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聪明小心眼子这点上,爷爷是得承认咱家谁都不如你二叔!”姜万银:“……”爹你这是夸我呢?有了这玩意,堪比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遇到了热武器,收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天擦黑的时候,二十亩地的麦子收完了!姜沅蔓自己都没有想到麦绰子的杀伤力这么大!当天晚上,老姜家门口的晒场上一堆的人,村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在这儿了,就是来问麦绰子的事儿的。谁不心动呢!那可是二十亩地,不是两亩!老姜家也不藏私,既然大家伙来了,也不拿乔,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伙。姜万银一下子就成了最受欢迎的人,都得围着他看他示范怎么做呢!
山前村的村民们发现老姜家出了件奇事。
抢收的功夫,原本大家都是埋头苦干,没什么功夫去瞧别人家的地,这不是牛也有歇的时候么,撒泡尿的功夫总得有,这不就瞧见了老姜家的麦地里,姜大喜和姜万地兄弟俩,每人手里都拿着个什么怪模怪样的东西,直着腰咔咔的往前走,那麦子一片一片的就被割了下来!
这玩意好啊!!!
且不说旁人,只说姜大喜和姜万地姜万银,麦绰子只做了三个,爷仨拿着前面咔咔的走,只看着麦子一割一片,姜大喜就喜的脸都红了,“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咱家满满就是聪明,这小脑袋瓜里怎么就能想得出这么好用的玩意!照这么看,明年还能再种二十亩麦子!”
倒是姜墨姜烈和晌午赶回来休麦假的姜万年拿着网包跟在爷仨后面,刚开始在配合上稍微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爷,这东西叫麦绰子,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书上的!是我在书店人家的书里瞧见的,只是那书上画的不详细,我就没拿当回事。要说还是二叔聪明,木匠活一等一的好,这麦绰子能做出来,多亏了二叔!”
“嗯,小聪明小心眼子这点上,爷爷是得承认咱家谁都不如你二叔!”
姜万银:“……”
爹你这是夸我呢?
有了这玩意,堪比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遇到了热武器,收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天擦黑的时候,二十亩地的麦子收完了!
姜沅蔓自己都没有想到麦绰子的杀伤力这么大!
当天晚上,老姜家门口的晒场上一堆的人,村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在这儿了,就是来问麦绰子的事儿的。
谁不心动呢!那可是二十亩地,不是两亩!
老姜家也不藏私,既然大家伙来了,也不拿乔,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伙。姜万银一下子就成了最受欢迎的人,都得围着他看他示范怎么做呢!
得意的姜万银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姜沅蔓坐在麦堆旁边仰着头看星星,姜万年坐了过来,“这麦绰子在咱们这里从未有过,若是自己做着卖,今年指定能挣一笔,不后悔?”
姜沅蔓没受伤的那只手握成拳头,伸到姜万年面前,笑嘻嘻的,“小叔,你瞧这是什么。”
姜万年挑眉,“拳头?”
“对喽,你侄女我啊,就凭这拳头,山上走一圈儿都不只赚这点卖农具的钱。就那点木头竹子铁片子,能卖多少钱呢?何况那铁片子还得从老冯叔那里买。大家都不是傻子,买一个回去琢磨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做的了,卖的便宜了,白赚忙活了,卖的贵了,咱家的乡性,可就没了。”
“小叔,我可还等着做大官的侄女呢,咱们家啊,维持好乡性很重要。就这点工具咱今儿毫不藏私的舍出去,明儿十里八乡的谁敢在山前村说咱家一句坏话,准保得被大家伙打出去。”
姜万年一下子就笑出来,“咱们满满是个顶顶大气的姑娘。”
“那当然!”
人嘛,有好有坏,活在世上奔着好好过日子的,谁没有为着自家的小心思呢。大多数凭白得了人家好处的,都得想方设法的还回去,更别说邻里乡亲之间,讲情分的时候是最讲情分,就如同这次,凭白得了老姜家的好处,谁家也不是那理所当然就生受的性子,第二天脱粒,村子里几乎每家都来了人帮忙来了。
二十亩地的产出对于一家一户来说有些难搞,但是对于人多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如今给麦子脱粒的方式也就两种,一个是用驴或者牛拉着石碾子轧,一个是人用连枷打。晒场上赤膊的汉子们站成一圈儿,举着连枷打,倒是比牛还快些。
小老太领着两个儿媳妇准备了一顿晌午饭给来帮忙的大家吃,也就两天的功夫,麦子粒全都脱了下来,已经摊平了在晒场上晒着呢。
但若要说起不讲情分,也是最不讲的。今年因着有麦绰子的出现,山前村的麦子都收的快,只是没过两天,村子里闹将起来了。
颜翠娘将张有贵媳妇打了。
上次跟着张有贵进山的,有一个算一个,家里的媳妇们进了张家,将张家的麦子搬了一大半。
因为啥的,都喊呢,要不是张有贵猎了两只野鸡就打包票吹牛带大家进山,也不能死的死,伤的伤,张家合该给他们赔偿的。
可是张有贵也不是囫囵个回来的,他腿脚撞断了,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
张嫂子一个人哪里抵挡的住这么多人的手,看到颜翠娘了,张嫂子就骂,“要不是你说大喜婶子同意了叫满满带人进山,起了这个头,我家有贵也不会进山!说到底,我家有贵对不起谁,也没对不起你家,你男人死在你的馋嘴上,与我们何干!”
颜翠娘哪里受得住这个话,嗷了一嗓子就冲上去了,张嫂子不防被她压在地上占了下风,等颜翠娘被拉开的时候,人已经鼻青脸肿的,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门口晒场上的麦子也被搬走了大半,只怕是交税都不够,一家子老小一年的嚼用又该从哪里出呢?张嫂子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声儿来,就觉得这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嫂子叫孩子的哭声生生的止住了寻死的心,想着好歹家里的男人还在呢,等腿养好了,日子总能过下去。
可躺在炕上的张有贵却没想得开,半夜里拖着瘸腿,吊死在了大枣树下。
事情闹成这样,村长姜九爷终于出来管事来了,就在大枣树下,他喊了全村的男人开会,姜沅蔓作为女孩儿是没资格去听的,也不知道开会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接下来的两天,张家的晒场上陆陆续续的又有麦子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