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沁洁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什么都没了。她愣愣的,孔霁的脸依旧平静:“仅此而已。”滕沁洁陡然失笑。她想起宋母的话,只觉得整颗心被千刀万剐,痛得喘不过气来。良久良久,她才又说:“孔霁,我说过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孔霁看她,她也在看孔霁:“我祝你前程似锦。”“离婚吧。”孔霁却道:“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如晴天霹雳般,滕沁洁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那边嗤笑一声挂了电话,徒留她愣愣站在原地。
过了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再打电话回去,那边却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滕沁洁就这么站在雪里,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
寒风刺骨的吹来,双眼冻得通红冰冷,话筒中却依旧只有忙音。
滕沁洁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个大口,冷风如刀不断的向里剜去。
她看着漫天的雪,思绪开始有些混乱,眼前时空交错,一下是少年,一下又是昨天。
偏偏最后定格在眼前的,全都是照片里孔霁和夏柔柔在一起的样子。
他又在骗她……
滕沁洁僵硬地抬腿,又猛地栽倒在了雪地里。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
护士为她换了输液瓶:“你昨天烧到39度,你的助理送你过来的,打完这瓶水你就可以走了。”
滕沁洁闭了闭眼:“谢谢。”
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共三十八通未接电话,孔霁却只回了一条短信——“在出差。”
滕沁洁一顿,随即便见夏柔柔的朋友圈@了她。
她拍了张孔霁在厨房中系着围裙的背影,高调的配文:“在一起的第七百四十天,他终于给我做了第一顿饭。”
滕沁洁脸上血色顿时褪尽。
她记得孔霁第一次给她做饭……她问他这么熟练是不是给别人做过很多次。
孔霁说我只给我老婆做饭。
……
眼泪砸在屏幕上,溅开了花。
滕沁洁看着那条朋友圈许久,又打了个电话给孔霁。
那边很快接通,孔霁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怎么了?”
滕沁洁哽咽道:“孔霁,我想外公外婆了。”
孔霁沉默了片刻:“过几天我再陪你回去,我这几天出差。”
骗子……
滕沁洁挂断电话,脸上的泪被冷风一吹,便是满脸的咸湿。
护士过来给她换药,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滕沁洁只是摇头。
等护士一走,她就拔了针准备回家。
走出急诊,在转角处,却又猛地怔住了。
她看见夏柔柔正挽着孔霁在走廊中等号,而他们所处的科室,是妇产科!
滕沁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孔霁和夏柔柔也看见了她。
隔得遥远,滕沁洁看不见孔霁眼底的神色。
只能看见夏柔柔脸上得意的笑。
夏柔柔挑衅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那句“我不会输”蓦然出现在滕沁洁脑海。
滕沁洁愣愣的朝着孔霁走了一步。
却见孔霁忽的转身,带着夏柔柔往科室里去了。
滕沁洁浑身冰冷的僵在原地。
果然……是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回了家,滕沁洁眼中空茫茫一片,在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
孔霁坐到了滕沁洁身边,不发一言。
窒息的沉默中,滕沁洁哑声开口:“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都坚持过去了,没想到却栽倒在了十年之约。
孔霁沉默着。
“我本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更久……”滕沁洁喉头哽了一瞬,再也说不下去了。
明明结婚誓言是白头偕老啊……
她问着没有意义的问题:“为什么呢?她哪里比我好呢?”
没想到,孔霁竟回答了:“她姓夏。”
滕沁洁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什么都没了。
她愣愣的,孔霁的脸依旧平静:“仅此而已。”
滕沁洁陡然失笑。
她想起宋母的话,只觉得整颗心被千刀万剐,痛得喘不过气来。
良久良久,她才又说:“孔霁,我说过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孔霁看她,她也在看孔霁:“我祝你前程似锦。”
“离婚吧。”
孔霁却道:“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