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我记得你姨夫是不是在局里工作?”“是啊,怎么了?”江书瑶不想麻烦别人,可现在天一天比一天冷,不晓得监狱那个地方,她爹能不能熬得住。“想让你帮我打听个人。”“谁啊?”“江氏纺织厂的江发成。”“哦,我不认识,不过我回去问问我爸。他是谁啊?”“一个亲戚。”“哦,那我有消息就去告诉你,可是我怎么找你。”江书瑶想了想把报社的地址告诉了唐霜,唐霜是个很好的朋友,执意要家里的车夫送她回去,但是江书瑶怎么敢说自己在秦楼工作,于是撒了个谎去了报社。
唐霜喝着咖啡:“啊……瑶瑶不难过。你要是没住处,先去我家吧?”
江书瑶连连摆手:“不用,我找了个包吃住的活。”
“那好吧。”唐霜拉起江书瑶的手,“瑶瑶,你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或者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们一起去,就跟以前一样。钱就当我借你的,以后你再请回来。”
“谢谢你唐霜。”
“说什么谢。”
江书瑶有些怀念以前和唐霜一起胡吃海喝的日子,那时候她们的身份对等,而现在总是有了高低之分。
她不是那种一直占别人便宜的人,相反她每一笔都算得很清楚,很多时候宁愿让别人欠着自己,也不让自己欠着别人。
“唐霜,我记得你姨夫是不是在局里工作?”
“是啊,怎么了?”
江书瑶不想麻烦别人,可现在天一天比一天冷,不晓得监狱那个地方,她爹能不能熬得住。
“想让你帮我打听个人。”
“谁啊?”
“江氏纺织厂的江发成。”
“哦,我不认识,不过我回去问问我爸。他是谁啊?”
“一个亲戚。”
“哦,那我有消息就去告诉你,可是我怎么找你。”
江书瑶想了想把报社的地址告诉了唐霜,唐霜是个很好的朋友,执意要家里的车夫送她回去,但是江书瑶怎么敢说自己在秦楼工作,于是撒了个谎去了报社。
桑小琼看到江书瑶有些惊讶:“出来说。”
两人走到天台上,桑小琼双手环胸看着她:“找我要钱来了?”
江书瑶摇摇头:“不是。”
“立冬又病了。我现在手头有点紧,自从那天之后,老东西给我的钱比以前紧,你先拿着这五个银圆,后面的我一定补给你。”桑小琼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似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江书瑶看到桑小琼的手腕上又多了好几道新鲜的红痕,连胭脂都没盖过,问道:“他又打你了?”
“是啊,他喜欢打我,兴奋的时候打我,不高兴也打我,骑在我身上,还不忘记打我……可是这些不过是身上的痛,身上的痛我能忍,心里的痛该怎么忍。”
江书瑶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天我当着立冬的面,说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我的孩子,可是事实是,不是什么人都配当妈。”桑小琼眼里有泪,她抬起头硬生生把眼泪转了回去,“他喊我小姑的时候,我感觉我还不如死了。”
江书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了半天只憋出几个字:“立冬会理解的。”
“是啊,他会理解。”桑小琼吐出一个烟圈,自嘲地笑起来,“就是因为他会理解,所以他那日看懂了我的意思。可是……他才七岁啊。”
“每个人都很难,会过去的。有时候你认为过不去的坎,多年以后发现自己已经跨过去很久了。”江书瑶把那五个银圆放在了石栏上,“钱先欠着,另外少抽点烟,立冬不喜欢。”
江书瑶从天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桑小琼还站在高处,忽明忽暗的星点,距离被放远了些,最后被掐灭。
天色渐暗,江书瑶快步穿过一个巷口。
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捂住她的口鼻,把她带进小巷:
“江书瑶,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