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时晚眠现在在哪儿?”正在拨打电话秘书,连忙捂住话筒:“您来之前我已经让肖特助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四周瞬间一片寂静。沈清寒转动着手里佛珠,想到她现在怀了孕,不管如何,既然是他犯的错,就该负责。他迈步离开酒店,刚进车里,就看见秘书惨白着脸从里面冲出来。“沈总,肖特助刚才回复,时小姐在下午预约了明天的流产手术……”妇产科。沈清寒神情阴鸷地领着秘书和助理,直奔妇产科所在的楼层。
一夜未睡。
时晚眠想了想,关于这个孩子,还是决定告诉沈清寒。
按照沈氏集团宣传部制定的方案,沈清寒今天应该是和江若黎在海边拍摄婚纱照。
整理好心情后,她离开了医院。
天空湛蓝,海水清澈。
短短一天,时晚眠再次来到海边,却是不同的心境。
远处,沈清寒一身白色西装,一丝不苟,冷欲矜贵,犹如神明降临。
而江若黎穿着同色系的婚纱,头戴白纱,笑容甜蜜靠在沈清寒肩上,留下了最浪漫的一刻。
时晚眠呼吸一顿,脸上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
阳光,沙滩,海浪,白纱,这些曾经她想要的幸福元素,全都出现在眼前。
可新娘却不是她……
时晚眠垂眸,眼中布满忧伤。
许久,等到沈清寒因工作去接电话,她才敛去沉痛跟上去。
不料,却被江若黎拉住——
“放开!”
对于这个伪善的姐姐,时晚眠怒火中烧,早已忍无可忍。
江若黎却含笑看着她:“还不死心吗?你是忘了录音上清寒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吗?”
时晚眠心口蓦地一刺,隐隐作痛。
胸腔的怒好似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没了影。
这句话仿若警钟般敲响在耳朵,也敲在她的心上。
时晚眠差点站不稳。
想到这,她下意识抚摸上小腹。
是啊,她以后要怎么告诉宝宝,因为她这个妈妈,你的父亲直接遁入空门斩断亲缘了?7
再者,她也确实不想再跟沈清寒有瓜葛,她想要为自己的人生好好负责!
想到这,在沈清寒转身过来之际,时晚眠没有停留的,毫不迟疑的迈步离去。
海风拂面,她站在车门前,抚摸小腹,轻声说道:“宝宝,妈妈要对不起你了……”
与其得不到爱,不如一开始就不存在。
沈清寒看着时晚眠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江若黎若无其事挽着他的胳膊,柔声说:“清寒,忙完了吗?我们继续拍照吧。”
沈清寒并未应答,突然问了一句:“三个月前,送我回房的人真是你吗?”
听着这话,江若黎心里一紧,笑容停滞了一瞬。
“当然是我了,怎么了吗?”
沈清寒听后对江若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只是继续和江若黎进行剩下的拍摄。
而沈清寒口袋的手机,则弹出秘书发来的信息——
“我已经到达酒店,会尽快查阅酒店的所有监控以及备用摄像头,最迟今晚就出结果。”
两人拍完婚纱照,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沈清寒没有理会江若黎的吃饭邀约,径直上了回公司的车。
这时,秘书再次发来了信息——
“沈总,好像有些不对,可能需要您来酒店一趟。”
沈清寒眉头蹙紧,抬眸吩咐司机:“去悉昙酒店。”
半小时后,沈清寒一身冷冽地站在满是屏幕地监控室里。
他的眼前,是一段监控录像。
上面清楚记录了,那天是时晚眠和他一起先进了房间,而江若黎直到隔天凌晨才进去。
所以那晚的人,实际上是时晚眠。
想到自己竟被人愚弄,沈清寒心中攀升起怒意:“婚礼取消,控告江若黎涉嫌欺诈!”
秘书一愣,但也了解自己先生的手段:“是,我马上联系去集团律师。”
沈清寒刚要离开,又想到了时晚眠怀孕的事情。
“去查查,时晚眠现在在哪儿?”
正在拨打电话秘书,连忙捂住话筒:“您来之前我已经让肖特助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四周瞬间一片寂静。
沈清寒转动着手里佛珠,想到她现在怀了孕,不管如何,既然是他犯的错,就该负责。
他迈步离开酒店,刚进车里,就看见秘书惨白着脸从里面冲出来。
“沈总,肖特助刚才回复,时小姐在下午预约了明天的流产手术……”
妇产科。
沈清寒神情阴鸷地领着秘书和助理,直奔妇产科所在的楼层。
秘书擦着额头冷汗,快一步走到护士台询问:“你好,请问时晚眠在哪个病房?”
值班护士神色奇怪地看向他:“你这家属怎么才来!她已经进了三号手术室,不知道吗。”
沈清寒当场呼吸一窒。
一旁的特助也忍不住扬高了音调:“你们怎么回事?!她手术不是明天吗?”
护士立马斥责:“请注意你的态度,是病人自己要求提前,手术指标达标,我们规章办事!”
沈清寒再也听不下去,此刻的他哪还有什么佛子风貌,只是脚步仓促地朝着手术室跑去。
秘书也连忙拨打院长电话,要求停止手术!
可还是晚了。
等沈清寒赶到手术室时,就看见亮起的红灯,倏然熄灭。
沈清寒双眼赤红地定在那里,瞳孔里只剩下脸色苍白的时晚眠,被医生亲手推出了手术室。
“叮——”
沈清寒手腕上的佛珠,猝然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