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对着手术室大门望眼欲穿,直在心里求菩萨佛祖保佑。这时,身后一个护士焦急地找到这里,直奔霍逢安:“你是姜玫同志的家人吧?”宁微下意识皱起眉看向霍逢安,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意味深长。“您是还不是?”护士急了。霍逢安躲开宁微视线:“我是,怎么了?”“姜玫受惊有流产迹象,情绪崩溃了正闹呢,她哭喊着要找你,你快过去一趟吧!”闻言,霍逢安顿时急了,下意识迈步:“她在哪儿?”说着就要跟护士走,宁微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喑哑的嗓子挤出话来:“霍逢安,我们的儿子还在里面!”
霍逢安眼睛陡然瞪大,夹着怒气:“我是他爸为什么不能献?难道霍将云不是我儿子?”
宁微决然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旁的医生听不下去,开口普及道:“你夫人说得没错,直系亲属献血容易引发输血相关性抗宿主病,所以不能献,医院这边也会配合寻找A型血的人。”
霍逢安的脸沉沉一皱:“这会儿去上哪去找A型血啊!”
宁微腿软得靠在墙壁上支撑,泪眼汪汪,脑子一片空白。
“微微,我和我战友都是A型血,用我们的!”走廊尽头传来宋霖州的声音。
宁微眸子一亮,她看着撸起袖子的宋霖州走到医生面前:“抽我的,我是A型,要多少抽多少!”
先在火车上救了自己,现在又救了粥粥,她该怎么报答宋霖州才好?
一小时过去,手术还在进行。
宁微对着手术室大门望眼欲穿,直在心里求菩萨佛祖保佑。
这时,身后一个护士焦急地找到这里,直奔霍逢安:“你是姜玫同志的家人吧?”
宁微下意识皱起眉看向霍逢安,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意味深长。
“您是还不是?”护士急了。
霍逢安躲开宁微视线:“我是,怎么了?”
“姜玫受惊有流产迹象,情绪崩溃了正闹呢,她哭喊着要找你,你快过去一趟吧!”
闻言,霍逢安顿时急了,下意识迈步:“她在哪儿?”
说着就要跟护士走,宁微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喑哑的嗓子挤出话来:“霍逢安,我们的儿子还在里面!”
话未落,霍逢安猛地抽开了手。6
“宁微你别这副样子,姜玫现在孤身一人,我去看看就回来,儿子还有你和妈呢!”
他头也不回就走。
这一刻,宁微终于崩溃,她冲霍逢安背影大喊:“霍逢安,你今天要走,以后就别回来了!”
姜玫受惊差点流产他就急的像热锅的蚂蚁,他们的儿子正生死未卜他却要去照顾别的女人!
霍逢安脚步一顿,回头怒斥:“宁微,难道我在这里站着,他就立刻会好吗!”
冷冰冰的字眼透骨酸心,砸懵了宁微。
他还是走了。
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宁微无力跌坐在地上,颓然望着紧闭的手术室。
可是霍逢安,不止姜玫会怕,她也会害怕啊……
万幸的,粥粥的手术成功。
然而直到转到普通病房,霍逢安还是没回来。
宁微的心彻底死了。
另一边,姜玫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
病房里,霍逢安用棉花帮她按住刚拔了输液针的伤处,垂着眸一言不发。
姜玫已经知道粥粥手术的事,抽回手道:“逢安,你快回去看看粥粥吧,我这里没事。”
霍逢安怔了下,却又想起他转身走时,宁微那句决绝的话,心陡然一冷便没好气道:“回不回去都一样。”
“他没什么大碍,转到了病房,他妈看着比我在强。”
姜玫捏着指尖偷笑,明面则是继续劝。
“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然微微的气更难消了。”
霍逢安话虽如此,行为却也诚实,姜玫没多劝便起了身。
即便如此,他仍不觉有错,堵在胸口这气郁结,等下见到宁微非得跟她说清楚不可。
不过是人道主义对姜玫搭把手,她竟然上升到离婚!
他带着一肚子邪气走到病房门口,宁微的声音随之传出:“霖州,谢谢你,救了我们娘俩儿,现在还来陪粥粥。”
霍逢安呼吸一滞,走近虚掩的门,停了步伐望进去。
宋霖州抱着孩子大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儿子那不就是我儿子吗,都是应该的。”
宁微笑得温微,很是受用。
她很久没对自己笑了。
二人边说边笑,越是开心,霍逢安的脸色越是阴沉。
他就静静站在门外,直到宋霖州离开。
他望着宋霖州挺拔远去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转身,他再回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粥粥稚声问道:“妈妈,爸爸怎么不来看我?”
霍逢安不经嘴角一弯,还是儿子亲。
噙着欢喜想推门进去,这时,却听见宁微严肃纠正:“以后别问了,他不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