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烟把文件拿给我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了过来,我粗略扫了几眼,就知道这份离婚协议我签不了。曲云烟回到椅子上,看我久久没动,惊讶出声,“哎呀,安心,才想起来没给你带笔怎么办?”她张着小嘴,双手抵在脸颊上做出吃惊的表情,“哥哥,我叫人送笔过来吧。”霍聿珩摇头,“安心,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你把手指咬破用血签,反正你也经常做出自残的事情。”他的目光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似乎要把我的身体挖个窟窿。
还有这种好事?
曲云烟把文件拿给我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了过来,我粗略扫了几眼,就知道这份离婚协议我签不了。
曲云烟回到椅子上,看我久久没动,惊讶出声,“哎呀,安心,才想起来没给你带笔怎么办?”
她张着小嘴,双手抵在脸颊上做出吃惊的表情,“哥哥,我叫人送笔过来吧。”
霍聿珩摇头,“安心,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你把手指咬破用血签,反正你也经常做出自残的事情。”
他的目光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似乎要把我的身体挖个窟窿。
我心底泛寒,听他这样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整间收监室都是曲云烟人畜tຊ无害的声音,“别那么凶哥哥,哦,对了,我包包里正好有小刀子,安心,如果你怕用牙齿咬会疼的话,可以试试刀子,长痛不如短痛。”
曲云烟说着在自己的毛绒包包里翻翻找找,竟真的翻出一把粉色的小刀。
曲云烟走到我面前背对着霍聿珩,明明是一张青春明媚的脸,她面无表情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你把刀放下!”我觉得危险。
她手持小刀继续向我逼近,“安心,虽然我很不舍得你,但是你太让我和我哥哥伤心了,签吗,签吧!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
曲云烟拍了拍手,门外涌进来了几个黑衣保镖,他们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踉跄着后退。
“这份离婚协议我是不可能签的!”
我站起来和他们拉开一定距离,眼神漠然地看着面前这对兄妹,只觉得陌生。
从前四年亲如家人的时光像老照片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丈夫相敬如宾的温和,妹妹讨喜卖萌的笑容......
那些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和伪装的乖巧。
我本以为爸爸即便是离开我了,霍家人也能弥补我缺失的爱,是我天真了。
许方兰也许都不知道我被抓关了这么多天,霍家夫妇虽然疼我也不曾过问我的去向。
在撕开伪善我外衣后,他们的真心显得乏善可陈。
“你不会是舍不得霍太太的位置吧?”霍聿珩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
“不是。”我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财产分割这里不对,这整张篇幅都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说完话难耐地垂下眸子。
我名下的不动产,是我父亲生前为我准备的,连我母亲许芳兰都不知道太多,霍聿珩竟然妄图把我的不动产划去一半。
我淡淡开口,“我的婚前财产是做过财产公证的,你休想在我这里拿走不属于你的一分钱,另外,霍聿珩你婚内出轨,你是过错方,你理应赔付给我更多才是。”
霍聿珩很绝情,“你既然想离婚,付出点代价不是应该的吗?还是你觉得你的自由不值那些钱?”
他说,“安心,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
我笑了,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流,这算盘打得真好。
“哥哥,我知道安心做出这样伤害我的事情,你很难过,想为我出口气,如果你真的不舍得安心,那我没关系的,我愿意继续让安心当我的嫂子,只要你开心就行。”
曲云烟善解人意的劝道。
霍聿珩揉了揉曲云烟的发顶,很快下定了决心。
他对着一旁的保镖命令道,“给我按住她,把她的手割开签字!”
电光火石间,我被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钳住,再等反应过来,指尖已然发凉。
我的血正顺着右手食指一滴一滴往下淌,砸到地上,开出漂亮的血花。
我痛得咬牙,可曲云烟说血流得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写字,“怎么办呀?”
像是恶魔的低语。
就这样,我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被接连划开。
“你们这是用私刑!”我眼前一片模糊,十指连心,疼得我说话都不利索,“放开!放开我!”
绝望......
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保镖们的钳制,这一刻,谁能救我!
霍聿珩!霍聿珩!
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伤我最深!
“让她签字!”
我的手指被人强行往协议上按。
“我不签!”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我顺势把签名位置撕了下来就往嘴里塞,谁都不能动我的东西!
纸难吃,眼泪糊了满脸,谁能帮帮我......
我哭泣着,声嘶力竭,“霍聿珩!你才是杀人犯!你是刽子手!你杀死了那个爱了你二十年的安心!”
我终究是坚持不住,狼狈地跌坐到地上大哭,双手狠狠地抵在心口上,手疼,心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