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箫转身,在水瑶面前站定。“见到是我,很意外?”他温润一笑,目光却没有丁点温度,“你想说你我同为汉奸,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水瑶想求他救救自己,但对上那双眼,仿佛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生生冻结在原地!“这么废物,自然是没用了。”谢时箫将刀片塞进她嘴里,水瑶发出呜呜的哭声,喉咙被划破,划得血肉模糊。她痛苦的捂着喉咙,口中不停吐血。“开个玩笑,我骗你的。那当然是因为——我是地下组织的人啊。”谢时箫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林亦寒眼底蓄上一层凛冽寒光。
“你们的诚意,就是收买我身边的人,盗取情报?”
谢时箫不甘示弱:“少帅大人,你将几名眼线安插在我们特务情报处这事,似乎也不太客气啊。”
两方势力,各怀心思。
只不过他们都不打算彻底撕破脸,勉强保持着表面和平。
“谢先生,这次叫你来,是我决定和你们倭国的合作彻底终止,”林亦寒加重了“你们”二字,讽刺意味十足。
“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利益往来!”
谢时箫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强硬,滞了片刻。
“好,既然少帅开了这个口,那么……”
他沉吟一会,随机笑开,“少帅手中的线人和叛徒,由我来亲自解决,您安排在情报处的卧底,我只是原路送回,便一笔勾销了。这样如何?”
林亦寒沉默。
“可以,互不留把柄,的确一笔勾销。”他答应下来。
是林亦寒派人送了卧底过去,又突然冲到刑场开抢射杀倭国士兵。
不管如何,这件事都是倭国占理。
现在他拒绝和倭国合作,但不代表要和他们再产生什么纠葛。
最近一段时间,林亦寒也没有闲着,而是尝试去接触、了解沈茉栖所在的组织。
他不再把自己置身事外,而是心中的天平,隐隐向地下组织倾斜。
林亦寒带着谢时箫来到牢房。
“这种腌臜地方,谢总编不会介意吧?”
他挑眉,扫了一眼铁笼内关押的人。
水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疯疯癫癫的。
见到林亦寒,她神情惊恐,“啊啊”的嘶叫,不断往墙角后退。
被抓的特务也在这间牢房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种事做多了,就是介意,也变得不介意了。”
谢时箫看着眼前的景象,垂下眼,没有什么表情。“少帅真是冷心冷情,连先前百般宠爱的女人也可以随意舍弃……”
林亦寒蹙眉,刚准备开口,忽而气息哑了下去。
“谢时箫,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他嗅到这人身上隐隐有一股淡香,很是熟悉,但要细闻就消失不见了。
在沉闷难闻的牢房里,浅淡得好像只是一个幻觉。
谢时箫一愣,很快笑着说:“可能是哪处不小心蹭到的味道吧。”
林亦寒没多想,颔首,转身离去。
应谢时箫的要求,他给出了单独的空间,让谢时箫送自己手下最后一程。
军靴落地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
他一走,谢时箫的眼中,顿时浮现出慑人寒光。
指尖捻开怀中记录着采访过程的小本子,露出夹缝间藏着的一枚小巧刀片!
谢时箫打开牢门,捏着刀片一步步走近。
他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线人,手起刀落,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霎时,血雾喷溅!
线人连哀嚎声都没发出,就停止了呼吸。
谢时箫松开尸体,眉头深深拧紧,面露嫌弃。
水瑶跪在地上,拼命发出“啊啊”声,满脸焦急哀求的表情。
谢时箫转身,在水瑶面前站定。
“见到是我,很意外?”他温润一笑,目光却没有丁点温度,“你想说你我同为汉奸,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水瑶想求他救救自己,但对上那双眼,仿佛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生生冻结在原地!
“这么废物,自然是没用了。”
谢时箫将刀片塞进她嘴里,水瑶发出呜呜的哭声,喉咙被划破,划得血肉模糊。
她痛苦的捂着喉咙,口中不停吐血。
“开个玩笑,我骗你的。那当然是因为——我是地下组织的人啊。”
谢时箫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水瑶瞪大了眼,瞪得眼珠暴突,死不瞑目。
她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地下组织成员谢时箫,代号‘蝗虫’,今日特来取走两名汉奸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