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奔已经睡着,她刚在钟立枭身边躺下,就听见他呼吸有些重,立马起身去探他的额头。一片滚烫!姜锦意的心沉了下去,她连忙起身出去接了点冷水回来,用毛巾浸湿了覆在钟立枭的额头上。没一会儿毛巾变热,她就拿下来重新浸过。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遍,天光刚刚白时,钟立枭额头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姜锦意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这口气一松,她坐在炕边挨着钟立枭就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脸颊上。几分
仿若黑夜里点燃起一把火,姜锦意猛然抬起头,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耗尽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又充满身体,她大步往声音的来源跑去——
“奔奔!钟立枭!”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奔奔仿佛也在回应她,她离得越近,奔奔的犬吠声就越大。
终于,姜锦意看见了月光下的岸边,奔奔正绕着一个倒地的人形大声吠叫。
而躺在那里的人,赫然是脸上失去血色的钟立枭!
姜锦意飞奔过去,一个没站稳滑倒在钟立枭身边。
顾不上膝盖的疼,她连忙去查看他的状态,焦急地唤道:“钟立枭!钟立枭!”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抓住他的双肩摇晃,又去按压他的胸口。
连续几下,钟立枭呛咳起来,吐出一大口水。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在看见姜锦意的那刻扯了扯嘴角,虚弱地说:“枝枝……这次,我保护好奔奔了。”
姜锦意狠狠一怔,泪如雨下。
钟立枭受了重伤,昏迷过去。
他身上和奔奔也都湿透了。
在这样寒冷的高原上度过一夜,不死也要落下病根。
姜锦意一个人没办法把钟立枭带回去,也没东西可以取暖,急得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她刚才喊声太大,被附近的村民听到。
村民想着过来看看,瞧见这副情形,主动帮忙把人带去他家。
家里有柴火,有干净衣服,还有点药。
村民有老婆没孩子,两人都是热心肠,帮钟立枭上药换了衣服,还烧水给奔奔洗了个澡,用干净毛巾擦干。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姜锦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只能连连道谢。
村民露出淳朴的笑容,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我们……军民一家亲!”
这句话,让姜锦意泣不成声。
最后窝在炕上的时候,奔奔已然不发抖不打颤了。
反倒是钟立枭的情况瞧上去不太好。
虽然背后的伤口擦过药,但肯定还是会发炎发烧。
村民本来还要陪姜锦意一起看着钟立枭,但姜锦意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让村民和他老婆去睡觉休息了。
房门关上,姜锦意彻底松下了那一口气,已然精疲力尽。
奔奔已经睡着,她刚在钟立枭身边躺下,就听见他呼吸有些重,立马起身去探他的额头。
一片滚烫!
姜锦意的心沉了下去,她连忙起身出去接了点冷水回来,用毛巾浸湿了覆在钟立枭的额头上。
没一会儿毛巾变热,她就拿下来重新浸过。
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遍,
天光刚刚白时,钟立枭额头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姜锦意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这口气一松,她坐在炕边挨着钟立枭就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几分钟后,昏迷中的钟立枭突然慢慢睁开了眼。
刚才在梦中,他好像置身于火海之中,烧的五脏六腑都难受。
忽然周身的火越来越小,一瓢瓢凉水好似泼到他身上。
此刻醒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姜锦意在照顾自己。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在她脸上,拇指蹭过她的眼睫毛。
她被打扰了美梦,微皱起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觉得好笑,抬起身又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这个吻持续了几秒,钟立枭舍不得,但还是放开。
“枝枝,我爱你……”他痴痴地看着她,梦呓般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