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着一句,苏槿柔的脸色愈发惨白,手中的红绸早不知何时已经被陆止麟放下。她一把掀开红盖头,目眦尽裂:“放肆,都是胡说!”陆止麟缓缓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一人如此说恐怕是假,但那么多人,公主是想如何堵住悠悠众口?”闻言,苏槿柔狠狠咬住嘴唇。她红着眼,看向皇帝和皇后:“父皇母后,今日是儿臣大婚之日,这些人偏偏在今日来挑事,背后定有人授意!”话音落下,百姓们抬起头,神色焦急几分。
“一拜天地——”
陆止麟垂眸看着手中的红绸,转身面对殿外跪下。
他不知道今日皇后娘娘会不会制止,他找的人会不会来……
“二拜高堂——”
陆止麟和苏槿柔转身朝着皇上和皇后拜了礼,又对着陆老夫人拜了一礼。
起身那瞬,他和皇后四目相对,就见那双凤眸中带着探究。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站,苏槿柔的身子已经弯了下去,但陆止麟久久不动。
四周唏嘘声微微起。
皇帝不悦蹙眉,启唇:“淮阳侯……”
此时,门外赫然跑进来一个宫人,神色焦急。
“陛下,娘娘,不好了!”
大太监怒斥:“大胆,敢打扰公主大婚!?”
皇后神色却依旧平淡,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宫人颤颤巍巍开口:“不少百姓在门口聚集着,说朝阳公主是假冒的,还派人暗杀他们,并有证据……”
话毕,殿内的人都是一惊。
皇帝怒极,立即让人去将这群人带进来。
百姓都是第一次见圣驾,个个紧张不已,不敢抬头对视龙颜。
皇帝蹙眉问道:“你们说有证据证明,可知欺君乃是死罪!”
为首的百姓立即跪下,言辞凿凿:“回陛下,草民等人绝无假话。”
闻言,皇帝看着眼下数十位百姓,眯起双眼。
皇后抬起下颌,开口:“那就都说说吧。”
苏槿柔盖头下的面容带着几分焦急,死死咬着下唇。
怎么回事?
这些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有了皇后的首肯,百姓们挨着说道——
“草民当初可是亲眼看着如今这位朝阳公主,被姜老太接生的……”
“屠户一家常常打骂她,就因为是个女娃,赔钱货!”
“这丫头从小就手脚不干净,邻着的哪家没有被偷过东西。”
“亲生父母都不认,……”
……
一句接着一句,苏槿柔的脸色愈发惨白,手中的红绸早不知何时已经被陆止麟放下。
她一把掀开红盖头,目眦尽裂:“放肆,都是胡说!”
陆止麟缓缓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一人如此说恐怕是假,但那么多人,公主是想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闻言,苏槿柔狠狠咬住嘴唇。
她红着眼,看向皇帝和皇后:“父皇母后,今日是儿臣大婚之日,这些人偏偏在今日来挑事,背后定有人授意!”
话音落下,百姓们抬起头,神色焦急几分。
“陛下,草民没有说假话!”
皇帝的神色愈发冷沉,隐隐有怒气在面上。
殿内死一般沉寂。
倏地,百姓中一壮汉猛地抬头,声音焦急清晰。
“草民亲眼目睹了张屠户一家的死!当时草民干完活回家,就瞧见了一个黑衣人杀了张屠户,说什么公主有命。”
“草民当时害怕,便匆匆跑了,回去做了好几天噩梦。”
壮汉说着,目光看向苏槿柔。
“为何不报官?”陆止麟幽幽问道。
壮汉颤着身子:“公主杀的……草民不敢惹火上身。”
他只是一个平民,这些皇家的事情哪敢自己去。
言罢,苏槿柔面目狰狞,仪态都不顾了:“你敢诬陷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