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知道陈子琛永远活在愧疚里就够了。陈子琛抬头看着她的背影,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狠起来也能让他不讨厌。白芷出手,并没有留情面,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他知道,他要赎的罪,远远不止这些。白沐染在地下室被关了三天之后,被冻醒了。这里冷的像是冰窖,她的身上还穿着流产之后的那件衣服,裙子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贴在肌肤上,拉着汗毛痛的发颤。头发也凌乱的成了一团耷拉着,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放下电话,白芷突然转头看了一眼顾泽:“我想出国了。”
她叹了一口气,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见过这一面,她就可以和这个城市彻底说再见了,开心难过,她自己也分不清,但还是不舍多一些吧,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
顾泽也是一愣,随即道:“你想好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觉得白芷会反悔,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白芷跟他出国,两人在国外举行婚礼。
白芷看着他,突然粲然一笑,这一笑,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失了眼色,白芷的美,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甚至于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她的美给他的印象更为深刻。
“你不愿意?那算了吧。”
白芷说罢,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门。
顾泽拦住她:“他约你见面?别忘了,你是要跟我远走高飞的人。”
听到这番调侃,白芷却笑不出来,她慢慢挪开顾泽的手:“我们可以一起去。”
“真的?”顾泽勾唇一笑,给司机打了电话。
两人到了护城河边,远远就看到陈子琛一个人坐在岸边喝酒,完全没有了那个意气风发的总裁的模样。
整个人颓唐、凌乱,像一个流浪汉。
这样的陈子琛是白芷没见过的,在外人眼里,陈子琛就是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事实上,他的确睿智、手腕强势、能力出众,但,他也是个人,他也会犯错,而且他一犯,就是致命的错!
她走近,在陈子琛身边站住。
“小枫走之前,没叫过爸爸,他应该对你没什么好印象。”
白芷自顾自的说完,这是她唯一想跟陈子琛谈的话,除此之外,没有一句话想说。
白芷移开视线,转身就要回去,她承认,自己就是想来看他出丑的,看见了,但没什么快感。
“对不起。”
陈子琛低哑的声音响起,却异常清晰,当着这片护城河,当着顾泽的面。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个没关系,你应该知道,你对不起的,不止是我一个!”
白芷毫不留情的说出致命之处,她经历了这么多,被伤的体无完肤,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累了,只是累了,不是算了。
只要她知道陈子琛永远活在愧疚里就够了。
陈子琛抬头看着她的背影,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狠起来也能让他不讨厌。
白芷出手,并没有留情面,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他知道,他要赎的罪,远远不止这些。
白沐染在地下室被关了三天之后,被冻醒了。
这里冷的像是冰窖,她的身上还穿着流产之后的那件衣服,裙子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贴在肌肤上,拉着汗毛痛的发颤。
头发也凌乱的成了一团耷拉着,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白沐染眩晕了一阵子,刚一坐直了身体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醒了?”
这声音是陈子琛的,酒气冲天,脚下力度很大,白沐染胸口瞬间涌起一股血腥味!
“咳咳咳……阿琛,我快不行了……”
她虚弱的伏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楚楚可怜,用猫儿一样脆弱地眼神看着陈子琛,似乎在乞求他的怜悯。
“你做那些伤天害理地事情,骗我地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啊?”
陈子琛喊着喊着突然笑了起来,手里的酒瓶子猛地摔向墙角,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再看杀父仇人!
白沐染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脏狂跳,她承认,这样疯狂的陈子琛是最危险的,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都是狗屁,人到最极端的时候,展现的就是最恐怖的一面!
他一步步逼近,白沐染尖叫着往墙角爬去,直到贴在墙上,畏惧的耸起肩膀。
“怕了?呵呵,原来你也有怕的一天?”
白沐染咽了咽口水:“放过我吧,阿琛,我们好歹恋爱一场,我好歹真心爱过你……”
她是真的怕,陈子琛的眼神,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正在将她的理智一寸寸逼到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