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硬闯,纷纷看向盛司景,等待他的决策。后者收回视线,没有犹豫一声令下:“继续前进!”然后便带着队伍从苏若婉身侧绕了过去。苏若婉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本能地避让到了一旁,于是便给车队让出了一条路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独自在原地愤恨跺脚。盛司景一路都未曾停歇,每到一个驿站便换一批马,如此才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赶到了青瑶山脚下。车马无法进山,他便将姜若榆从马车上抱下来,徒步往山上走去。
众锦衣卫看着眼前的场面,一个个面露为难。
虽说苏若婉的父亲已经被押送入狱,可她毕竟还是宋指挥使的正头娘子。
没有人敢硬闯,纷纷看向盛司景,等待他的决策。
后者收回视线,没有犹豫一声令下:“继续前进!”
然后便带着队伍从苏若婉身侧绕了过去。
苏若婉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本能地避让到了一旁,于是便给车队让出了一条路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独自在原地愤恨跺脚。
盛司景一路都未曾停歇,每到一个驿站便换一批马,如此才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赶到了青瑶山脚下。
车马无法进山,他便将姜若榆从马车上抱下来,徒步往山上走去。
青瑶山平时几乎无人进出,山路艰险。
盛司景费了不少功夫,爬到晨光微熹之时,才看到了山门。
有一小童从门中走出,问道:“来者何人?”
他说明了原委:“听说青瑶山有珍宝可救人性命。”
小童看了他怀中的姜若榆一眼,然后便转身进了门内,似乎是争取了主人的意见。
不一会儿,复又走了出来,对盛司景道:“我主人原是不轻易救人的,但听闻这女子是孟先生之女,故而愿意一试。”
“你将人留下,便可以离开了。”2
盛司景轻轻将姜若榆放在了小童指定的石床上,从始至终都未曾见他口中的“主人”露面。
又听小童催促道:“请下山吧。”
盛司景虽心有疑虑,但这里的确是姜若榆的最后一线生机。
于是便依言转了身,在离开之前,最后深深看了姜若榆一眼。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面色虽然仍旧苍白,但表情是那么恬静,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盛司景踏出山门,对小童行了个礼:“宋某在此深深谢过,望你家主人救她一命。”
小童看起来也是个被教养得极懂礼数的,忙跟着回礼道:“我家主人神通广大,孟家姐姐在这里,定然能活下来。”
盛司景这才放心地下了山。
车队又浩浩荡荡回到了玉京。
盛司景先去了宫里向皇帝复命,出来后却并没有回宋府。
而是往孟府的方向走去。
孟府门口的封条已经被摘下,但没有主人回来,门庭的牌匾上落满了尘埃。
盛司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片萧条之景,草木长久没有人打理,肆意疯长,使孟府看起来更像是一座荒宅。
他对这里的每一处陈设都很熟悉。
幼时和姜若榆一起荡的秋千,和她一起爬过的树,与她许下过的诺言……
一桩桩一件件,第次浮现在盛司景的眼前。
恍若隔世。
他看到一棵长得格外整齐的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走了过去。
树下的土地和别处有显然的不同。
盛司景眸光微动,便找到工具开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挖到了一个深色的小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就看到了姜若榆留在这里的那些物件。
盛司景一眼就认出,这些东西,都是他曾经送给姜若榆的。
没想到,她竟然将这些东西保存得如此完好。
他的心仿佛被一颗大石头撞了一下,忽然间疼痛溢满了全身。
盛司景不得不承认,他后悔了。
或者说,早在姜若榆滚钉床的那一刻起。
他就开始怀疑,自己自认为是为了她好的那些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