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君珩下意识反驳:“不过是为了履行婚约!”他不敢想象自己爱上了陶云知,每一句话都在倾尽全力反驳。可孟铉再次一针见血:“五年前你们都认定陶悠冉没有死,更何况,你曹家和陶家的婚约的定给亲生女儿的,陶家在你我面前坚称这婚约只能给陶悠冉,可为什么最后你还是娶了月儿?你这痴情种,等上四五年应该不在话下吧?”曹君珩又要说话,可孟铉却没给他机会,继续道。“你可别说是迫不得已,曹将军啊曹将军,人人都说你是我朝一根难啃的硬骨头,都怕你敬你,你扪心自问,以你这样又臭又硬的性格,谁能逼你娶一个不爱的人?”
曹君珩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大变。
他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脸色一片青紫,继而又化作红白。
许久后,他才强自镇定地矢口否认:“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怎么可能爱上陶云知那样的毒妇,她五年前为了嫁给他,不惜设计害了自己的妹妹。
这样恶毒又不择手段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爱她?
孟铉斜眼看着他,冷哼一声,淡淡道。
“你不爱她,那你爱谁?那你又为什么会是如今这幅颓废的模样?”
这一次,曹君珩想也不想地答:“我爱的是——”
声音戛然而止。
曹君珩的表情渐渐僵住了。
若是以往,他定然会脱口而出,是陶悠冉。
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他开始觉得迷茫,他爱的人真的是陶悠冉吗?
而真实的陶悠冉和陶云知,真的是如他记忆里的那般模样吗?
曹君珩想到了陶悠冉在孩子面前近乎割裂的模样,又想到了陶云知血肉模糊的额头和石阶上蜿蜒的血迹,他沉默了。
见曹君珩沉默,孟铉哼笑一声,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悠哉地喝了一口酒。
“曹君珩,你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倘若你未曾爱上月儿,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曹君珩下意识反驳:“不过是为了履行婚约!”
他不敢想象自己爱上了陶云知,每一句话都在倾尽全力反驳。
可孟铉再次一针见血:“五年前你们都认定陶悠冉没有死,更何况,你曹家和陶家的婚约的定给亲生女儿的,陶家在你我面前坚称这婚约只能给陶悠冉,可为什么最后你还是娶了月儿?你这痴情种,等上四五年应该不在话下吧?”
曹君珩又要说话,可孟铉却没给他机会,继续道。
“你可别说是迫不得已,曹将军啊曹将军,人人都说你是我朝一根难啃的硬骨头,都怕你敬你,你扪心自问,以你这样又臭又硬的性格,谁能逼你娶一个不爱的人?”
曹君珩的脸色很不好。
不知是不是喝酒太多,他脸上显露出几分红晕。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绷直的线,像是在内心作着什么激烈的斗争。
孟铉的话实在给他的冲击力太大。
过去那些年,他的父亲去世,母亲也在婚后不久紧随而去,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些。
此时,就如同云雾被强行拨开一般。
又或者,像是他强行给自己遮住的遮羞布被人毫不留情的扯开了。
他除了内心震动,只剩下不愿承认的羞恼。
可是偏偏,孟铉不给他丝毫遮掩的机会,他乘胜追击道。
“行了,曹君珩,你就是爱上了陶云知,你这些年强迫自己恨月儿,羞辱月儿,又在找回陶悠冉后竭尽全力的对陶悠冉好,不就是因为,你认为自己在替月儿赎罪吗?”
“你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也不敢相信自己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女孩竟然会为了嫁进平南侯府而不择手段,可偏偏,你无法抵赖自己的情感,因此你娶了月儿,偏偏却又要装作不爱她,恨她的模样,因为你在自以为是的觉得,月儿必须吃些苦头才能抵消陶悠冉受的苦!而你对陶悠冉好,一半是不承认自己爱上月儿,认为从小到大对陶悠冉的照顾是爱情,还有一半则是认为,这是在替月儿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