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府上人早已歇下。这一路倒是没见什么人影。一直到陆淮院中,远远瞧见那院门口悬着的灯笼,白姣眼底暗了几分。他停在院门口,吩咐手下侍卫道:“你进去拍门,告诉她,沈砚在红杏楼喝醉了酒,身子不适被下人送了回来,不必提及我。”那侍卫依着白姣的吩咐,上前叩门。“谁啊?”是陆淮身边那小丫鬟的声音。“少爷在红杏楼喝醉了酒伤了身子,奴才特地将人送了来。”白姣护卫应声回道。小丫鬟闻言也没多想,赶忙入内去禀告陆淮。
白姣话落,赶巧里头沈砚满脸怒容走了出来。
他今日虽耐不住贪花好色的心思来了楼里寻欢,实则这身子却还是废的,压根没法真成事。
空瞧着那美貌浪荡的雏妓,却不得其法,气急败坏下只得把人转给旁人,骂骂咧咧出了厢房。
沈砚喝得半醉,又拖着虚空的身子几回折腾,眼下腿软得厉害,一出厢房,就仰面直直砸倒在一旁。
白姣冷眼瞧他窘状,吩咐手下护卫上前去将他拖了起来。
“把人拖起来,我亲自送沈兄回家去,外头寻欢作乐这么久,只怕嫂夫人该忧心了。”
他淡声说着这话,唇角的笑,却有几分算计,
话落,便命人拖着沈砚出了花楼。
沈砚喝得醉醺醺,白姣其实也饮了几盏酒水。
从花楼到沈家,他命人将沈砚拖上马车,亲自将人送了过去。
马车停到沈府门前,白姣让下人将沈砚拖下去送到陆淮院中,想让陆淮好好看看她口中同气连枝亲密无间的夫君,究竟是什么龌龊不堪的模样。
白姣熟门熟路地同护卫带着沈砚去往陆淮院中。
此时已是深夜,府上人早已歇下。
这一路倒是没见什么人影。
一直到陆淮院中,远远瞧见那院门口悬着的灯笼,白姣眼底暗了几分。
他停在院门口,吩咐手下侍卫道:“你进去拍门,告诉她,沈砚在红杏楼喝醉了酒,身子不适被下人送了回来,不必提及我。”
那侍卫依着白姣的吩咐,上前叩门。
“谁啊?”是陆淮身边那小丫鬟的声音。
“少爷在红杏楼喝醉了酒伤了身子,奴才特地将人送了来。”白姣护卫应声回道。
小丫鬟闻言也没多想,赶忙入内去禀告陆淮。
陆淮半梦半醒中起身,随意取了件寝衣穿上,匆匆系住腰间的衣带。
扶着小丫鬟出去。
陆淮白日头疼犯了,晚间是嬷嬷带着陆淮女儿歇息。
自打想要同白姣断了后,她就几次三番地让嬷嬷回去白姣那处。
可嬷嬷没得白姣的吩咐,自是死活不肯。
陆淮说不动她,到底也只能由着嬷嬷,只想着哪一日白姣定会将人召回去,也不用自己多加费心。
此刻嬷嬷正带着陆淮女儿在另一间卧房里睡着,卧室里只有陆淮和小丫鬟两人。
小丫鬟年岁小,觉多,眼下硬被喊醒后,困得眼皮子打架。
陆淮见状也是心疼,从小丫鬟手中接过灯笼,就吩咐她先去歇着。
她也不知晓沈砚喝醉了为何过来,却也知晓沈砚这人醉着时酒品并不好,也怕万一惹怒沈砚遭了羞辱,被女儿和旁的奴婢瞧见。
便又交代小丫鬟道:“你去嬷嬷那处,一道看着小丫头,若是,若是听到什么动静,记着护好小丫头,别吓着她,我不要紧。”
小丫鬟困意消了大半,担忧地看着陆淮,一步三回头,到底还是去了嬷嬷房中。
陆淮叹了口气,待得小丫鬟进去嬷嬷房中阖上了门,才提灯走向院门口,亲自前去开门。
一双纤手柔荑握着门栓,寸寸拉开。
提着灯的她,也随着房门一点点打开,落进了外头的人眼里。
拍门的护卫自知身份,不敢抬头。
可白姣和沈砚,却都看着陆淮。
提灯的女人青丝散在身后,柔软和顺。
月牙色的寝衣单薄清透,隐隐能瞧见几分里头桃红色的肚兜。
那肚兜带子交叠系在脖颈后,她提灯俯身时,隐约显现。
细的让人一手都能握住的纤腰,被一根细带松垮系着,瞧着就是刚从榻上下来的迷离模样。
陆淮本就浓艳的长相,在白姣这段时日的滋养疼爱下,更是春情艳艳。
那眼角眉梢的风情,都是他一点点浸染。
便是这摇曳的身段,月光下不自觉轻晃的腰,也是白姣费心调教。
本就是姿色绝艳的美娇娘,经了一段时日的春情滋养,眼下更是成了让人瞧一眼就迷离的尤物。
白姣和沈砚,在望向她时,目光都迷离了瞬。
而陆淮,在开门那瞬,瞧见外头的人,脸色也是微变。
她哪里想得到,沈砚和白姣,会一道在夜半,立在她院门外。
一个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一个是她暗中偷情的奸夫。
