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向,是去茯苓医馆……”谢景行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松开舒云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相府。而另一边,到了医馆。洛白命人将碳火烧好,抱着身心俱疲的孟晚棠放在了床上。他背过身去:“你先把外衣脱了,等下我为你施针。”孟晚棠这时才缓过点力气来。她点点头,伸手正要脱去外衣。却听‘砰——’的一声,医馆的门突然被暴戾地踹开。孟晚棠一惊,下意识往门口望去。正对上谢景行漆黑深邃的眼瞳。
孟晚棠怔怔看着舒母,彻底心灰意冷。
她在慈幼堂时,日日盼着见到自己的生母。
可当她回来了,母亲的态度却完全令她始料未及——
【放肆!慈幼堂这么多年来竟都教了你这些毒计吗?才回来第二日,就把云冉推到水里!】
【云冉身子娇弱,这块布料既然她中意,你让给她便是,何必扇她巴掌?你给我去祠堂罚跪,三日不许吃饭!】
【太子与云冉青梅竹马,若非你回来,太子本该娶的人是云冉!你自己去让皇上收回旨意,否则别想再踏进相府的门!】
是啊,舒云冉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永远都是乖巧懂事,而她就是个粗鄙忤逆的毒女。
可她从始至终只忤逆了一回,那就是执意地嫁给谢景行。
她本以为进了皇宫就可以远离舒云冉。
可不想,舒云冉又日日进宫出现在谢景行左右。
孟晚棠压下心头的委屈,抬眼直直盯着丞相夫人的眼睛:“好一句半个养女.”
“只可惜啊,娘,舒云冉身体里流淌的不是您和爹的血!您再宠她爱她,她也永远是一个抢夺别人人生的偷窃贼!”
“她顶替我的人生,霸占我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如今她恬不知耻地勾引我的夫君!我才不会继续忍让她……”
“啪——”
舒母用一个巴掌打断了孟晚棠的话。
“混账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孽种!”
她说着,还要再落下一个巴掌。
却被赶来的谢景行拦住:“丞相夫人,莫要动气,今日还有众多宾客在。这婢女不懂事,赶出去就是了。”
后句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孟晚棠偏着头捂着自己红肿的脸,不等反应,就被迅速前来的院仆们遮住脸从侧门赶了出去。
拖着疲惫的身体,孟晚棠扯开头罩,艰难地从正在消融的雪地里爬起来。
身上的衣裳浸湿了大半,一阵寒风刮来,惹得她忍不住哆嗦。
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孟晚棠只觉可笑。
她在自家府邸,却连身份都不能暴露。
甚至像一个垃圾一般被她的至亲之人随意丢弃。
到底她做错了何事?
腥膻味霍然自口腔蔓延开来,‘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搀住了她:“你怎么在这?”
孟晚棠抬头,一眼瞧见郎中洛白焦急的双眸:“洛大夫……”
洛白一把将自己的大氅裹在女人身上:“你病入膏肓了,跟我回医馆,我煎药给你。”
孟晚棠没力气,任由洛白将自己带走。
却不知身后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舒云冉嫉恨地低喃:“孟晚棠,你可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一手抓着殿下,一手竟还攀上了端王。”
转身整理好表情,假装惊慌失措地样子跑回了谢景行身边。
“太子哥哥,我方才想去找姐姐回来,却见她……她竟和一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离开!”
“看方向,是去茯苓医馆……”
谢景行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松开舒云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相府。
而另一边,到了医馆。
洛白命人将碳火烧好,抱着身心俱疲的孟晚棠放在了床上。
他背过身去:“你先把外衣脱了,等下我为你施针。”
孟晚棠这时才缓过点力气来。
她点点头,伸手正要脱去外衣。
却听‘砰——’的一声,医馆的门突然被暴戾地踹开。
孟晚棠一惊,下意识往门口望去。
正对上谢景行漆黑深邃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