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耐下性子安抚道:“不是抓你,只是你发现了头颅,我们有话要问你而已。”男子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那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吧,问完我就能走了吧?”孟疏雨点点头,然后便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头颅?”男子回答道:“差不多是……午时。”孟疏雨又问:“你多久来这里钓一次鱼?”男子不假思索答道:“近日我家娘子爱吃鱼,所以来得比较多,差不多每两日我就会来一次。”官兵接话道:“那这么说,你上一次来是在前天?那个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孟疏雨径自朝前走着,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走出宫门,上马后,才一字一句对着宋昭礼说道:“宋指挥使,我们孟家也有点心局,就不劳烦您了,我想吃什么自会让人给我做的。”
说完,便双腿一夹马腹:“驾!”
朝大理寺疾驰而去。
宋昭礼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一路上都在被她严词拒绝,但莫名却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
孟疏雨还活生生在他面前,会跟他生气。
自己能够这样看着她,还能够和她说话。
这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群臣路过,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纷纷私下议论:“这宋指挥使看起来越来越不正常了。”
“会不会是爱而不得对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的打击会特别大?”
“他之前都能眼睁睁看着宋少卿滚钉床,人家姑娘这样对他,我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众人都附和着点了点头。
宋昭礼也不知听到了多少,在他们若有若无的注视中,也翻身上马离去。
孟疏雨一到大理寺,便有人前来禀报:“孟少卿,城北河边发现了一颗头颅!”
她神色一凛:“什么?快带我去!”
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城北。
河边已经被大理寺的官兵把守住。
地上果然躺着一颗头颅,已经被水泡得发肿,活像个发面馒头。
有官兵见到孟疏雨,立即上前禀报:“禀少卿,据仵作初步判定,此乃一女子的头颅,但是周边并未发现她的尸体。”
孟疏雨敛眉问道:“是谁发现的尸体?”
那官兵朝旁边一指,她就看到了一个面色惨白,正在连连呕吐的年轻男子。
这现场太过血腥残忍,寻常人见到的确是很难以招架。
官兵将人带来,那年轻男子立刻跪在孟疏雨的面前大喊:“冤枉啊大人!草民只是来这里钓鱼,谁知就钓上来了这么一颗头颅!”
“不要抓我啊,人不是我杀的!”
孟疏雨不免有些无奈,也不知同僚们是怎么同这人说的。
只能耐下性子安抚道:“不是抓你,只是你发现了头颅,我们有话要问你而已。”
男子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那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吧,问完我就能走了吧?”
孟疏雨点点头,然后便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头颅?”
男子回答道:“差不多是……午时。”
孟疏雨又问:“你多久来这里钓一次鱼?”
男子不假思索答道:“近日我家娘子爱吃鱼,所以来得比较多,差不多每两日我就会来一次。”
官兵接话道:“那这么说,你上一次来是在前天?那个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男子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这颗头还没有出现。”
孟疏雨又问仵作:“死亡时间在什么时候?”
仵作回答:“现在正值秋冬,头颅又被冰凉的河水浸泡过,不好判断,只知道大约在三日前。”
孟疏雨点点头,又看向那名男子:“对了,此人你可认识?”
那男子哆嗦着不敢回头,连忙答道:“不认识不认识。”
孟疏雨见状,差人将他送回了家。
又下令去周围找找,有没有这头颅的尸身。
她走近头颅,仔细查看了一番,面容已经被水泡得肿胀不堪,的确也无法辨清容貌。
只大概能通过牙齿的磨损程度,辨认出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子。
孟疏雨着人将头颅妥善收好,然后便回了家。
一到孟府门口,她就看到了一匹十分眼熟,但是却不属于孟家的马。
果然,孟疏雨一走进正厅,就看见饭桌上,父亲的对面正坐着宋昭礼。
她蹙眉:“宋指挥使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