纵使早就铁了心要和白姣彻底一拍两散,眼下真瞧见他和自己夫君立在一处时,陆淮也还是心虚得紧。
沈砚喝得醉醺醺,白姣意识却是全然清醒。
自然瞧得出陆淮神色的慌张。
晚风吹动檐下风铃,将身着单薄寝衣的女子衬得窈窕动人。
那喝得醉醺醺的沈砚,迷离着眼,摇摇晃晃就要往陆淮跟前去。
白姣见状,目光冷寒,上前一步,捏住了沈砚胳膊。
那力道极大,恨不能捏断沈砚的肩胛骨,疼得沈砚醉意都去了几分。
陆淮吓了一跳,不知晓他这是意欲何为。
唯恐他在此处人场里,当着沈砚的面闹出难堪来。
慌忙疾奔过去打落他的手,疾言厉色斥道:“你做什么!”
瞪向白姣的那眼神里,全是戒备。
又急忙搀着醉酒的沈砚,往屋里走去。
白姣抿唇看向她,瞧见她搀着沈砚踏上门前石阶往内室走去,目光瞬时冰寒可怖。
陆淮避开他的视线,死活不肯看他。
那沈砚手揽着陆淮的腰,人被陆淮半搀半扶着,却全然不曾察觉白姣异常之处。
反倒扬手同白姣道别。
“天色也晚了,来日再约贤弟去楼里快活。”
陆淮听得沈砚同白姣说的这话,身子微微僵了瞬。
楼里、快活……
除了去妓馆嫖娼作乐,还能是去干什么。
她想起白姣曾和她说的那句,他只有她,心下更觉可笑。
他当真是满口谎言,她半句也不该信他。
陆淮搀着沈砚的手继续往前走去,无声冷笑,加快了扶着沈砚的步伐。
短短几步路,很快就踏进了门槛。
沈砚走路摇晃,顺手带上了房门。
吱呀阖上的木门,将内里的陆淮沈砚夫妻,和外头院落里立着的白姣隔成两个世界。
房间内,沈砚被陆淮拖着往内室的榻上走去。
房间外,白姣脸色阴沉如水,冰寒瘆人,
目光从内室阖上的房门上移到一旁窗棂。
沈砚毕竟是成年男子,身子再病弱,陆淮也抗得艰难。
她勉力扶着他进了内室没多久,腿就发软。
总算将人拖到榻上放下,已是筋疲力竭。
沈砚迷迷糊糊瞧着眼前的妻子,只觉陆淮而今,好生不同。
他本就未曾在楼里真正纾解,眼下灯火靡丽,瞧见以往那副沉木模样的妻子,而今眼角眉梢尽是氤氲浓艳的风情。
难免有动了欲念。
伸手拽住了陆淮衣带,将人往自己身上扯。
陆淮扶他进来本就费尽了力气,又不曾对着一个醉醺醺的人设防,冷不丁真被他扯着摔在了榻上,砸在了他身上。
陆淮尚未回过神来,那沈砚嗅到她脖颈的迷离香气,身下就躁动,喘着粗气去亲陆淮脖颈,猛然咬了一口。
牙齿咬破皮肉,陆淮疼得嘤咛一声。
这一幕,隔着窗,一一落进白姣眼中。
他后槽牙响了声,几乎是一瞬,人就来到了房门前,一脚将那房门踹开了来。
门框被踹落,门栓也裂的不成样子。
暖风阵阵的夏夜里,却让周遭的众人,顿感阴森可怖。
内室里的陆淮,惊惶抬眼,往门口看去。
只见白姣一身戾气,踩着门框,从满地狼藉中走进房内。
此刻,沈砚醉意熏熏正伏在她身上,闻着她身上香气,一个劲的想要亲近。
陆淮推拒他的动作,被白姣闹出的动静惊得滞住,停了挣扎。
落在白姣眼里,这一幕,却像极了陆淮在沈砚身下,欲拒还迎。
他眼里戾气重得能杀人,疾步行至榻边,一言不发,揪着那沈砚后领就把人扯了起来,扬手狠厉将人砸在一旁屏风旁。
沈砚连他的人都没瞧见,就被这一砸给砸得晕了过去,没了意识。
陆淮知晓沈砚身子不佳,唯恐白姣这一砸真把人砸出个好歹,再有个什么性命之忧,神色惊惶的起身,就要过去查看一旁沈砚的伤势。
可白姣哪里见得了她担忧沈砚安危的样子,又怎么会允许她过去。
陆淮人刚一下榻,就被白姣掐着后颈,狠狠摔回了榻上。
榻上被衾绵软,这一下却还是将陆淮砸的身子发麻。
她气急昂首,怒声质问他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姣喉间溢出冷笑,俯身折腰,寸寸贴近她。
目光落在她脖颈那道新鲜的牙印齿痕上,目光冰寒。
指腹握着帕子,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
沈砚醉意熏熏咬的这一下,并不算太重。
那牙印也算浅淡。
可白姣这一下下的揉搓摩擦,留下的红痕,却把陆淮脖颈擦得红肿可怜。
她不愿让他碰自己,咬着唇推搡他。
口中带着哭腔骂道:“你别碰我!”
