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疑惑的男人,目露绝望。薛玉蓉凄惨一笑,颤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找薛玉蓉?”景承玄瞳孔一缩,薛玉蓉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高大的身躯被这句话定在原地,半响,景承玄自知瞒不过去了,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我做了……一个梦……”他说不下去了。薛玉蓉红着眼,逼着他说:“继续……”“我梦见大夏朝没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景承玄说到这儿,愧疚地看着薛玉蓉没有再言语。
太后娘娘听闻,沉思了片刻,很快恢复了冷静,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玉蓉勾唇一笑,她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便直接开门见山:“待我生产完,娘娘秘密护送我和孩子出宫可好?”
太后一听,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心里想着要不要趁着机会除掉她?
薛玉蓉从她的眼神中清楚的看到了这抹杀意:“太后娘娘一旦我死了,这件事情便会昭告天下。”
太后哽住,想了许久,这才咬着牙应下了:“好。”
此番谈话过后,薛玉蓉便放下心来,好好安胎。
这段日子里,景承玄每日都歇在她的宫中。
两人就好似普通夫妻一样,每日相濡以沫。
但夜晚,却是同床异梦。
薛玉蓉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待怀胎九月时,薛玉蓉又收到了纪瓒的来信。
这封信,彻底打破了薛玉蓉固有的认知。
信中描写着,纪瓒最近总是做着古怪的梦,梦见薛玉蓉成了老皇帝的皇后,大夏朝也没了。
他怀疑景承玄是不是也做了这个预知梦?
不然如何解释他每次都能提前得知他们的计划?
薛玉蓉皱眉,纪瓒可是不能接受失败,魔怔了?
薛玉蓉按下不安的心神,继续往下看。
下面写着:前年夏时,景承玄突然下江南逗留许久,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你便是在那时与他相遇,你可还有印象?
找人?
薛玉蓉脑海中飞快划过一丝什么,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得将信先烧毁。
她坐立难安,仔细回想着,却无论如何都没有丝毫记忆。
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
这时,景承玄倏的走了进来,他带着那年下江南的髓玉红耳坠。
阳光的照射下,一下子晃花了薛玉蓉的眼。
她怔然,记忆一瞬间回归,那句话浮现在了薛玉蓉的脑海中。
“归寻,你可认识一个叫薛玉蓉的女香客?”
那一刻,薛玉蓉脑海中又再次浮现了那些细节。
他在找薛玉蓉。
他极力阻止他寻亲。
见到自己的平安锁之后,他异常难看的脸色。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怎么了?”
景承玄低沉的询问声,拉回了薛玉蓉的心神。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疑惑的男人,目露绝望。
薛玉蓉凄惨一笑,颤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找薛玉蓉?”
景承玄瞳孔一缩,薛玉蓉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高大的身躯被这句话定在原地,半响,景承玄自知瞒不过去了,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我做了……一个梦……”
他说不下去了。
薛玉蓉红着眼,逼着他说:“继续……”
“我梦见大夏朝没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
景承玄说到这儿,愧疚地看着薛玉蓉没有再言语。
薛玉蓉被这抹目光刺痛到,眼中含的泪滴落下来。
这滴泪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薛玉蓉悲痛万分。
没有想到,她一切痛苦的原因,竟是一个梦境。
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薛玉蓉又哭又笑,脸上透着绝望悲痛之色。
下一瞬,腹中剧痛起来,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薛玉蓉脸色霎时间就白了,想到肚中的孩子慌乱不已,对着景承玄喊道:“喊太医,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