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对上他冷漠双眼,心头一紧,下意识收回了指着他的手,连声音也压不住在发颤:“说完了……”司稚杳半俯下身子,伸长手臂,用食指磕了磕烟身。烟灰簌簌落在玻璃烟灰缸中,他直起身子,薄唇轻启:“关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无故着火的事情,警方已经查明了原因,你提出来是不相信警方,还是单纯想给我扣顶帽子?”“姜先生,你觉得我要收购姜氏,需要用犯法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吗?”“你不同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同意。”姜父狠狠一震,心里升起不好预感:“你什么意思?”
姜父的手指头都快指到司稚杳的鼻子了。
但司稚杳别说是面色大变,他就连呼吸的起伏都没一点变化,且十分从容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越是平静,姜父却就越心慌。
他语速极快的讲述出这几天查出来的线索:“火烧起来之前,大院没来过其他人,只能是大院里的人放的火。监控都被破坏了,画面没拍到任何人的身影——”
“只有你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你想要收购姜氏,因为我不同意,所以你就放火想逼我就范,就像天远集团……没错,就像天远集团那样!”
姜父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司稚杳,却浑身都在发抖。
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不停呢喃着:“就是你,就是你……你没想到这场火会烧死言隽,你心里有愧,所以你故意让我找放火的人。”
“你觉得我不会怀疑你,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夺走姜氏!”
姜父口中的天远集团,就是几年前拒绝被贺氏收购,而后掌权人家中莫名着火,死伤八人的那个集团。
当年这件事发生之后,警方很快公开了着火原因:是意外。
但所有人都觉得是司稚杳做的。
姜父说完,客厅陷入一阵沉默。
而打破着死寂的是司稚杳。
只听“咔哒”一声,司稚杳点燃一支烟衔在唇齿间,吐出一团白雾雾的烟气:“说完了?”
他的反应完全在姜父的猜想之外。
一般被这样质疑,要么是被揭穿后大惊失色,要么是着急忙慌的解释澄清。
可司稚杳那是什么反应?
姜父对上他冷漠双眼,心头一紧,下意识收回了指着他的手,连声音也压不住在发颤:“说完了……”
司稚杳半俯下身子,伸长手臂,用食指磕了磕烟身。
烟灰簌簌落在玻璃烟灰缸中,他直起身子,薄唇轻启:“关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无故着火的事情,警方已经查明了原因,你提出来是不相信警方,还是单纯想给我扣顶帽子?”
“姜先生,你觉得我要收购姜氏,需要用犯法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吗?”
“你不同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同意。”
姜父狠狠一震,心里升起不好预感:“你什么意思?”
司稚杳没说话,只做了一个手势。
他的助理江泽立马走去另一边,打开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朝里面问:“各位签好协议了吗?”
里面沉默了几秒,此起彼伏传来几道有些心虚的应答声:“签好了。”
“签好了……”
这些人的声音别人再不熟悉,姜父也不可能不熟悉。
他再次猛然起身,心却狠狠地往下沉,而后他阔步甚至迫不及待的小跑到了会客室的门前。
里面的人一看见他,就立刻不约而同的偏开了头——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姜氏的几个大股东。
而他们刚才签好的协议,赫然是将各自手里的股份卖给司稚杳的协议。
司稚杳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在姜父耳朵里,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八位股东,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姜先生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剩下百分之十在姜景翊手里。”
“姜先生,我不做违法的事,但你觉得我会不会找姜景翊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