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闻言,段无咎一把按住柳之恒的手,难得地有些气急败坏。“阿恒,你宁可这样,也不愿我帮你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我喜欢你啊……”可是她就是不服,不服她这个天生贱骨的设定,不愿意做那自轻自贱之人。她可以跟男人睡,但必须是清醒的,自愿的,主动的,绝不是因为什么酿酿酱酱的体质,和一些不要脸的药。柳之恒抬眼看向段无咎,明明脸红透了,声音也是嘶哑的,可是眼神却是清明高洁,坚定不移的。
“我不要你帮,”柳之恒闭着眼,深呼吸,艰难地说:“这个罪是我该受的。”
柳之恒告诉自己,现在的痛苦,都是她该忍受的,这是她太自鸣得意,犯错的惩罚。
如果不是她没有防备心,怎么会被一个恶心的男人钻了空子呢?以后,只要是离开过她眼睛的东西,她都不会吃、不会喝。
兴许是本身柳之恒的体质就有问题,再加上这药物作用,她看到段无咎的那张脸,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柳之恒只想让段无咎赶紧走,她催促他,“你给我找套衣服,然后先去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别在我面前晃了。”
段无咎只能先出去,按照柳之恒说的,把下了药的水和饭菜都倒掉,水缸和水壶也重新打水装满,这才重新回到房间里。
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柳之恒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
柳之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一脸迷蒙,满眼水色地看着段无咎,哑着嗓子要水喝,“雪郎,水……”
段无咎赶紧倒了杯水,扶着柳之恒坐起来。
柳之恒抓着段无咎的手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完,准备再躺下的时候,却看到了段无咎的那双手。
她记得,自己曾经幻想过段无咎的手,现在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转起来,结果,她的动作比脑子快,张开嘴竟然含住了他的手。
段无咎整个人猛地一僵,眸子里墨色翻涌,似是被掀起惊涛骇浪。
“阿恒……别这样。”段无咎喑哑着声音,喉结滚动,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柳之恒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段无咎,又缩了回去,紧紧闭上了双眼。
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她的意志力就这样被摧毁。不甘心一个狗屁设定和一包药,就能让她屈服。
“雪郎,”柳之恒睁开眼,眼睛里都是血丝,声音也嘶哑得不行,“给我一把刀。”
段无咎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紧张问,“阿恒,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伤害自己的。我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自裁,刀给我。”
段无咎只得起身,找到一把小刀递给柳之恒。
“放在火上烤一烤。”柳之恒说。
段无咎按照柳之恒说得,把刀锋放在在烛火上烤了铐,又递给柳之恒。
“你要做什么?”
“放血。”
闻言,段无咎一把按住柳之恒的手,难得地有些气急败坏。
“阿恒,你宁可这样,也不愿我帮你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啊……”
可是她就是不服,不服她这个天生贱骨的设定,不愿意做那自轻自贱之人。
她可以跟男人睡,但必须是清醒的,自愿的,主动的,绝不是因为什么酿酿酱酱的体质,和一些不要脸的药。
柳之恒抬眼看向段无咎,明明脸红透了,声音也是嘶哑的,可是眼神却是清明高洁,坚定不移的。
“雪郎,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但不可以是这样开始。”
不可以是这么猥琐的、迷惘的、卑鄙的开始。
说完,柳之恒毫不犹豫地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柳之恒不算特别懂医术,但是长期的野外工作经验,让她也有一些基本的常识。
这种催情的药物,本质上就是和现代的那些致幻物质是一样的,起到的是抑制思考,让人放松的作用。她条件有限,也不知道什么药物能中和这些物质的作用,那她就放血,把这些东西都放出去。
她的设定不是什么天生的耐操体质么,她不是怎么被折腾都能恢复么?她不是随便怎么玩都可以么?
那她就看看,她到底能撑多久。是她撑得久,还是这些东西撑得久。
柳之恒目测放了400ml的血,就让段无咎给自己止血。
等止了血,柳之恒又躺回了床上,也不知道是放血起到了效果,还是因为失血整个人有些虚弱,那浑身被噬咬的感觉似乎好了一些。
“雪郎,你先回自己屋子吧,不用再管我。”
段无咎不肯走,“我可以陪你,我什么都不做,阿恒,我只想陪着你。”
“好。”柳之恒应了一声,只是头很晕、很痛,只能闭着眼休息。
好在,那春药的效果是真的退去了。
看到柳之恒这副痛苦的样子,段无咎叹息一声,用很轻的声音说:“其实我不在乎我们怎么开始,只要能和阿恒开始,怎样我都可以。”
柳之恒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随时都要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说:“好,我知道了……下回雪郎要是遇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肯定帮雪郎。”
段无咎温柔地笑起来。
“好,阿恒一定要帮我。”
他没有阿恒那么多自尊心吗,就算是过程卑鄙、难堪,只要能得到阿恒,他无所谓。
段无咎伸出手,想要抚摸柳之恒的脸颊,可是碰到她脸的时候,才发现柳之恒浑身滚烫,竟然是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