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妾了。”墨觞盯着姜承徽可怜的样子道:“不过是孤的太子身份高了一些......”墨觞没有继续说。姜承徽就已经松开了手。姜承徽在惊慌下被孟莲英拖走。殿下听见了,那自己在殿下身边说的那些不敬的话,殿下都听见了。姜承徽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彻底完了。墨觞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许芮,没有多言,继续搂紧享受着午后的悠闲。孟莲英却直接做主,命太监把姜承徽拖回西偏殿后,先打了十大板。
八月初。
墨觞服下那颗叶风留下的药丸。
已经能下地行走,只是身子有些虚弱。
皇上皇后之后,更是命人送了许多贵重的药材和赏赐。
墨觞坐在椅子上,看向一旁给自己准备摆放膳食的许芮。
额头上已经生出了细汗。
因为墨觞的身子,殿内没有放置冰块,闷热又让人感觉有些粘腻。
“殿下,用膳吧。”许芮扶着墨觞起身。
桌子上摆放着一半是素淡的青菜,另一半则是让人垂涎鱼肉肘子。
“多亏了孟公公体贴,这才让妾有了口福。”
二人坐下,墨觞用勺子盛着没有滋味的清粥。
许芮却吃的大快朵颐。
“妾也是该补补身子了,等殿下好了也好好补补。”许芮已经看出来,墨觞不会那么快就死掉。
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可要真心才好。
墨觞看出许芮的心思,无奈的叹气:“老天爷就应该将孤收走,你陪着孤一起走。”
“殿下肯定不舍得,但是跟着殿下去哪,妾都不害怕。”
二人用完膳,靠在榻上,许芮绣着帕子,墨觞看着书。
门外的孟莲英走了进来:“殿下,姜承徽的风寒已经好了,刚才来回禀想继续伺候殿下。”
墨觞看向许芮:“你怎么看?”
“殿下喜欢就让姜承徽来,若是不喜欢,就拒绝。”许芮也有些拿不准主意,若是能知道姜承徽暗中嫌弃,必定也能听见自己夜夜的深情唠叨。
“姜承徽身子刚好,孤不想连累,命姜承徽好好养着身子吧。”
“是。”
孟莲英没有离开,从袖口处拿出一封信:“殿下,太子妃知道殿下病重,特意让人送来了书信。”
许芮替墨觞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
孟莲英转身退了下去。
“殿下,信。”
“放那吧。”
墨觞张开手臂,许芮乖巧的凑了过去,相拥直接在榻上睡着。
殿外的姜承徽则是在门口张望着。
看着孟莲英走出来,连忙上前讨好的问道:“孟公公,殿下可以让我进去了?”
“殿下说让姜承徽好好歇着吧,万一再累的病了,就留在行宫吧。”孟莲英将话说的狠绝。
也算是出了口气。
姜承徽彻底慌了神,知道太子殿下这是怪罪自己。
“孟公公,我也是没有法子,不如我进去跟殿下认错解释一下。”姜承徽说完就要往殿内走。
孟莲英直接甩开胳膊,将人推了出去。
“真是放肆!”
孟莲英轻哼一声:“没有殿下的允许竟敢乱闯,你当本公公是空气吗?”
孟莲英心思转了转,身子往一侧偏了些。
“就算你进去,殿下就能原谅你?姜承徽的病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心中应该有数。”
姜承徽看到孟莲英如此态度,那太子殿下昏迷醒来后,听见孟莲英的回禀,岂不是将自己说成了抛弃之人。
顾不得孟莲英阻拦,姜承徽看准时机,借着空子,直接往寝殿内冲了进去。
孟莲英高喊:“姜承徽!姜承徽!”
沉香跟着姜承徽一起跑了进去,孟莲英不急不慢的在身后追着。
姜承徽直接推开门跑入殿内。
却是站在榻前愣在那。
墨觞与许芮相拥睡着午觉,极其的亲密,怎可如此?
许芮皱眉睁开眼,墨觞也彻底被激怒。
“妾给太子殿下请安。”姜承徽行礼。
还未等姜承徽解释,孟莲英走进来抢了话:“太子殿下,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姜承徽,硬要往里闯。”
“奴才都说的明白,姜承徽不用留在殿下身边伺候,如今殿下身子渐好,姜承徽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的累病。”
姜承徽浑身僵硬,抬起头更是一副怜人的模样,手指攥在衣裙,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殿下,妾之前没在殿下身边伺候,妾是真的病了。”
“可如今妾好了,若是不在殿下身边伺候,旁人还以为是妾不愿意呢。”姜承徽说完,立刻又感觉自己说的不对。
只是殿内安静下来,姜承徽也不敢多言。
墨觞搂着怀中的许芮,轻轻拍着后背:“睡吧,孤在。”
许芮听话的闭上眼睛。
姜承徽羡慕极了,殿下脾气暴名在外,何时如此温柔。
“姜承徽,私自闯入孤的寝殿以下犯上之罪,扰孤梦意,惊扰之罪,忤逆,冲撞,数罪并罚。”
“跪在外面两个时辰,杖十大板,滚回去在回宫之前禁闭反省,直到回宫。”
墨觞说完,摆摆手。
姜承徽不甘心的往前爬了爬,如今也不嫌弃地上将衣裙蹭脏。
眼中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手攀在榻的一边:“殿下,妾只是一时心切啊!”
“殿下误会妾了。”
墨觞盯着姜承徽可怜的样子道:“不过是孤的太子身份高了一些......”
墨觞没有继续说。
姜承徽就已经松开了手。
姜承徽在惊慌下被孟莲英拖走。
殿下听见了,那自己在殿下身边说的那些不敬的话,殿下都听见了。
姜承徽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彻底完了。
墨觞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许芮,没有多言,继续搂紧享受着午后的悠闲。
孟莲英却直接做主,命太监把姜承徽拖回西偏殿后,先打了十大板。
这十大板直接把姜承徽打的皮开肉绽。
打完之后,命姜承徽跪在地上,找了个太监看着,不足两个时辰就重新算着时辰。
一旁的小太监问道:“孟公公,殿下知道后,会不会怪罪?”
“哼,就她....这点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孟莲英转身离开。
可姜承徽却衣裙全是血,但身旁的沉香只能在一旁扶着姜承徽。
二人苦苦的坚持,害怕若是倒下会重新跪两个时辰。
到了时辰,沉香求着一旁的小太监:“劳烦公公给姜承徽找个太医看看吧。”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殿下处罚,若是去帮你找太医,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太监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沉香无奈,只能先把姜承徽扶进寝殿:“主,殿下病中就算听到什么,也不可能知道是主啊,会不会安良娣暗中说了主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