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一个反悔将长剑刺入她身子里。秦昭看着掩起来的房门,耳听外间她凌乱惊恐的脚步声,不由深深蹙眉。“阿福,我长得这般吓人?”他拢眉问。阿福哪里能回答他,却睁大了一双豆眼,在桌上来回转悠。一夜雨未停,待至天明,云收雨歇。府门外停了辆马车,车前摆了踩凳,便瞧到车帘打开后露出的宝蓝缎面妆花裙,并着粉纱衣裙的秀丽美人儿。正是沈夫人与沈月娇。紧随而来的马车内,跟着下来个戴细纱帷帽,姿态款款的少女。
秦昭知她胆小,冷笑问,“怕?”
她摇摇头,“不怕,这些都是大公子为护百姓留下的伤口,是功绩战果,怜香只是替大公子疼。”
外间雨打芭蕉叶,噼里啪啦。
屋内烛火下看她,秦昭竟然觉得她美艳的厉害。
少女身上泛着幽幽香气,对于一个二十出头还未尝过云雨欢情的男人来说,极具诱惑!
“这么想摸我,不过是借着濯足的机会想勾引人而已,”秦昭气息不稳,掐住她下巴。
怜香皮子嫩,尤其这些日子少做粗活,便愈发的水嫩滑溜,一掐一个指痕。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想好生伺候大公子,大公子要是……要是有需求,奴婢也能满足您。”
她知道男人总是好那事儿,大公子是武将,力气大,那处也生的天赋异禀。
这些日子他一定憋得难受。
解开半湿的裙衫,怜香低头,羞的满脸通红,“奴婢本就是夫人给您纳的侍妾,您要做什么都可。”
秦昭脸色一黑,甩手将她推开,“如此不庄重,果然天生一副狐媚子,滚出去!以后再踏入此门半步,便砍了你手脚!”
他只说狠话,叫她不长记性,动辄就在他面前脱衣,在别的男人面前也定如此。
怜香被他吓得呆住,坐在地上竟未起身。
秦昭当她故意如此,提了宝剑,亮出刀锋,“既如此,今日且先卸下你一只脚!”
他本也只想用刀剑吓她一番。
偏此时暧昧时刻,窗子沙沙作响,被推开一条缝儿。
从缝隙中挤进来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阿福睁着豆眼,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动静,小脑袋左右转着去看屋内的主人。
“阿福!”秦昭拧眉低呵。
阿福眼珠骨碌碌转,随后扑棱着翅膀飞到怜香面前。
这几日,它吃了怜香不少好东西。
最初还傲气冷漠,后来渐渐沦落于美食中。
听出主子的不快,这小畜生缩了缩脖子,用小脑袋拱怜香的手。
阿福有灵性,比一般的苍鹰倨傲,鲜少会有这般流露。
秦昭面色冷峻,长剑指向她眉心,“你倒是好手段,一盒糕点,几片碎肉便妄想收买人心,别忘了,能不能留你,只肖我一句话。”
“奴婢知晓,奴婢是看严侍卫和诸位大人辛苦,这才多做了些糕点,大公子待他们亲厚,奴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秦昭却被她无辜的表情刺激的愈发不快,“狡狯,这张嘴还真是伶俐。”
“他们与大公子一起上阵杀敌,共赴生死,奴说错了吗?”怜香声音软软的。
阿福叫几声,似是附和。
秦昭深吸口气,俨有被她气到的感觉。
她还真没说错,非但不错,想的也是周到。
这些兄弟平日跟着他,刀山来火海去,吃惯了冷饼凉汤,软糯香甜的糕点极少用过。
过分饱暖便会懈怠,是以他麾下的将士,宁睡冷板榻也绝不陷温柔乡。
“你未说错,只是秦家军有自己的规矩,”秦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居然向她解释。
怜香懵懂点头,“奴知晓,以前阿爹还在时说过秦老将军治军森严,若有行军,路过庄稼地也决不许将卒踩踏禾苗,损毁农人田地,老将军总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这也是百姓敬重秦家军的缘由。”
“正是途有所不经,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由,君命有所不受,奴也很敬佩老将军!”
秦昭微微诧异,“你看过孙子兵法?”
怜香赧然垂下长睫,姣丽脸上多了不好意思,“家中虽清贫,可爹娘总会找些旧书册,我便多翻了些。”
他才想起来这女子是姚村唯一的女大夫。
读书写字是必然会的,且严峰说过,她因着一副好看的容色总被村里的男子调戏。
思及此,秦昭蹙眉,心生一股莫名情绪。
他却是岔开话题,看向阿福,“阿福不可食多,你私下喂,轻则影响传送军情,重则便是要让它死于利箭之下。”
吃点东西就有这么重的后果。
怜香再不敢了,当即后怕的叩首,“奴婢知错了,大公子要怎么罚奴婢都成,只千万别把奴婢赶出东跨院。”
他明明还未做什么,剑尖也都未挑破她一点油皮,便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好似他真的欺负了她一般。
“恪守本分不属于自己的别妄想,我便会留你一命,否则,本将军这把饮血刀还未尝过女人的血……”
秦昭这番话还未说完,便见怜香慌不迭的穿好衣裙,提着裙摆将阿福抱起来,放在桌上。
这一人一鹰还未反应过来,她垂首恭敬的回,“奴这便出去。”
走的比风还快。
生怕他一个反悔将长剑刺入她身子里。
秦昭看着掩起来的房门,耳听外间她凌乱惊恐的脚步声,不由深深蹙眉。
“阿福,我长得这般吓人?”他拢眉问。
阿福哪里能回答他,却睁大了一双豆眼,在桌上来回转悠。
一夜雨未停,待至天明,云收雨歇。
府门外停了辆马车,车前摆了踩凳,便瞧到车帘打开后露出的宝蓝缎面妆花裙,并着粉纱衣裙的秀丽美人儿。
正是沈夫人与沈月娇。
紧随而来的马车内,跟着下来个戴细纱帷帽,姿态款款的少女。
袅娜的身子轻盈如踏燕,即便不露相貌也能揣度出容色艳丽。
沈氏母女带着少女踏着晨曦的露水,迈步去了前堂。
秦夫人见着沈夫人,客气有礼的招呼着丫鬟奉茶。
“昨夜里刚落了雨,地上湿滑,亲家来这一趟,倒叫我心上过意不去,”一面拉着亲家的手坐下,一面带着愧疚的笑。
给如晦纳妾,虽与沈家说了。
但沈松林和沈岳明确拒绝,并不信那种歪门邪道。
事后,如晦醒来,沈松林也未有只言片语,就连与如晦交好的沈澜都没露面。
还以为婚事要黄。
今儿沈夫人一来,她心里便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