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此时的青樱还不知道,日后的她会深刻地认识到弘历这句话里的深意。“福晋给我和高姐姐各赏了一支,我和高姐姐都会时刻带着,念着福晋的心意。”弘历点头道:“正因如此。”弘历今日心情不错,便让青樱给他研墨。青樱连忙应了,走到桌旁给弘历研墨。弘历低头,正好看见了青樱带着的护甲,当即便皱起眉,“我看你时时带着护甲,难道这几根指甲就这么金贵?福晋尚且都没有留指甲,
弘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此时的青樱还不知道,日后的她会深刻地认识到弘历这句话里的深意。
“福晋给我和高姐姐各赏了一支,我和高姐姐都会时刻带着,念着福晋的心意。”
弘历点头道:“正因如此。”
弘历今日心情不错,便让青樱给他研墨。青樱连忙应了,走到桌旁给弘历研墨。
弘历低头,正好看见了青樱带着的护甲,当即便皱起眉,“我看你时时带着护甲,难道这几根指甲就这么金贵?福晋尚且都没有留指甲,你还是把指甲绞了吧。”
青樱听闻此话,当时便怔住了。
弘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觉得她的反应十分奇怪。他只不过是让青樱剪个指甲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她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青樱愣了片刻,才低声道:“……妾身只是觉得,护甲是妾身的体面。”
弘历本不想和她多说,可青樱到底是他的侧福晋,日后若是失仪,丢的是他的颜面。弘历耐着性子道:“护甲只是身外之物,体面可不能只从护甲看出来。我和皇阿玛都没有留指甲,你难道觉得我们也活得不体面吗?”
青樱连忙跪下,“妾身不敢。”
“体面看的从来都是内在。心性坚韧者,即使身处脏污之中依然高洁,而那些心性不坚之人,往往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青樱,你可明白?”
弘历此番可真是谆谆教诲了。
青樱眨了眨眼睛,低头道:“妾身明白。”
弘历也不知道青樱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他让青樱站了起来,闲聊道:“半月之后便是额娘的寿辰了,皇阿玛让人在宫中排了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额娘祝寿。”
青樱点头道:“是。”
说罢,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娇羞目光看了弘历几眼,弘历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道:“又怎么了?”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初见听的第一场戏,是《墙头马上》?”
弘历在原身的记忆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了这么一段,他点了点头,随口道:“记得,怎么了?”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青樱的目光带着留恋,“我们年少时的誓言……”
“停停停。”弘历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誓言了吗?你不要总是说这一句啊。”
“福晋,请您用力,用力啊!孩子马上要露头了,您再坚持坚持。”
屋内传来了产婆急切的呼声,还夹杂着女人尖锐的叫声。弘历站在屋外,心急如焚地踱步,旁边的众人见弘历这副样子,纷纷上前劝阻。
苏绿筠道:“王爷,您坐下来歇歇吧。福晋洪福齐天,一定会平安生产的。”
弘历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
虽然富察琅嬅就是这辈子的富察皇后,但弘历心中爱的到底还是上辈子的孝贤皇后。
上辈子的孝贤皇后生了二子二女,最后活到成年的只有和敬公主一人。皇七子永琮染病离世之后,孝贤皇后也在三个月之后去世,弘历悲痛欲绝,恨不得陪着皇后一同去了。
上辈子的经历太过惨烈,弘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即使琅嬅并不是他的白月光孝贤皇后。
弘历松开握紧的拳头,这才发现掌心早已被自已握出了几道血印子。他怔怔地看着掌心,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
突然,一阵啼哭声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产婆惊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恭喜福晋,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