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虹姐,谁的美照?”“安安姐的,还有我的,当然,我的拍得不够清晰,我就偷了个影。”“昨晚,有什么聚会吗?”闹腾的声音太大,沈念想忽略都不行。她正想让她们小声点,一组图片就到了她眼前。沈念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是昨晚聚会上,是乔安安与大家一起互抹蛋糕的画面,乔安安脸上手上,到处都被抹了蛋糕。而她伸出手,指尖的蛋糕正要抹到傅寒夜脸上,就在那一刻,傅寒夜回头,眸色晶亮,嘴角甚至溢着笑,那样的笑容,她伺候了男人三年,从没看到过。
沈念出去了,李欢看着她离开的纤细背影,嘴角的笑,有些诡异。
她把手上顶好的业务交给沈念,是有私心的。
在她看来,沈念是王朝带过来的,如今,又这么快拿下了齐野手上的业务,抱谁的大腿,都没有借沈念间接抱住傅总这大腿好使。
李欢打算赌,赌沈念与乔安安,谁在傅总心里更胜一筹。
沈念坐在椅子上,用心研究着李欢给她的客户资料,耳边忽然传来了闹腾声。
“哇,这美照,爱死了。”
“姜虹姐,谁的美照?”
“安安姐的,还有我的,当然,我的拍得不够清晰,我就偷了个影。”
“昨晚,有什么聚会吗?”
闹腾的声音太大,沈念想忽略都不行。
她正想让她们小声点,一组图片就到了她眼前。
沈念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是昨晚聚会上,是乔安安与大家一起互抹蛋糕的画面,乔安安脸上手上,到处都被抹了蛋糕。
而她伸出手,指尖的蛋糕正要抹到傅寒夜脸上,就在那一刻,傅寒夜回头,眸色晶亮,嘴角甚至溢着笑,那样的笑容,她伺候了男人三年,从没看到过。
果然,深爱才会发自内心地微笑。
照片就是那瞬间抓拍的。
难怪昨晚,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蛋糕味,她还以为他吃了蛋糕,所以,才那么大的味儿。
原来是乔安安抹他脸上,她没看到,男人应该是清洗掉了。
“沈姐,你说,安安姐与傅总般配不?”
姜虹柔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念牵唇一笑,扬起长睫,长睫下的眼睛,黑白分明,丝毫都不比照片上的女人逊色:
“般配这种事,外人怎么能随便说,婚姻如水,冷暖自知。”
沈念不着痕迹的反驳,姜虹或许听懂了,装不懂。
她像是在对沈念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里泛着羡慕光彩:
“反正,我挺羡慕安安姐的,命生得太好了,昨晚,傅总又送花又送大蛋糕,还有那架象牙钢琴,不知道值多少钱。”
沈念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脸上的笑,云淡风轻:
“如果傅总真喜欢,就该送大钻戒,送跑车,而不是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姜虹不赞同她的话。
收回手机,看好她的眼神带了敌意:
“沈姐,安安姐没得罪你吧?”
沈念敛起嘴角的笑:“没有。”
姜虹:“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在针对她?见不得她好呀!”
沈念放柔语气:
“我只是就事论事,仅此而已。”
“沈姐,你不要觉得傅总没送你,就不高兴,其实,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他要,傅总是咱滨海出了名的有钱人,不在乎这点小钱。”
姜虹说话酸不啦叽。
沈念淡下眼瞳,嘴角泛起凛冽的笑:
“我不喜欢吃酸栆,也从不屑别人的东西,无功不受禄,受不起。”
姜虹并不打算与她正面冲突,冲她闪了个友好的微笑。
她刚低头,又叫起来:“哎呀,上新闻了。”
旁边的姐妹,见姜虹与沈念差点吵起来,不敢参战,只得在旁缩着脖子。
见两人熄了火,这才嗫嚅着嘴唇问:“啥新闻?”
姜虹一脸欣喜:
“安安姐上新闻了,还是热搜……”
雪白指尖不断在屏幕上往下滑。
接着,女人又叫起来:“天啊!热搜第一名,天。”
似乎呼吸都停了,姜虹睁大了眼,捂住了嘴,以防止自己尖叫出来。
旁边的小姐妹好奇心太重,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浏览了页面后,也像姜虹一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果然是乔安安,她好像……怀孕了。”
怀孕二字落入沈念耳朵,垂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握成了拳。
“真的也,安安姐怀孕了,孩子是……傅总的。”
像是平静的湖面,砸下块巨石,浪花千尺之际,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大家看了姜虹的手机,又开始低头在自己手机上找热搜。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声音:“对对对,新闻上讲得很清楚,就是傅总的,昨晚,乔安安生日宴会上,傅总送了她一台象牙钢琴,据说,还被抓拍到两人睡一块儿了,大清早,有人就看到傅总开车从百汇区出来,大家也知道,百汇区是乔安安住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因为人家怀孕了,傅总才用钢琴奖励她,还陪了一宿,真浪漫啊!”
“怀孕了,就奖励台象牙钢琴,妈蛋,我们怀了,可连毛都没有。”
有人愤愤不平。
“算了,你我都是俗人,俗人哪能与女神比。”
结了婚,已是孩子妈妈的两个女人,相互安慰着回自己工位上去了。
许静宜见沈念脸色白得似纸,她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看不惯姜虹等人,轻声说了两句:
“娱乐圈的新闻,很多都是媒体为了蹭流量,要么,夸大其辞,要么,空穴来风,大家还是别信的好,再说,就算是真的,又与我们什么相干?”
姜虹不敢惹沈念,还不敢惹新来的‘乡巴佬’么?
许静宜因为节俭,工资多数都交给了家里,每月只余下了极少的钱,从不舍得给自己买衣服,刚到公司,就有许多人瞧不上。
常年混迹有钱堆的姜虹,尤其看不上许静宜。
她虽然也是新人,但她认为自己比许静宜先来,至少是许静宜前辈,刚刚在沈念那儿受的气,她得找地方出,没想,有人就撞到她枪口上来了。
“安安姐就快是傅氏的总裁夫人了,你竟然这样说她,我会把话转告她的,许静宜,你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世界随着姜虹的离开而安静。
许静宜知道沈念托了关系,自己才进来的,她并不怕姜虹的恐吓。
“怎么了?”
她关切地问沈念。
沈念汲了口气,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眼角的泪,才没有落出来。
“我去上个洗手间。”
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起身冲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许静宜要追过去,有人交了任务给她,她没有办法,只得先去工作。
沈念跑进洗手间,关了门。
身体倚在门板上,因乔安安怀了傅寒夜的孩子,她的情绪又开始波动,情绪每次波动过大,她就会喘不过气来。
难怪今早醒来,傅寒夜不在她身边,原来,又是深夜跑去了乔安安那边。
想到这里,她心疼得厉害,感觉自己的气息,越发不顺畅。
她必须努力张大嘴,才能呼吸。
怕自己因窒息死在这儿。
她抖着手,倒出瓶里的药,这次,她吃了好几颗,她想用药控制自己这不平稳的情绪,不然,她会疯。
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所有的事。
望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到像死人一样的脸,她轻轻笑了,泪,落出眼眶。
终究,她是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