白姣闻言动作微僵,捏着那帕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扔了帕子,猛然掐着她脖颈。
寒声低语道:
“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你那不中用的相公?陆淮,你让我调教得这般浪荡,他那般不中用,能喂得饱你吗?”
白姣话音过分,字字句句放肆羞辱。
陆淮被他言语惹得眼眶噙泪,心里愈发恨透了他。
即便被他掐着脖颈,也不肯低头,梗着脖子道:“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他就是再不中用,也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想让他碰,不愿让你沾染半分!”
陆淮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白姣。
他掐着她,将她脖子拎起,埋首在她颈间,张口咬在方才红肿伤处,用力撕咬啃食吸吮。
那力道,比沈砚醉醺醺咬的那口,要大上十倍不止。
陆淮疼得拼命挣扎,纤细的双腿一个劲的踢打,双手也不住推搡着白姣。
白姣一手攥着她手腕,拉到头顶,一手撕了她肚兜,扯下那脖颈上的细带子,缚住她手腕,把她双手绑在床头上。
陆淮扭着身子躲他,却让身上肚兜一点点下滑,最后堆叠在腰间,徒添浓艳春情。
“你放开我!”
她咬唇骂他,让他放开自己,白姣却充耳不闻。
不仅不放,他还将手贴在她脸庞,一寸寸往下抚过。
停在那牙印处时,目光仍旧阴狠。
下一瞬,猛然撕烂了陆淮单薄寝衣。
布帛撕拉声响起,刺得陆淮耳朵发麻。
她手被绑在床头,连伸手遮掩的法子都没有。
双腿也被白姣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你……你浑蛋!你怎么敢的!这是我卧房,我夫君人还在屋里啊,你……你怎么敢的啊。”
她又慌又怕,脸上泪痕交错,惊恐至极。
怎么会不怕啊,夫君就在不远处的屏风旁地上昏着,她却衣衫不整被另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不是假山那日一石之隔,也不是书房酒窖里尚有遮掩。
这回,是当真和她夫君,共处一室。
陆淮当然怕极了。
可白姣却是半点不惧,他冷笑,捏着她的脸答话:
“我怎么不敢,我就是要他亲眼看着,看着你这个端庄贤淑,人人交口称颂的贤妻良母,是怎么在榻上放荡的。”
陆淮被他话说的面色煞白,惊怒交加。
哑着嗓子,哭着骂他浑蛋。
“你浑蛋!你快放了我!”
陆淮被他喂得刁了,这些时日里,白姣刻意将她如此养着,她的身子比她的意识更先认出白姣,本能的就有了反应。
瞧她身子本能的反应,白姣得意地笑。
眼角眉梢都是畅意,那股子憋在心头的妒火,总算消去了些。
他喉间轻笑,贴着陆淮道:“瞧,你嘴硬得很,这身子倒是软得跟水似的,经不得半点拨弄,陆淮,你那夫君,有本事让你这般浪吗?你乖些,日后,不许让他近你的身,不能让他上你的榻,更不能让他碰你,知道吗?”
榻上情欲之语,亲昵中带着几分放浪,也有他对于陆淮那夫君的介怀和妒火。
即便沈砚早被他废了身子,白姣瞧见沈砚对着陆淮不规矩,还是妒火中烧,见他敢亲吻陆淮,贴着陆淮身子放肆,更是半点也不能容忍。
可他的那些言语,听在陆淮耳中,却尽是羞辱难堪。
她想起在白姣那宅子里,听到的,他同人说的话。
他说她不贞不洁,心底怕早觉得她放荡。
而今又恬不知耻说不许她夫君碰她。
他是什么人,凭什么不许?
