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手被路桓知猛的握住:“你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四处乱跑!?”我提着心才放下,又被着质问砸得满腹委屈。我抿了抿唇,想告诉路桓知自己刚刚捡回一条命。可路桓知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准转头吩咐队员:“你们去巡视。”然后又对我说:“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我只能把喉间的话咽下,跟着他到一个用防空洞搭建的临时庇护所。里面昏暗无光,被子连着被子放在一起,是居民和维和部队的人打地铺的地方。
我的心沉入谷底,眼泪夺眶而出。
许清远嘲讽的笑声,更是声声剜心:“你话还没说完路桓知就走了,看来你今天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我额尖冷汗直冒,疯狂想着怎么逃命!
可下一秒,许清远嗤笑一声,放开了我。
我腿一软,扶着墙才没跌倒。
他微微勾唇,用匕首抬起我的脸。
四目相对。
我这才看清了他眼底戏谑的笑容。
许清远在玩弄我!
当初他害我的女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丝毫不将人命放在心上。
想到这,我心底升起一股恨意,双目赤红。
恨不得杀了他。
我趁机抓住一旁的花瓶,下了死手,往许清远脑袋上砸。
“哐当——”
霎时,鲜血从许清远额头化作血线滑落。
时间静默一瞬。
许清远眼里闪过诧异,随即摸着额前的鲜血笑了:“有趣,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敢动手的却只有你一个。”
我没想到他被砸的头破血流,还能站着说话。
我背脊一凉,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这个人,很心软的,只要用等价的东西交换,就能换来你的命。”
许清远的话如同毒蛇吐信:“你替我发一份报道,我就让你活。”
我心跳如擂,强装镇定问:“什么报道,不符合事实的我不……”
许清远顶了顶腮帮,狭长的眼眸打量着我:“你有和我谈条件的余地吗?”
“三天后,如果没看到关于我的正面报导,你就死定了。”
我还没答应,许清远的身形就溟灭在暗处。
屋内空空荡荡,像是没人来过。
我慌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看见维和部队营地时,天已经黑了。
我才劫后余生般,含着泪加快脚步。
没想到一进营地,就看见满地残垣,营帐大半被炸毁,显然是被袭击了。
忽然,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下一刻,手被路桓知猛的握住:“你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四处乱跑!?”
我提着心才放下,又被着质问砸得满腹委屈。
我抿了抿唇,想告诉路桓知自己刚刚捡回一条命。
可路桓知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准转头吩咐队员:“你们去巡视。”
然后又对我说:“跟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
我只能把喉间的话咽下,跟着他到一个用防空洞搭建的临时庇护所。
里面昏暗无光,被子连着被子放在一起,是居民和维和部队的人打地铺的地方。
路桓知指着一块铺好的地铺,语气不耐:“温羽词,你睡这里。”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就看见陈沐瑶躺在我们两旁边的床上休息……
瞬间,脑子里又浮现出刚刚路桓知为了陈沐瑶,丢下我离开的画面。
温羽词声音发哑:“这里刚刚有多少人出事?你有没有受伤?”
路桓知冷冰冰睨她:“你不用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毕竟在你眼里,这些就只是你报道上的一串数字。”
我心里好像塞了一团湿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路桓知眼里,变成了一个冷血,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人……
我瞬间没了刚刚的倾诉欲。
干脆咽下委屈,到床上躺下平复心情。
路桓知看着我的动作,声音更加冷然:“是心虚到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心口一哽,再也压不住情绪反问:“那你呢?”
“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出去做什么?又遭遇了什么?”
“为什么不解释你和陈沐瑶的关系?”
我言辞犀利,问得路桓知哑口无言。
可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地面倏然震动,头顶有灰尘石块滚落。
周围一阵慌乱,我正想起身躲避,就看见路桓知扑在了陈沐瑶身上,将她完整护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