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歌舞一般,胜在身材傲人,会察言观色,颇得刘寰欢心。箫咪咪用手环绕着刘寰的脖颈,娇声说道,“太子殿下又欺我年少无知。”“我这身上哪里有那等去处,岂不是身子漏水啊!”刘寰的手在箫咪咪身上游走,探到一处,便嘴角微扯,“好你个萧咪咪,你还说没有那等好去处。你越发调皮了,等下我非得治你个欺君之罪不可。”箫咪咪假意害怕,“太子殿下饶命啊!”“我只是年幼无知,哪里知道会有这等情形出现,又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的手一经过,它便有如此变化。”
东宫。
还未走到门口,便能听到欢声笑语,靡靡之音传出。
显然,里面很热闹,很开心。
太子刘寰很高兴!
他是有理由,有资格高兴的。
像他这样的出身,如果参照往日历史的轨迹,他最多能当个闲散王爷也就冲顶了。
然而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六年前,景帝一场大病驾崩了,铁定的继承人武王又死在了远征的路上,他那便宜亲爷爷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皇帝。
似乎是水土不服,亲爷爷才坐了半年的皇位,就因一场疾病跟随着自己的哥哥而去。
刘寰的父亲刘琪顺利登基。
或许是上天眷顾刘寰,刘琪好道,服食了过量的丹药,练功练岔了,练成了个半身不遂偏瘫。
人虽然还吊着一口气,已经不能理事,便匆忙立了刘寰为太子。
只等刘琪嗝屁,刘寰便能登基为帝,号令天下。
想起坐上金銮宝殿的那一刻,刘寰便将身边一个穿着清凉、媚眼如丝、胸口饱满的少女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倒了一些酒水在那白皙动人的深壑中,然后埋头一吸。
香酥糯软,香辣爽口,回味无穷。
“咯咯咯!”
怀中少女吃痒,便娇声笑起来,“太子殿下,你怎么拿人家这里当酒杯啊?”
“好痒啊!”
刘寰虽年少,可是父皇刘琪好修仙自顾不暇,长公主常年在外征战,下边的太监一味讨好纵容,劝他嬉笑玩耍,早已熟知各种花样。
“箫咪咪,果然名副其实啊,这样的好本钱,不好好玩耍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啊!”
“我不仅要将你这里当做酒杯喝酒,还有一处,可开怀畅饮一番。”
这名叫箫咪咪的歌姬,正是刘必安送来的五名扬州少女之一。
她歌舞一般,胜在身材傲人,会察言观色,颇得刘寰欢心。
箫咪咪用手环绕着刘寰的脖颈,娇声说道,“太子殿下又欺我年少无知。”
“我这身上哪里有那等去处,岂不是身子漏水啊!”
刘寰的手在箫咪咪身上游走,探到一处,便嘴角微扯,“好你个萧咪咪,你还说没有那等好去处。你越发调皮了,等下我非得治你个欺君之罪不可。”
箫咪咪假意害怕,“太子殿下饶命啊!”
“我只是年幼无知,哪里知道会有这等情形出现,又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的手一经过,它便有如此变化。”
“果然是太子殿下乃真龙天子,言出法随,法力无穷啊!”
刘寰一听此言,正中下怀,对着箫咪咪的香唇咬了一口,朝着下方说道,“刘必安,你果然懂我的心思。”
“你每次送上来的礼物我很满意,你说,这次想要什么赏赐,我都应允了你。”
下首一个白胖男子立即走上前,极为谦卑地跪地行礼,“太子殿下仁厚,些许事情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事情,岂能向殿下讨要赏赐呢?”
刘寰张嘴,接住箫咪咪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葡萄,一口咬下,汁水甘甜爽口,让刘寰心情大好。
“刘必安,你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人,不骄不躁,不居功自傲,是个能成大事之人。”
“你上次不是说想外放吗?说说看,你想去哪里?”
刘必安肉嘟嘟的脸上微微颤抖,眯眯的小眼有惊喜的光芒闪烁,却让他极好的隐藏下去了,“殿下,虽然我想外放为国出力,为朝廷效力,可是我舍不得殿下啊!”
“能在殿下身边鞍前马后,我这辈子也是知足的。”
刘寰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必安啊,你的一片孝心,一片忠心我是知道的。”
“你在宫中,围着我转,让我开心,我也舍不得你。”
“只是现在世道大乱,天下不安,朝廷缺人,尤其缺像你这样的人才为我大汉守护一方。”
刘必安连磕了三个响头,眼中有泪花闪烁,“殿下,是我格局小了!”
“我只看到了忠孝,殿下看到的却是天下苍生啊,是我大汉天下啊!”
“殿下,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哪里最危险,就让我去那里吧!”
刘寰点点头,“好,朝廷有你这样忠肝义胆之人,天下何愁不定,北莽何愁不灭!”
“先前荆州知府告老还乡,还没有补上。我也是物色了许久,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荆州还缺一个知府,太傅他们报了个人选上来,我不是很满意,你去顶这个缺吧!”
荆州知府!
这可是五品实职,肥缺啊!
关键在于一州知府,掌握辖区军政大权,叱咤风云,相当于一方诸侯。
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爬不上这样的位子。
而今日,监国太子应允他当上荆州知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要知道,数月之前,他刘必安还只是一个小财主而已,假借刘氏宗亲的关系攀上太子。
果然,想要当官,就要找那个最大的官。
当今大汉天下,在这临安城内,皇帝病重不理朝政,这最大的人物便是太子刘寰了。
刘必安泪流满面,“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必当肝脑涂地,精忠报国,以报太子知遇之恩。”
刘寰感觉怀中的箫咪咪已经融化成水一般,知道是时候血溶于水了,便对刘必安说道,“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等明日我与姑姑说了之后,你便可以去上任了。”
刘必安正要谢恩,一个人影飞了进来。
有刺客!