陆淮眼眶通红,目光含恨瞪向白姣。
嗤笑道:“我和我夫君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云雨敦伦亲近缠绵,都是天经地义,你凭什么不许?”
陆淮话音一出,白姣脸色霎时又阴沉,他伸手又捏着她脖颈,不许她再言语,
她却不管不顾,咬牙又道:“何况,我和他在前,与你在后,我们夫妻多年,你怎知,我同他,就不如和你亲密?我告诉你白姣,他就是再不中用,榻上也比你强上千百倍。”
陆淮字字句句都踩着白姣雷区,半句不让。
白姣听得这话,更是被激得胜怒。
他冷笑连连,掐着陆淮脖颈,扭着她首看向那处屏风处。
直言道:“陆淮,你恐怕还不知道,早在你我初次后,我就废了你那夫君的身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女人身上再有半点起色,一个早就没用的废人,你拿他和我比,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姣话落,力道愈发的狠。
陆淮疼得惊叫,声音凄楚可怜。
白姣却没有半点怜惜,手指掐在她脖颈上红肿伤处,只一个劲顾着自己畅快。
边折磨陆淮,边在她耳边问:“嫂嫂,你说,我和沈兄,谁更让你舒坦?”
陆淮连哭喊声都支离破碎,说不出话来,也不肯答话。
那白姣却不肯放过她,捏着她身子力道恨不得将她生生捏碎,咬着她耳垂撕扯将她耳朵咬得破皮渗血。
“说!”
他掐着她脖颈,将她人拎起,压在榻边逼问。
陆淮哭红了眼睛,也恨极了白姣。
她眉目倔强桀骜,眼泪都是泪水,昂首迎着他视线,不肯半点弯折骨头。
咬牙决绝道:“是他,他更让我畅快!你满意了吧?”
她话音脆弱破碎,音量也很是微弱,说话时更是万般艰难。
偏生白姣,还是听了个清楚。
陆淮这女子,当真是好硬的骨头,被白姣折磨成这般模样,也不肯说句好听话,更不肯顺着他,求他放过她这回。
白姣冷笑不止,心头涌出强烈的,想要驯服陆淮这匹烈马的心思。
也被陆淮话语激怒,彻底没了理智。
“好,陆淮,你好得很!”
他冷声嗤道,却未曾如那一日般拂袖而去,而是抱着陆淮,解开缚住她手腕绑在床头的细带带她起身。
陆淮被他抱在怀中,那双腿,也被他强压着盘在他腰上。
每走一步,他力道,便更狠几分。
陆淮意识到白姣抱她去的方向,是沈砚昏倒的屏风旁。
疯了般地挣扎,拼命地厮打他,恨极甚至咬在他下颚脖颈处,一叠声地道:“别……别过去,你别过去……”
可白姣却充耳不闻,抱着她,一步步往那屏风处走。
昏睡过满身酒意的沈砚,就倒在屏风旁。
陆淮隐隐还能听到他昏睡的呼吸声响。
白姣存了心折磨她,在这同她夫君一同所在的内室里折腾她,还不算了事,竟然,要在他夫君眼前,这样近的地界,羞辱于她。
陆淮歇斯底里,疯了般的挣扎,白姣抱着她力道极大,将她严严实实桎梏住,让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他的钳制。
即便是陆淮哭哑了嗓子,红透了眼睛,他也没有半点心软。
最终,还是依着自己性子,将陆淮抵在屏风上,不管不顾的放肆折磨,才算解了心头怒意,泄了满腔妒火。
却让陆淮,被一点点撕碎自尊体面,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
屏风上一幅水中青莲图,被情欲水意染污。
几点斑驳湿意,滴落在那花蕊正中,将洁白的莲花染污。
陆淮辨不清,那是她的泪水,还是身子的脏污。
她伸手抚过那屏风,忍受着身后人,一下下的羞辱折磨。
目光凄婉倔强。
视线落在沈砚那处时,又满带愧意。
她惊骇于白姣对着一个知府的嫡出公子,说废就废了身子的可怖。
又因为白姣做此事是因着她的缘由而愧悔。
恨自己为什么惹上了白姣这样的人,又为什么和他纠缠不清,害了沈砚,也害了自己。
白姣心狠手辣,废了她夫君的身子。
眼下,又这样半点不顾体面地羞辱折磨她。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陆淮身子一阵发颤,泪意潺潺望向白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