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翠给我披披风的手稍稍顿了一下,语气忿忿的,“娘娘,你别听他们胡说,奴婢看得出来,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等过段时间皇上消……”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手里的燕窝都给摔了,幸亏扶翠眼疾手快接住了,然后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娘娘,你没事吧?是不是这燕窝……”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眼底一片骇然。“娘娘,你……”扶翠是我的贴身宫女,我想,她一定也想到我的月信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了。最重要的是,以前每次的避子汤都是她亲手端给我的,除了上个月我惹怒了萧湛的那一次。
听闻苏柳儿深得圣心,连御乾宫都可以随意出入。听闻萧湛体恤她不敌严寒,特赐其椒房之宠,一时风光无限。听说萧湛日日留恋长春宫,连早朝都是能免则免……
他再没来过我的昭和宫。
距离上一次他来,已过去一月有余,这里终于如我所愿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已经堆了足有两尺厚,我生来畏寒,所以便整日赖在塌上不肯动弹。
院外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便偷懒的靠着墙角闲聊:
“哎,你们说,咱这窝囊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怎么瞧着这昭和宫越来越像冷宫了呢?”
“可不是吗?自打皇上不来昭和宫以后,出去处处受人白眼不说,连内府局的人都敢给咱脸色看了。”
“嘁,谁都知道现在新王后正得宠,都上赶着巴结长春宫呢,谁还有空理会咱们啊!”
“什么长春宫,忒俗了……我觉得还不如咱昭和宫好听呢!”
“你懂什么!长春长春,四季长春,这不就暗示新王后盛宠不衰吗?你们知道吗,据说那位新王后……”
我下意识的侧了侧身,想听得仔细一些,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扶翠略带怒意的声音给打断了,“你们又在乱嚼什么舌根?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当心我一会儿禀了娘娘,把你们这些个嘴碎的通通都打发到暴室去!”
隐约听到墙外传来一阵告饶的声音,我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才刚刚躺好,扶翠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到我醒着,她似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娘娘,今儿天冷,奴婢给您炖了盅燕窝粥,您趁热喝点儿吧。”
我起身将燕窝接了过来,冲她笑了一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扶翠给我披披风的手稍稍顿了一下,语气忿忿的,“娘娘,你别听他们胡说,奴婢看得出来,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等过段时间皇上消……”
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手里的燕窝都给摔了,幸亏扶翠眼疾手快接住了,然后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娘娘,你没事吧?是不是这燕窝……”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眼底一片骇然。
“娘娘,你……”
扶翠是我的贴身宫女,我想,她一定也想到我的月信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了。最重要的是,以前每次的避子汤都是她亲手端给我的,除了上个月我惹怒了萧湛的那一次。
我没想到,就那唯一的一次,我竟然会有了身孕!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猛地抓住扶翠的手,声音急切而无助,“不要告诉他,扶翠,不能告诉他……”她知道我说的“他”是谁。
我知道扶翠是萧湛的人,我也知道,萧湛绝对不可能让我生下他的孩子。
扶翠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娘娘……”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门外又有太监通报,“娘娘,胡太医来给您把平安脉,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胡太医!我猛地抬头,看着扶翠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