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傅闻烟笑着,“要喝酒就进来,不喝就走。”酒精虽然不是好东西,至少能麻痹人的神经。刚才经她挑选的小倌倌依次跪坐在软垫上,拿出自己的乐器弹奏起来。一时间,楼上的琴乐甚至将楼下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傅闻烟仰头再喝下一杯酒,眼尾逐渐染上一抹殷红,越发的妖异魅惑。“傅小姐,醉星来了。”老鸨细长的声音传来,傅闻烟撑着脑袋抬眸看去。一张美得雌雄tຊ难辨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中。
不把苏沉鱼弄得生不如死,这京都还真人人都以为她傅闻烟怕了温庭琛和苏沉鱼不成?
“傅小姐又何必威胁于殿下,今日本就是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伤害殿下在先,我推你只是一时情急之下失手,并非故意为之。”
感受到周围探究的视线,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恶毒的女人一般,苏沉鱼赶紧出声替自己辩解。
可她说完,身边的温庭琛却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这眼神中,她读懂了失望和无奈,还有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但这让她不安极了。
听到这话,傅闻烟笑了。
温庭琛还真是深情,居然没告诉苏沉鱼绑匪被抓到的这件事吗?
她摇摇头,叹息道:“且不说今日之事是谁先动的手,毕竟众目睽睽,你们黑的也说不成白的。”
“就你我二人被绑匪绑架,二殿下为了救你置我生死于不顾,害我坠入百丈悬崖几乎溺死在河中一事。苏沉鱼,你当真以为真相无人知晓吗?”
“你……什么意思?”苏沉鱼不安的抓着栏杆,脑海中却是这几日温庭琛每每见她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那些绑匪一个不落的全部都被抓回了京都,现如今人还关在刑部大牢呢。”
傅闻烟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欣赏着苏沉鱼皲裂的表情,掷地有声的继续道:
“经过审问,其幕后主使乃是吏部尚书府的苏夫人。也就是苏小姐你的亲娘呢。”
她嫣然一笑:“苏小姐,赶紧回家和你娘亲商量一下对策吧,否则明日刑部就要上门抓人了。”
“这怎么可能!”苏沉鱼咬着嘴唇,娘亲不是说已经将那些绑匪都送出京都了吗,为什么还会被抓到?
不,一定是傅闻烟诈自己的,一定是!
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满含希冀的看向身边的温庭琛。
“殿下……”
“沉鱼,此事是真的。”温庭琛知道她想问什么,便先回答了她。
一瞬间,苏沉鱼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这下是真的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看着她倒在温庭琛的怀里,傅闻烟恶劣的笑了笑:“每次都晕得这么及时,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温庭琛去抱她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
但最后,温庭琛还是沉默的将苏沉鱼抱着下楼,经过傅闻烟身边时,他停了下来。
“烟儿……”他道:“等我整理好思绪,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好吗?”
“谈你娘。”后两个字傅闻烟自动消音,虽然没说出声来,但是看嘴型都知道她说了什么。
温庭琛的脸当即便黑了。
傅闻烟懒得看他变脸,潇洒的转身上楼。
“掌柜的,赶紧把你们的花魁给本小姐叫过来,再见不到人,本小姐拆了你的雅阁!”
“是是是,小的这就将人给傅小姐送过去。”
傅闻烟没有回夏安梦定的隔间,而是自己单独开了一个。
昨夜到现在都断断续续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心里烦躁得想杀人。
束修站在门前,看着傅闻烟眼神赤裸挑选着跪坐在她面前的小倌倌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烟儿妹妹!”他语带威胁:“你这样不怕大殿下知道了惩罚你吗?”
傅闻烟仰头喝了一杯果酒,反问:“你觉得大殿下会惩罚我吗?”
束修沉默住,温廷皓惩罚谁都不会惩罚傅闻烟。
这是事实。
傅闻烟笑着,“要喝酒就进来,不喝就走。”
酒精虽然不是好东西,至少能麻痹人的神经。
刚才经她挑选的小倌倌依次跪坐在软垫上,拿出自己的乐器弹奏起来。
一时间,楼上的琴乐甚至将楼下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傅闻烟仰头再喝下一杯酒,眼尾逐渐染上一抹殷红,越发的妖异魅惑。
“傅小姐,醉星来了。”
老鸨细长的声音传来,傅闻烟撑着脑袋抬眸看去。
一张美得雌雄tຊ难辨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中。
来人身上一件宽大的淡蓝色长袍,却依旧遮不住那宽肩窄腰,甚至因为腰间一根玉带,显得那腰身竟然堪比女子的纤细。
傅闻烟眯着眼看他,忽而轻笑一声:“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你这名字起得不错。”
此话一出,屋内几人齐齐愣住。
刚踏入门前的醉星喃喃重复了一遍傅闻烟方才吐出的诗,眼中的淡漠像云雾散去。
他迫不及待的上前,屈膝跪在傅闻烟身边。
“醉星的名字只是妈妈随意取的。但是,今日之后,醉星会记得自己名字的含义。”
束修握着酒杯的手泛白:“这般好诗,你便这样送给他了?”
傅闻烟笑着,轻轻勾了一下醉星的下巴。
“好诗配美人,还不够吗?”
醉星羞怯的低下头,又为傅闻烟倒了一杯果酒。
“此酒虽然香甜,但是后劲大,小姐莫要多饮。”
傅闻烟摇头:“你这人倒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一边不让我喝一边又巴巴的给我倒酒。”
“星儿,你到底是希望本小姐喝还是不喝啊?”
说着,她脑袋便往醉星的面前凑了过去,想要看清楚醉星眼底的想法似的。
束修看不过去,上前一把将傅闻烟拽了起来。
他斥责:“一个温庭琛而已,值得你这般伤心?为了他放浪形骸至此?”
“放开!”傅闻烟甩开他的手,烦躁的挥了挥手:
“这和温庭琛有什么关系?我喝酒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睡不着,仅此而已!”
她端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下,看着屋内被吓到的小倌们,冷斥:
“都愣着做什么?”
话音落下,屋内的丝竹又响了起来。
醉星上前挡住束修的视线。“束世子,傅小姐想喝酒便让她喝吧,奴会照顾好她的。”
束修厌恶的睨他一眼:“你一个妓子,也配谈照顾她?”
醉星神色不变,比这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他依旧恭敬的回:“傅小姐是奴的客人,奴自然会竭尽全力。”
“好,好得很!”束修踢了桌子一脚,烦躁的看向傅闻烟:
“你当真要这般作贱自己?”
“作贱?”傅闻烟痴痴的笑了起来:“这便叫做作贱?那我这般的呢?”
说完,她抓住醉星的衣领,踮脚便要去亲醉星。
束修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胆大至此,直接愣在了原地。
“傅小姐喝醉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傅闻烟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