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往往给别人留路就是给自己留路。”“乔柒,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秦柔端起面前的咖啡就泼了过去,黑色浓稠的液体沿着乔柒的下巴往下滴着,很狼狈。乔柒伸出去的手突然转了方向,从咖啡杯上转到了餐巾纸上。她不疾不徐地抽出纸巾,擦着脸上的咖啡。明明是狼狈之姿,却处处是不卑之态。秦柔眼神里闪过惊诧之色,因为刚才乔柒的动作够快,反击绝对会成功,但她却突然放弃了。她从惊诧到洋洋得意:“乔柒还算你聪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啊!!!”
傅彦卿一条手臂搭在沙发上半倚着,把玩着手里的珍珠戒指。
熨帖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装包裹出他完美的身形,清贵儒雅中带着慵懒性感,已经引起不少人驻足。
高冷气场却太过强大,让人怯意止步。
璀璨明亮的灯光下傅彦卿像是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黑莲花。
饶是乔柒和傅彦卿在一起这么些年,她还是会喜欢看他。
不过此刻,傅彦卿的男色消解不了她心里的怒意。
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那枚珍珠戒指,心里堵得难受。
乔柒走过去,开门见山道:“傅彦卿,我不想去。”
傅彦卿深邃瞳眸里敛着一层薄薄的笑意,慵淡出声:“乔秘书不想工作,怎么搞钱,嗯?”
乔柒终于没忍住:“傅彦卿你要是有大病,就不要去吃饭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傅彦卿站起身,长指轻挑起她的下巴:“不想看我别的女人在一起,嗯?”
乔柒气得咬牙,因气血翻涌,白皙的面庞铺了一层红晕。
弯起的水眸中已有氤氲,偏偏笑靥如花:“傅总想多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堆人民币。”
说罢,转身就走,下一秒,就被傅彦卿拉了回来。
“唔~”
乔柒长睫错愕地眨了眨,随即狠狠咬了下去。
傅彦卿快速躲了,薄唇勾起:“嘴不硬啊。”
“傅彦卿!”
“在呢。”
傅彦卿拦了她抬起要打人的胳膊,顺势拉着她往前走。
乔柒脾气也上来了,身子往下一沉,坐在沙发上不走了。
傅彦卿俯身将人抱起来,大跨步向前。
乔柒挣扎:“傅彦卿,你放我下来,否则我喊了……”
傅彦卿打断她:“乔秘书,分成不要了吗?”
这句话让乔柒瞬间熄火了。
在这女人心里他真还不如一堆铜臭!
傅彦卿眸光沉了沉,直接松了手:“自己走。”
“啊!”乔柒没有防备地落地,被吓了一跳。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傅彦卿已经被乔柒千刀万剐了。
乔柒想那古画是上亿的,随便一个零头都能让她了却巨债。
不就是看渣男贱女吃个饭吗?没准几千万到手了!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赶紧去给我搞钱!
想通了,乔柒快步跟上去。
傅彦卿见她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亮了,分明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脸上犹如挂了一层霜。
一个小时后,这层霜转移到了乔柒脸上。
傅彦卿非得说晚上有工作,不让她走。
他订的是情侣双人位置,明摆着就是他们坐着、她站着,他们吃着、她看着。
偏偏傅彦卿去洗手间之前,还把西服外套习惯地性搭在了她手臂上。
秦柔坐在雅座上悠闲地喝着咖啡,颐指气使的语气满是得意。
“乔秘书,看出来了吧?彦卿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是傅太太,而你只是个伺候我们的一个下等人。”
乔柒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最怕的就是成为第三者,哪怕是被迫的。
若不是秦柔对她做的太过,其实她会忍。
可现在,乔柒不以为意地笑笑:“秦小姐,我建议你还是低调点,且不说你还不是傅太太,就是成为了傅太太,也可以换的。
还有呢,你对我最好客气点,不管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只要傅彦卿还打算用我这个秘书工作,就难免你会用得到我。
比如,你上次打破人家古董被催债的情况。
秦小姐,往往给别人留路就是给自己留路。”
“乔柒,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秦柔端起面前的咖啡就泼了过去,黑色浓稠的液体沿着乔柒的下巴往下滴着,很狼狈。
乔柒伸出去的手突然转了方向,从咖啡杯上转到了餐巾纸上。
她不疾不徐地抽出纸巾,擦着脸上的咖啡。
明明是狼狈之姿,却处处是不卑之态。
秦柔眼神里闪过惊诧之色,因为刚才乔柒的动作够快,反击绝对会成功,但她却突然放弃了。
她从惊诧到洋洋得意:“乔柒还算你聪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啊!!!”
秦柔话音刚落,浓稠的咖啡液体从秦柔的头顶自上而下流下来,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汩汩而下,狼狈至极。
“谁?!”秦柔猛然转身,没看到人。
她转回身指着乔柒骂道:“乔柒你个贱人,你让人做的对吧!趁现在还有机会,你跪下求我,我兴许能饶了你!”
“秦柔,你不是端庄得体的名媛淑女吗?”
秦柔闻声转身,看到了傅彦卿。
她脸上露出的跋扈狠厉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梨花带雨的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彦卿,我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最让我难过的是,今天是和你的约会,呜呜呜……”
秦柔抽泣得厉害,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哭了半天,没有等到傅彦卿任何回应。
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乔柒正坐在自己对面,而傅彦卿正给她耐心地擦着脸上的咖啡,温柔磁性的嗓音里带着心疼。
“你不会躲、不会还手的吗?以后别说是tຊ我的人,丢人。”
秦柔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彦卿,是她找人先泼我的,我才还手的……再说,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
“秦柔,你当我瞎了,嗯?”
“什么?”秦柔脑子一时跟不上,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她甚至不敢行动,仿佛等着傅彦卿宣判这场噩梦的结束。
傅彦卿长腿一勾,将旁边的椅子带过来坐下。
他抬手点燃指间香烟,不紧不慢的吸着。
每一秒的等待对秦柔来讲,都像是凌迟般折磨。
傅彦卿手放在桌面烟灰缸侧,长指轻掸烟灰,低低徐徐地笑开:“秦柔,你身上的咖啡是我泼的。”
乔柒目光落在儒雅矜贵的傅彦卿身上,只想到两个字——恶劣。
但她眸光里却微不可觉起了一层亮泽,似水面上熠熠的波光。
秦柔则是被惊得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你动了乔柒,而且,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傅彦卿,我是你的未婚妻。”
“现在,不是了,我傅彦卿不会娶一个罪犯。”
秦柔还没反应过来,两名警察走过来道:“秦小姐,您涉嫌故意伤害罪,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吧。”
“咱们也走吧,乔秘书。”傅彦卿握着乔柒的手,将她从椅子上带起来,揽入怀中。
乔柒只觉指间一凉,手指上多了枚珍珠戒指,正是刚才傅彦卿在拍卖会上买的。
“傅彦卿,你够狠!”秦柔气得要原地爆炸了。
她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乔柒道:“警察同志,我要指控乔柒主谋绑架我,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