两人从刘寰身后飞出,在空中抓住了人影。
人影哭喊道,“太子殿下,是我,别杀我!”
刘寰本来吓得差点将怀中的箫咪咪给扔出去,抵挡刺客了,听着声音耳熟,便定睛一瞧,“小罗子,是你!”
“你这是做什么?”
飞进来的人影正是刘寰宫里的小太监罗生。
罗生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地跑向刘寰,“太子殿下,来了,她来了!”
刘寰闻言,原本带有些醉意的脸顿时吓得煞白,“不会吧!”
“她到哪里了?”
“快,把她拦住,你们快撤!”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冷清的身影,一身劲装的刘秀珠站在门口,冷眼看向屋内。
沉默,却是最有力的震慑。
刘寰如坠冰窖,浑身有些颤抖。
箫咪咪并不认识刘秀珠,她不明白为何刘寰会如此害怕。
明明刘寰是太子啊,而且还是监国太子!
皇帝一旦驾崩,太子顺利登基,便是那至高无上之人,怎么会害怕一个女人呢?
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可是男人不是都不喜欢冷冰冰、凶巴巴的女人吗?
而是会喜欢自己这种柔情似水,一沾就化,能张能合,能开能咬的女子啊!
箫咪咪站起身来,见门口的女子径直走了过来,便怒斥道,“站住,你怎么敢私闯东宫?”
“见到太子还不下跪?”
刘必安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咪咪,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箫咪咪不解,为何太子和未来的荆州知府会这般害怕这个女人。
然而她是刘必安一手培养出来的,虽然心中不服,依旧懂得进退之道,便准备站回太子身边。
还是慢了!
一道银白光芒划过。
刘必安只感觉有东西溅落在自己的白胖脸上。
他伸手悄悄摸了一把脸,是血。
顿时刘必安吓得心惊胆战,将头压得死死的,绝对不看前方一眼。
因为那血,是箫咪咪的血。
箫咪咪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太子刘寰还答应登基之后要封她当妃子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剑就割断了她的脖子。
刘寰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有的,只是害怕。
“姑……姑姑……”
刘寰感觉手脚冰冷,说话舌头有些打结。
不仅仅是因为箫咪咪的一只手还软塌塌搭在了他的鞋子上,而是因为刘秀珠提着剑朝他走来。
这个姑姑只比他大不足五岁!
可是在刘寰心中,早已颤抖不已。小时候只要自己犯错,就被她脱了裤子吊在树上用马鞭抽的女人,他心中存有刻骨铭心的阴影。
近几年,因为刘秀珠一直在外领兵作战,很少回京城,刘寰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才能享受享受人生。
这一次,因为皇帝刘琪病重,刘秀珠料理完前方战事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仗是打不完的,而是皇家的事情不能耽搁。
尤其是那皇位。
要是皇位没有了,打再多的仗也是没有用的,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虽然刘寰还没有展现出当皇帝的天赋,可毕竟是继位的第一顺位人。
她这个当长公主,当姑姑的,只能将这个侄子,这个朝廷,乃至这个国家扛在肩上往前走了。
刘秀珠站在刘寰身前,眼中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
随即,刘秀珠不再看刘寰,转过身来,看着大殿内的歌姬、舞女、乐师,手一挥,“都带下去,好好审讯。”
“皇上病重,宫内一应活动停止,她们是怎么进来?又是谁在蛊惑太子?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
“查明了之后无须禀报,按律法一律严惩不贷。”
杨影领着人将歌姬乐师带了下去,一时间哭喊震天。
没有人劝说,没有人同情。
一个肥硕的身影悄悄往外面溜。
“站住!”
一声呵斥,刘必安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半分。
刘秀珠走到刘必安身前,看着刘必安肥硕头颅上滴下的汗珠,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是刘必安?”
刘必安连连磕头,“微臣刘必安拜见长公主!”
刘秀珠冷哼一声,“果然是鬼迷心窍啊,听说你还想当荆州知府?”
刘必安不知道刘秀珠存了什么心思,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不才,空有报国之心,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微臣愿以血肉之躯,奔赴荆州,为朝廷效力。就像当年武王一样,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秀珠侧身看了一眼刘寰,刘寰将身子往椅子里面缩了缩,生怕刘秀珠提着剑过来打他。
刘寰丝毫不怀疑,一旦自己将刘秀珠惹怒了,刘秀珠将他剥光衣服在东宫里揍一顿,是绝对可能的。
刘秀珠看着手中的碧水剑,轻声说道,“刘必安,你假借皇室宗亲身份招摇撞骗,又蛊惑太子,罪无可赦。既然你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我就成全你了!”
“荆州,你也不用去了!”
刘必安心中一寒,察觉到不对,一掌拍向刘秀珠,身子朝宫殿外飞去。
谁能想到,刘必安几百斤的身躯,竟然有如此好的轻功。
然而,刘必安跑得很快,身后一道寒芒追得更快。
一声闷哼,刘必安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落在门口。
后脑勺一道血口逐渐放大,逐渐将身子染红。
刘秀珠走到刘寰身边,“刘必安没有说实话,他还是怕死,做不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寰浑身颤抖,鸡啄米似的点头,“刘必安该死,他该死!”
刘秀珠一把将刘寰提起来,将他放平在座椅上,看着他的眼睛。
“太子,但凡你有武王百分之一的志气,千分之一的勇气,万分之一的能力,我们何惧北莽!”
“刘寰,你可还记得武王追杀北莽高手洪敬庭七千里,砍下人头之后说过的那句话吗?”
刘寰已经失神,喃喃地说道,“武王说了什么话?”
刘秀珠长剑指天,神色凛然。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