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挺拔的男人坐在她到身旁,一言不发。姜歧转头看向他,“把他们放了吧。”问到想要的东西,姜歧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打算。就算这些拾荒者不带走她,也会有其他拾荒者。三角花园这个地方,比起交易所。破旧狭窄的街道才是真正的罪恶地,罪恶之花盛开的地方。这些拾荒者,并没有什么恶意。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此刻笔直地坐在姜歧身旁,接过她的水杯。他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内敛矜贵,气质斐然。板正的发型接近寸头,头发短而利落,让他看起来更加精神和干练。他剃短了头发,周身似乎还弥漫着战场上的硝烟味,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沧桑。
“那片沙漠是著名的坠落地,一个专门负责劫过往飞行器组织在那里十分活跃。我们会经常去那里捡一些完好的零件拿来卖。”
拾荒者趴在地上,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和纤细白嫩嫩脚踝。
他咽了口水,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落在身上的视线十分吓人,像是在看着一个卑贱的爬虫。
他不敢再看,视线转向地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滴到洁净的地板上。
拾荒者顿了顿继续说:“我们昨天看到有东西落到沙漠里,我们前去查看的时候那里只留下了一个大坑,还有一滩血迹。为了不空手而归,我们又转向了上次没有搬完的废弃飞行器那里。”
“结果在那里发现了这位小姐。小姐身上并没有血迹,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个人把你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引开了那帮人。”
拾荒者全盘托出,不敢有任何隐瞒。
“是吗?谢谢了。”
姜歧疑惑自语,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温水,饮下一口,冲淡嘴里的恶心。
身子挺拔的男人坐在她到身旁,一言不发。
姜歧转头看向他,“把他们放了吧。”
问到想要的东西,姜歧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就算这些拾荒者不带走她,也会有其他拾荒者。三角花园这个地方,比起交易所。破旧狭窄的街道才是真正的罪恶地,罪恶之花盛开的地方。
这些拾荒者,并没有什么恶意。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此刻笔直地坐在姜歧身旁,接过她的水杯。
他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内敛矜贵,气质斐然。板正的发型接近寸头,头发短而利落,让他看起来更加精神和干练。他剃短了头发,周身似乎还弥漫着战场上的硝烟味,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沧桑。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眸里面暗沉,看不见一丝情绪。然而,在那暗沉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一股深深的情感。
默默的听着她和拾荒者的对话。
安德鲁没有拒绝姜歧的要求,微微颔首,直截了当的说:“好,我会放了他们。你是要找人吗?我可以帮你。”
话落,他打开光脑。
几个拿着木仓的人走进来,带走了那些拾荒者。
乌泱泱的一片,他们一出去,客厅的空间顿时大了起来。
长长的发丝因为静电有些贴衣服,姜歧用食指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沉吟道:“我们的飞行器就是被他们口中的人给劫了,我的同伴为了保护我引开了他们。”
姜歧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眉头上扬,“你能帮我的话那就太好了。”
“嗯。”
安德鲁轻轻应道。
“你要吃点东西,这样下去你的胃会受不了。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干呕的原因吗?我好让医生看看?”
面具之下。
安德鲁的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线。
拿在杯子上的手紧握,青筋暴起,预示着他不平静的心情。
少女小小的手时不时的落在腹部,像是保护着什么东西。
安德鲁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但是他不愿细想。比起自己想一堆,他更想从姜歧的嘴里听到答案。
听到对面的少女说。
“确实要看看医生,我不小心吃了药。不知道会不会对这个孩子有影响。”
姜歧轻抚着平坦的小腹,现在她的腰依旧纤细。看起来很难想相信那里此刻已经有颗种子在那里发了芽。
姜歧没有瞒着安德鲁的打算。
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法伽利想用孩子留下她,她也同样可以用孩子让她为自己所用。
任何东西都是把双刃剑,既然已经决定放弃自由,那么姜歧绝对不允许在杀死赫柏拉图的道路上,有任何阻碍和不安定元素。
几秒之后。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了姜歧把玩着发丝的手,明明是一双夺取无数生命的手,此刻居然颤抖。
握住姜歧纤细的手腕不敢用力,她听到安德鲁颤动的声音,“对不起。”
“嗯,安先生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你愿意帮助我,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是第一个愿意这样帮助我的人。”
姜歧轻笑着,眼角却泛红,半敛的眸子,莹润的眼眸润着水雾,似乎是受了这么委屈。
她一下又一下的往男人心口捅着刀子。
有些强颜欢笑的抹了抹眼角已经沁出的泪水。
“安先生真是一个好人。”
不是,我不是好人。
我是一个亲手把你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我是罪人。
安德鲁的血液迅速冷下,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着,拧掐、紧握。他紧咬着后槽牙,从口腔里面尝出铁锈味。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咬破了舌头。
他是罪人,他需要被惩戒。
安德鲁想。
半晌,安德鲁才恢复声音,“这个孩子是你同伴的吗?如果我早点...”找到你的话,你就不会经历这些。
在这个混乱危险的世界,他不敢细想,姜歧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不是,我不确定它的父亲。”
法伽利?艾尔?都有可能呢。
姜歧不在乎,她只想弑神。
身为普通人的她没有弑神的能力,但她可以利用这些强者达成自己的目的。
维斯特似乎说的对。她的特质或许是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以往的姜歧一直认为自己在感情之中处于低位,肆意被掠夺、占有。
比起强者她弱的可怜。
如果他们不喜欢她,几乎不费多大力就可以彻底抹杀她,
但是,即使他们处于高位,这场感情中。
姜歧发现,
她才是主导者,他们的情绪,喜怒哀乐都随着她变化。
“我...”安德鲁喉咙里一股腥甜。
他不愿意在姜歧面前露出狰狞的一面,此刻他有些庆幸自己戴了面具。
无颜面对,他的确无颜面对姜歧。
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经历了痛苦的事。
一件又一件。
都是因为他的疏忽,他的自傲。
“安先生,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怎么顿住了?”姜歧疑惑问道。
安德鲁咽下涌上嗓门的腥甜,伸手帮姜歧拢紧敞开的衣领。
他克制的,不敢触碰少女衣领下莹润的肌肤。
“我找人来帮你做些吃的,饿着不行。你现在是两个人,要尽量的吃一些东西。不然身体受不住。”
安德鲁站起身,“我出去有些事,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我的人会保护你。”
客厅到门短短的距离,安德鲁却觉得自己似乎走了一个世纪。
不知道是不是姜歧的错觉,她觉得此刻的男人笔挺的身躯佝偻不堪,看起来脆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