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坐在医院的顶楼,望着漫天的烟花抱头痛哭。姐姐性格体质都像妈妈,温柔却身体不好,小时候经常有人欺负她。她从来不生气,但我不一样,我经常打架的原因也是因为给姐姐出头。可就是这样文静孱弱的姐姐,把上学的机会给了我,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霜。我也时常幻想,未来的姐夫一定要是个把姐姐捧在手里疼惜的男人,让她幸福快乐地过完这辈子……“叩叩叩——!”突兀刺耳的敲门声像是一道道响雷,把我从梦里劈了出来。
因为一直在想姐姐和顾希瑶的事,我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
朦胧的梦境里,我看到了自己和姐姐小时候的模样。
她只比我大了二十分钟,但却像个妈妈一样照顾着我。
我们十一岁那年,爸爸为了救一个溺水的男孩被水冲走。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体弱多病的妈妈身上,但她始终没能撑到我和姐姐上完高中。
在一个万家灯火的除夕夜,妈妈走了。
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坐在医院的顶楼,望着漫天的烟花抱头痛哭。
姐姐性格体质都像妈妈,温柔却身体不好,小时候经常有人欺负她。
她从来不生气,但我不一样,我经常打架的原因也是因为给姐姐出头。
可就是这样文静孱弱的姐姐,把上学的机会给了我,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霜。
我也时常幻想,未来的姐夫一定要是个把姐姐捧在手里疼惜的男人,让她幸福快乐地过完这辈子……
“叩叩叩——!”
突兀刺耳的敲门声像是一道道响雷,把我从梦里劈了出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完全清醒的意识已经生了丝怒气。
毯子盖过头,我只当没听见。
然而那敲门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我丢开毯子,黑着脸走出房打开门。
嘴里的话还没骂出口,便被眼前的人惊住。
靳霆泽穿戴整齐,左手拎着早餐,右手捧着玫瑰。
他原本清冷的眉目噙着几分笑意:“吃完早餐我们就走吧。”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走进门,将花和早餐放在桌上。
我愣了愣,绷着脸指着门口:“出去。”
靳霆泽眸光微眯:“去哪儿?”
“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烦厌。
没想到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身体几乎快要和我贴在一起。
我神色一紧,忙后退了几步,他也前进了几步,把我逼到了墙角。
“靳霆泽,你是不是有病!”我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
靳霆泽手肘趁着墙,眼神深沉:“不是你说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吗?”
我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就像条泥鳅,怎么抓都会滑出去,最后还会变成蛇反咬我一口。
我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姐姐的遗像上。
“你想让我和你在一起?”我问道。
靳霆泽俯视着我:“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好。”我弯了弯唇角,语气凛然,“只要你在我姐姐遗像前和墓前跪下磕三个响头,把你这些年怎么对我姐姐的罪状一条条写出来,我就和你在一起。”
闻言,他脸色微变。
看靳霆泽犹豫的模样,我冷笑道:“怎么,做不到?”
“我只是觉得,你的要求简单到没有一点可信度。”靳霆泽眸光暗了暗。
我环抱双臂:“彼此彼此,你在我这里的可信度也没多少。”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才开口:“你和你姐姐真是不一样。”
听见靳霆泽提起姐姐,我立刻拉下了脸:“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姐姐?”
看他波澜不惊的模样,我从牙缝里继续挤出几句讽刺:“亏你是大企业老板,亏你是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痛快,去利用一个无辜的人,就凭你这素质,注定成不了大事。”
靳霆泽面色骤冷:“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站直了身子,顶着他冷冽的眼神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
“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