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当先站了出来,没等到回答,一道血光。咕噜噜的人头边先落了地。“啊!”殿内的几个女人尖叫,抱成一团。小十眼中尽是血腥,一声招呼,身后的刺客上前,一时间,杀红了眼。“呼!”小十满意地看着地上的尸首。“这个新娘早该死了,也是命好能苟活到这会儿。”说着,他带着几名刺客就想离开,可是眼看着殿门就在眼前,几个人走了几步还是到不了。各个目露惊异。小十干脆施展轻功。效果一样。殿门就在触
刺客们蒙上面,倒是也不急,等着玄阳观香客逐渐少了才顺着方向去了后殿。
一进后殿,小十当先,一脚踹开了后殿的门。
门内的几个妇孺和庆元匆忙回身,就算隔着一层薄纱也挡不住她们惊异的目光。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我玄阳观!”
庆元当先站了出来,没等到回答,一道血光。
咕噜噜的人头边先落了地。
“啊!”
殿内的几个女人尖叫,抱成一团。
小十眼中尽是血腥,一声招呼,身后的刺客上前,一时间,杀红了眼。
“呼!”
小十满意地看着地上的尸首。
“这个新娘早该死了,也是命好能苟活到这会儿。”
说着,他带着几名刺客就想离开,可是眼看着殿门就在眼前,几个人走了几步还是到不了。
各个目露惊异。
小十干脆施展轻功。
效果一样。
殿门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们几个人用了各种方式,就是没法出去。
“这个观里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一个刺客迟疑着说道。
“机关是没有的,阵法是有的。”
不知从何处传来庆元颇为得意的解释。
几个刺客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庆元,面面相觑,有个刺客干脆抬起衣袖擦了下眼睛。
“这下你可放心了?”
又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女声。
“放心放心,有黄仙人坐镇的这个阵法,贫道是一百个放心!”
回应她的是庆元乐呵呵的马屁。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往后应该不能随时出来帮你,有什么不对的你及时给我送消息。”
那个女声说着,声音渐远,而后,是庆元恭敬的声音。
“恭送姑娘。”
听到这里,饶是小十再傻也明白了,他进了一个阵法,起了幻觉不说,还把自己困住了!
霎时间,他背后爬了一片冷汗。
不行,他不能被困在这里,主子大婚在即,后面的计划还需要他,如果他一直被困住,主子那里就……
“且慢!“小十慌得立刻喊道。
贺文书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殿中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的刺客们。
明明离得很近,甚至伸手就能触碰到,可他们偏偏就是原地打转,找不到方向和目标。
她过两日便要嫁进废太子府,届时再想出来怕是不容易了,既然答应过庆元要保他性命,所以今日专程来了玄阳观帮他布置一些保命的阵法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前脚阵法刚刚成型,后脚便有刺客上门。
正好成了试验阵法的倒霉蛋。
阵法中的小十快速在心底思考。
一定是道长觉得他们是来刺杀自己的,才把他们关起来,只要说清楚缘由,求求饶,说不定就能放他们离开。
“庆元道长,我们今日擅闯道长的地方是我们不对,也是事出有因,求道长手下留情,放过我们这些不长眼的!”
贺文书眨眨眼,似乎这些人不是来杀庆元的。
“哦,那你们说说,是什么原因,又是来杀何人的?”庆元瞧着这几个刺客也不像那人派出来的,心底好奇满多问了一句。
小十迟疑了。
主子交办的任务是绝密,他不应该说。
“既然不说,贫道便先困你们几日再说。”
说完,庆元恭敬地准备送贺文书离开。
“我说!”
小十想到他们若是被困几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急忙叫住庆元。
“道长是方外人,不理俗务,请务必替我等保守秘密。”
庆元爽快答应。
得了庆元应承的小十也不再瞒着自己的来意。
“其实,我们是来杀西景来和亲的那个新娘。”
“误入道长的阵法,求道长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来日我家主人必拜帖道谢!”
庆元缩着脖子看向贺文书。
隔着一层面纱,瞧不清她的表情。
“你家主人是谁?”
贺文书幽幽开口。
突然出现一个女声,那被黄小春的阵法迷得三道五道的小十突然反应过来,方才和庆元说话的是个女的!
他身旁的刺客们也纷纷清醒了一些。
“不会是那个和亲新娘吧?”
一个刺客大胆的猜测。
小十面罩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用问了,肯定是。
而他,刚刚脑子一抽当着人面他们是来杀她的!
“放不放!”
小十拔剑,目光凛然。
既然对方就是他要杀的人,今日是一定不能善了,他们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突破这个阵法!
见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贺文书也懒得多问。
反正这一路上要杀她的多的是,也不差这一波。
“我们先走,这几个人交给你了。”
说完,贺文书当先走出后殿。
庆元有点吃不准,“姑娘,这几个狼子野心之徒应该怎么办好?”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刃声,还有不绝于耳的骂声。
“你个不要脸的西景女,嫁我们太子?痴心妄想!”
“太子定然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别做美梦,赶紧滚回你的西景去!
贺文书瞥了庆元一眼,“你看着办。”
出了后殿,贺文书又帮庆元把其他一些地方做了布置,最后才去和钱家母女汇合。
“有姑娘的手笔,贫道就放心多了。”
庆元把人送到山门口,接过道童递来的一个托盘,双手奉与贺文书。
“这是送给姑娘的大婚贺礼,望姑娘夫妻和美,早生贵子。”
檀木托盘上放着一枚和田白玉所雕刻的平安扣,玉质温润,边缘更包裹了一层镂金,做出凤凰的纹路,极致的精美。
贺文书眯起眼睛。
在凤凰纹样的下面,隐着一道血沁,白润的玉身上,隐隐透着阴气。
好一块死玉。
“那日见姑娘的平安扣碎在地上,贫道便找了巧匠给姑娘做了这个。”
庆元讨好地笑道。
“我算是知道你们玄阳观为什么能香火鼎盛了。”文竹扯扯嘴角,“你们不捉精怪,自己比精怪还精。”
庆元像是听不懂似的,“姑娘谬赞。”
文竹翻了个白眼。
“谢谢。”
贺文书也不推辞,大方收下。
她这几日一直在物色好的死玉用来温养鬼修,可是这死玉,可遇不可求。
庆元见贺文书收了自己的礼物,心里有底,满面笑容,站在山门口挥别的手都晃得格外卖力。
“姑娘放心,那些不长眼的刺客,贫道一定按姑娘吩咐,看着办!”
庆元脚边,被留下掌管阵法的黄小春目光中映着贺文书离开的背影,闻言,直接送了庆元一个白眼。
贺文书得了想要的死玉,心情也不错,压根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眼里。
唯独钱家母女,依旧愁上心头。
待回到家,看到宫里着人送来的喜袍明晃晃地摆在正厅桌上,钱夫人和钱苑默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