。]
发完,施宁把邮箱设置成不接受陌生人的邮件。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施宁本不想揭赵诗音不被父母喜欢的伤疤。
可赵诗音一次次的来挑衅。
完全没有底线。
她没理由任其欺负,更没有义务惯着她。
施宁下楼时,接到慕子轩的电话。
她“喂”了一声,手机那头没人说话。
施宁眨了眨眼。
站在楼梯上等了片刻,才听见慕子轩的声音不太自然的传来,“施宁,早上好。”
施宁,“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你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跟你谈谈广告的问题。”
“之前谈的有什么不妥吗?”
“嗯,有两个地方,可能需要修改一下,我也是昨晚才发现的。”
“你方便发我手机上吗?等我到了公司再跟你联系。”
“好。”
结束通话不到一分钟,慕子轩就把他说可能要修改的广告视频发到了施宁的手机上。
-
施宁吃完早餐去上班,走出别墅,正好碰见慕少臣回来。
她想装没看见他直接上车,却被慕少臣叫住。
“施宁。”
施宁转头看向他。
男人迈着长腿,几步来到她面前,“你刚才没看到我吗?”
“没有。”
施宁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但慕少臣不信。
他目光审视地盯着她,“真没看见我?”
施宁,“真的没有。”
“中午一起吃饭。”
他说,“我去接你。”
话题跳跃得有点快。
施宁怔了一秒,“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施宁,你又怎么了?”
慕少臣眯眼,“不会是因为我昨晚一夜没回来,你就生气了吧?”
“当然不是,你回不回来跟我没有关系。”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施宁还冲他笑了一下。
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慕少臣也勾了下唇角,上身前倾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那是因为昨晚欲求不满?”
“你说谁欲求不满?”
施宁想到赵诗音说他陪她一夜。
还买早餐。
不自觉的就带了怒意。
慕少臣,“当然是说你。”
“那你还真说错了,我昨晚很满足。”
施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慕少臣线条完美的俊脸。
故意气他,“男人大多时候都没有玩具好使。”
见慕少臣瞬间变了脸色。
施宁又补充一句,“对了,我还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礼物?”
慕少臣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施宁笑得神秘兮兮地,“到了你就知道了。”
慕少臣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问清楚是什么,施宁却丢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你的礼物今天应该就能到。”
就笑着跑了。
-
医院。
江博醒来时,只有覃风在病床前。
覃风找来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下。
才告诉他,昨晚慕少臣和赵诗音守到凌晨五点。
原本预计三个多小时能结束的手术,因为手术中出现别的情况。
手术生生延长了两个小时。
“少臣和诗音守了我一夜?”
江博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一说话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皱起眉头。
覃风“嗯”了一声。
江博又问,“诗音没告诉我姑姑吗?”
“赵小姐没有告诉她家人,慕少说,让我等你醒了,再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没说,就不说了。”
江博垂眸,敛去眼底一抹情绪。
再开口,声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昨晚除了少臣和诗音两个人在手术室外面,还有其他人吗?”
“没。”
覃风解释,“余承他们去追凶手去了。”
“你呢,没跟着少臣?”
“我去办别的事去了。”
江博说,“我现在醒了就死不了了。你也不用守在这儿,给我找个护工就行。”
覃风,“赵小姐回去洗漱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等她回来再走。”
“不用,你打电话告诉她,不用来医院守着我。”
江博觉得,赵诗音已经不纯粹了。
昨天晚上,他伤得那么重,她都没有告诉她父母。
无非就是想和慕少臣多些独处的时间。
他和赵诗音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她的这种小心机不可能不知道。
“好。”
覃风答应下来,“我一会儿去找个护工。”
“对了,你帮我问问施宁,她有时间来一趟医院不,我想跟她说点事。”
“好。”
从江博的病房出来。
覃风先找好了护工,又打电话通知了赵诗音,让她不用来医院。
对方问他慕少臣还来不。
覃风说慕少臣要去公司,白天不会来了。
确定赵诗音也不会来医院,他才拨通施宁的电话。
施宁正在跟周淮讨论网站小说的广告投放问题。
听覃风说,江博找她,她有点意外。
转念一想,可能江博是想帮他表妹。
她就笑了一声,答应道,“我今天上午抽不开身,下午过去。”
-
吃完午饭,见时间还早,施宁发消息问覃风,江博住在哪间病房。
就赶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江博正在喝水。
病房里除了他,只有一个护工,没有别的人。
那一刻,施宁心头莫名地冒出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江博好可怜。
“施宁,你来啦。”
江博冲她虚弱的笑笑。
施宁把果篮放在地上,江博让护工先出去。
“你坐。”
他招呼施宁。
施宁微笑地点了点头,拉过椅子坐下。
关心了几句他的伤势。
江博自嘲地说,“死不了。”
“……”
施宁有些尴尬,和江博并不熟。
抿了抿唇,她正要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江博就先她开了口,“让你特意跑一趟,不好意思啊。我找你,其实是想跟你道个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
“诗音喜欢你老公。”
江博也够直接。
他说,“虽然诗音喜欢少臣很多年了,但少臣已经结了婚,她就不该再执着下去。”
“你三观这么正,我都不敢相信,她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
施宁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
江博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是。”
“能跟我说一下,她都跟你说过些什么吗?”
因为受伤的原因,江博说话的语气很轻。
听着,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施宁简单的告诉了他。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现在是病人,不能生气就别生气。”
“是我把她惯坏了。”
江博笑得苦涩,“施宁,诗音那里,我会跟她好好聊聊。她说的那些,你一个字都不用信。”
“……”
“我和少臣认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不管他对你有没有感情,他都不会婚内出轨。”
“更何况,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施宁离开的时候,江博突然问,“施宁,能问一下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施宁不知道江博问她生日做什么。
还是回答道,“腊八。”
江博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他为自己刚才那奇怪的感觉和想法而可笑。
他竟然因为跟施宁很舒服,就异想天开的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是他走失多年的妹妹。
-
慕氏集团。
施宁送慕少臣的礼物是走的同城速递。
下午就到了。
地址是他公司。
一个大件。
包装得,很严实。
当时慕少臣正准备去开会。
覃风扛着纸箱到他办公室,问他要不要拆开看了,再去开会。
慕少臣见覃风一脸好奇的样子,分明是他自己想拆。
他眼前又浮现出施宁说有礼物送他时的笑。
便淡薄地说了句,“你拆吧。”
覃风的确好奇。
他笑问,“慕少,我拆开要是好东西,就给你送去会议室。”
让所有人都知道,少夫人给慕少买了礼物。
看他们还敢不敢造少夫人的谣言了。
慕少臣没他那么乐观,“不用送,拆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哦,好。”
慕少臣去会议室之后,覃风立即找来小刀拆包装。
拆完外面的包装,拆里层。
拆完所有包装,看清是什么礼物,覃风尴尬得脸红又傻眼。
做梦都没想到,少夫人送慕少的礼物竟然是成年男人用的性感娃娃。
他还要不要拍照片发给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