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霍砚礼理所当然的将明笙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那点娇气,那点小脾气,都是他喜欢的样子。明笙十八岁成年的第二天,霍砚礼吻了她,给明笙盖了章。明笙二十岁的第二天,原本tຊ两个人要去领结婚证的,可她没等来霍砚礼,却等到了霍砚礼飞机失事的消息。明笙昏睡了三天,醒来之后,霍砚礼宣布失踪。所有人都说霍砚礼死了,可明笙却不肯信,她没有见到霍砚礼的尸体,霍砚礼就没死。那个时候,明萧甚至是有些怨恨霍砚礼的,霍砚礼将明笙养的非他不可,却又这样决绝的离开,只剩下明笙一个人,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
“又出现幻觉了。”明笙盯着霍砚礼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声音轻软,像是害怕惊扰了眼前的人。
“医生不是说我好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幻觉,又该吃药了。”明笙坐在床上,捂住自己的眼睛。
霍砚礼伸手握住明笙的手,这一次他用了一些力气,是能让明笙觉得自己的存在的力度。
“笙笙,睁眼,看我。”
明笙突然屏住呼吸,感受着握住自己手的温度,忍不住想去拽被子,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可眼前的人却不允许她逃开,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笙笙,我回来了,我是霍砚礼,你看看哥。”
明笙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姐姐担心她,收走了霍砚礼所有的照片,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忘记霍砚礼的长相了。
可时隔四年,她再见到霍砚礼,却发现刻在自己心底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忘掉的?
明笙的手被霍砚礼握在手心,明笙除却练习古筝之外,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霍砚礼轻轻捏着明笙的手。
明笙却抽出自己的手,抬手,一点点抚摸着眼前这张脸,声音如同被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霍砚礼。”
“嗯,是我。”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在明笙面前,低头低的十分熟练。
“你还活着?”
“笙笙,我还活着,我回来了。”
“四年了,你还活着啊。”
明笙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几乎要被这现实冲击的晕过去了。
“嗯,我们家笙笙在这里,我就是去了阎王殿,也得爬回来。”
“这四年,你失忆了吗?受伤了吗?”
“没有。”霍砚礼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沉沉的看着明笙。
“你没事,你活着,可你四年,整整四年,你连一个电话都打不了,是不是?”
霍砚礼无言以对,只是抬手擦去明笙的眼泪,声音干涩“抱歉。”
明笙甩开他的手“出去。”
霍砚礼想说话,明笙却不听,只是用力推着霍砚礼的身体。
“你走,给我出去。”
明笙的力气对霍砚礼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可霍砚礼看着明笙哭闹的样子,明笙从前被他养的那样骄纵,如今,却将自己委屈成这样。
“好,笙笙,你别哭,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霍砚礼后退了几步“我就在外面,什么时候想找我,喊一声。”
“滚!”
明笙拿起床边的手机扔出去。
霍砚礼退出明笙的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起十五年前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他面前紧闭的房门。
十五年前,明家夫妇意外身故,明家就只剩下一个十一岁的明萧和九岁的明笙,整个明家风雨飘摇。
霍老爷子和明家的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带着霍砚礼来明家,手腕强硬的镇压了明家。
为了让那些人闭嘴,给明家两个孤女撑腰,霍老爷子拍板让自己的孙子和明家的姑娘定下婚约。
原本该定下明萧的,两个人就差了两岁,可明萧和霍砚礼是一样的性子,都冷傲要强,两人就像是敌人一样。
最关键的是,知道明家要和霍家定婚约的时候,明萧找上了霍家老爷子,请求霍老爷子将婚约对象换成自己妹妹。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但笙笙不行。”
霍砚礼第一次见到明笙,因为失去父母,明笙抱着妈妈送给她的玩偶,呆呆的坐在床上。
霍砚礼打开门走进去,看着小姑娘怯生生的眼神“明笙。”
“你是谁?”
“霍砚礼。”
十三岁的少年,已经初具少年修长的身姿,脸上的五官也能看出清俊来。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霍砚礼生涩的摸了摸明笙的头发。
眼前的小姑娘像个瓷娃娃一样,精美又脆弱,但霍砚礼很喜欢漂亮的东西。
霍砚礼牵着明笙的手“爷爷说,你以后就是我的责任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霍砚礼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两人生下霍砚礼之后就离婚了,霍家一向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人。
如今却多了两个小姑娘。
明萧原本就是明家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知道明家只能靠她,所以强迫着自己成长,每天都很忙碌。
明萧之后无数次的后悔,她简直就是把自己妹妹主动送给人家的啊。
霍砚礼原本只是为了自己爷爷的吩咐,所以对明笙多加照顾。
可后来,霍砚礼理所当然的将明笙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那点娇气,那点小脾气,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明笙十八岁成年的第二天,霍砚礼吻了她,给明笙盖了章。
明笙二十岁的第二天,原本tຊ两个人要去领结婚证的,可她没等来霍砚礼,却等到了霍砚礼飞机失事的消息。
明笙昏睡了三天,醒来之后,霍砚礼宣布失踪。
所有人都说霍砚礼死了,可明笙却不肯信,她没有见到霍砚礼的尸体,霍砚礼就没死。
那个时候,明萧甚至是有些怨恨霍砚礼的,霍砚礼将明笙养的非他不可,却又这样决绝的离开,只剩下明笙一个人,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
明笙在床上坐了好久,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明笙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桑晚的名字。
“晚晚。”明笙清了清嗓子开口,可声音还是能看出不对劲来。
“笙笙,你声音怎么了?病了?”
“没,没有。”
“那是哭了吗?是不是贺西庭又欺负你了?”桑晚一拍桌子。
“没,昨天我们分手了。”
“所以你是因为分手才难过的?”
“不难过,晚晚,霍砚礼回来了。”
明笙看着自己的睡裙,手中揉捏着一小块布料。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不好意思,太震惊了,霍砚礼,居然还真的活着回来了。”
“嗯。”
“那笙笙,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活着,我这几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