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秦观不让苏媞照顾,执意让她回房休息。苏媞无法,只能再三叮嘱小厮好好照顾。等人远去,秦观终于忍不住,将淤积在喉咙的血全部吐了出来。“将军!”倒水的丫鬟吓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秦观喘着气,若无其事般拭去唇边的血:“此事不许宣扬,特别姝宁,她若知道,拿你是问。”冷冽的语气让丫鬟后脊发凉,却又忍不住替他担忧:“是……”沁春院。正坐在房外台阶上翻花绳的云荷和芳儿见苏媞回来了,赶忙站起身。“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荷问道。
刘巧儿并未听进去,而是将怒火全部撒在秦观身上。
“秦观,你这个天杀的负心汉,你不是说此生除了姝宁姐,不会再娶吗?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破口大骂,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秦观的心挖出来。
秦观一言不发,似是接受了刘巧儿指责。
苏媞上前将秦观护在身后,哭笑不得:“巧儿,你误会哥哥了,我……”
“哥哥?你也不害臊。”刘巧儿嗤然打断。
她剜了眼秦观:“秦观,你要还有良心,就该去姝宁姐墓前跪上三天三夜忏悔。”
说完,刘巧儿将手里的木盆一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一闹,苏媞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拉着浑身湿透的秦观就上马车回府。
马车上,苏媞用手帕擦掉秦观脸上残余的水:“想不到巧儿长大后泼辣了些。”
秦观抿抿唇:“她这些年一直都很挂念你。”
苏媞神色微凝,不觉想起当年初遇刘巧儿那天,
她瘦瘦小小的,手里攥着半个馒头,可怜至极。
因刘巧儿已父母双亡,苏媞便将她托付给将军府以前的老仆人照顾后便匆匆出征。
“她嫁人了?”苏媞问。
秦观点点头:“嫁了,有一儿一女,夫家是在城南开布庄的陈家。”
苏媞见他自出门后便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问:“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闻言,秦观眼神微微一闪。
他转头看着苏媞,台手抚摸她的脸:“姝宁,再过几年我就变成个糟老头子了,你会嫌弃吗?”
苍凉的语气刺的苏媞心一紧。
她握住秦观的手,摇了摇头:“不会,哪怕你明天就变老,我的心也不会变。”
只要他还是秦观,她永远都不会嫌弃。
听到苏媞坚定的回答,秦观的心像被一团火包围,温暖却夹杂丝灼痛。
他很想无所顾忌的把苏媞抱进怀里,倾尽所有去爱护她、弥补她。
可胸口日渐频繁的疼痛总是在提醒他,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根本陪不了她多久。
比起这个,秦观更恨,恨自己无能。
他一走,所有痛苦就全留给了苏媞。
她现在这么柔弱,怎么经得起打击。
而秦观的沉默让苏媞有些不安,看着他沉重的目光,她只能靠握紧他的手找寻安全感。
回府后,秦观不让苏媞照顾,执意让她回房休息。
苏媞无法,只能再三叮嘱小厮好好照顾。
等人远去,秦观终于忍不住,将淤积在喉咙的血全部吐了出来。
“将军!”
倒水的丫鬟吓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
秦观喘着气,若无其事般拭去唇边的血:“此事不许宣扬,特别姝宁,她若知道,拿你是问。”
冷冽的语气让丫鬟后脊发凉,却又忍不住替他担忧:“是……”
沁春院。
正坐在房外台阶上翻花绳的云荷和芳儿见苏媞回来了,赶忙站起身。
“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荷问道。
苏媞嗯了一声,径直进了房。
云荷和芳儿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房内传出一声闷响。
云荷率先跑进去,竟见苏媞晕倒在地。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