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告知:“今儿府里有个管事的去兴荣街采购,在倭国人开的店铺里被欺负了!他和倭国人发生了些冲突,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有个倭军队长在那……那人竟然让手下把管事拖到大街上,当场残忍打死了!”林亦寒神色狠狠一沉,腾的一下站起身。倭国tຊ人好大的胆子,罪恶之手都伸到他府里的人了!“报了警署吗?那边怎么说?”林亦寒脸色十分难看,眼中闪烁着森然锐利的寒芒。尽管这么问,但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如果不是实在无法解决,副官不会特意跑来报告。
谢时箫:“他现在彻底厌恶那位姨太太,百般折磨,还不允许旁人谈起,抹去了他曾经做的那些事……”
沈茉栖柔和的脸庞缓缓淡了下来。
“沈茉栖已经死了,他再如何也跟我没关系了。”
谢时箫了然的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腕表。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报社。对了……等你伤好后,我手里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离开当铺,谢时箫压低了帽檐,步履匆匆。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他身边跑过去,掠起一阵细微的风。
林亦寒的副官也在兴荣街,和他擦肩而过,两人都没注意到对方。
“少帅,遇上事儿了!”
副官回到府上,急忙去求见林亦寒。
书房里,林亦寒放下手中狼毫,拧眉看向门口:“什么事这么着急?”
副官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告知:
“今儿府里有个管事的去兴荣街采购,在倭国人开的店铺里被欺负了!他和倭国人发生了些冲突,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有个倭军队长在那……那人竟然让手下把管事拖到大街上,当场残忍打死了!”
林亦寒神色狠狠一沉,腾的一下站起身。
倭国tຊ人好大的胆子,罪恶之手都伸到他府里的人了!
“报了警署吗?那边怎么说?”林亦寒脸色十分难看,眼中闪烁着森然锐利的寒芒。
尽管这么问,但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如果不是实在无法解决,副官不会特意跑来报告。
果不其然,副官摇摇头。
“……属下去报了警,但那倭军队长只随意赔了几块大洋,不出半日人就给放了出来!属实是无法无天!”
林亦寒一边往外走,一边听副官义愤填膺的说:
“由于是当街故意杀人,这件事影响很大。但倭国方面不打算承认错误,而是选择对平城报社施压。不允许他们详细报道,只能寥寥写几句‘小摩擦’、‘一时失手’、‘赔偿后家属表示谅解’等等。”
林亦寒的目光已经冰寒刺骨。
这哪里是真正谅解,分明是上告无门,碍于威势不得不妥协!
哪怕死的只是个小管事,那也是帅府的人,受林亦寒庇护。
若是放任倭国人为所欲为,那他们以后更不会将帅府和他林亦寒放在眼里。
“备车,去平城报社!”
有了少帅撑腰,副官立马就精神了,“属下这就去开车。”
报社,总编办公室。
谢时箫一边提笔写字,一边肩头夹着电话。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应了一声。就在挂断的下一秒,林亦寒带人闯了进来。
放下笔,谢时箫抬头笑了笑。
“少帅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林亦寒没空跟他绕弯子,寒声道:“告诉你的倭国主子,记住平城究竟是谁的地盘,本帅不能容忍他的属下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动我帅府的人!”
这次倭国人实在踩到了他的底线。
谢时箫笑容消失:“少帅想要如何?”
“重写报道,声明是倭国人滥杀无辜,向惨死的管事郑重道歉,并且给足对其家属的赔偿。”
谢时箫语气平缓,却透着不容妥协的味道:
“在长官眼中,只是死了个下人而已。草草赔了大洋已经算很给面子了,若是普通平头百姓,队长连一粒米都不会给。
况且我写的报道是经过川村长官的准允,不可能你一说就改。林少帅何必纠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