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上眼罩沉沉睡去。飞机落地,俞栀被广播声和颠簸弄醒。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下飞机时险些没站稳,被后面的人扶住。是梁序然。他脸上带着让俞栀有些陌生的笑,更有一种另她陌生的关怀和热心。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然后她下意识地开口:“我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你笑。”面前的梁序然愣了片刻,又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俞栀心情莫名不好起来,却找不到缘由。像握住了一根断掉的线头,找不到来处,又没有归处。
男人眼里的光骤然暗下去。
俞栀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自己和这个男人明明只有几面之缘,到现在她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撇开自己心里那种怪异的熟悉感不谈,她与他连认识都算不上。
可俞栀看见他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她只能叹气,在男人的眼神下妥协了。
俞栀握住男人没收回去的手,轻轻地说:“你好,我是俞栀,别再叫我江禧了。”
俞栀一开始很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因为头脑一片空茫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好受。
然后她发现,每当自己试图回忆时都头痛欲裂。
她询问过医生,医生说:“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与你的意识抗衡。过往可能太过痛苦了,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不必再过多纠结于前尘往事。”
俞栀想,这医生肯定礼佛。
但她被点化了,不再纠结于自己的记忆。
所以当她看见梁序然,各种翻涌的情绪下,最后只剩下莫名其妙。
自己莫名其妙的妥协、莫名其妙的心痛,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别的情绪。
更多的还是无奈。
梁序然只觉得落寞又庆幸,江禧已经不认识自己,但她还愿意和自己结交。
他握紧了她的手,难得有些紧张。
“我是梁序然,现在是电竞选手。”
对他来说,在生死面前,前尘往事也早已不重要,他只想抓住面前的爱人,纵然她现在一无所知。
俞栀不想多搭理他,也错过了男人眼里的情绪。
她戴上眼罩沉沉睡去。
飞机落地,俞栀被广播声和颠簸弄醒。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下飞机时险些没站稳,被后面的人扶住。
是梁序然。
他脸上带着让俞栀有些陌生的笑,更有一种另她陌生的关怀和热心。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然后她下意识地开口:“我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你笑。”
面前的梁序然愣了片刻,又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俞栀心情莫名不好起来,却找不到缘由。
像握住了一根断掉的线头,找不到来处,又没有归处。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没再管他,快步跟上前面的姐姐。
梁序然听见俞玫在问她:“你怎么突然和傅家那小子熟起来了。”
俞栀刚睡醒,情绪又低落,闷着声音回答:“不熟,刚认识。”
她连头都没回,只是讲起一个不相干的人。
梁序然的心脏处传来钝钝的痛意。
重新遇到江禧,才见过两面,他就经常有这种苦涩又无力的感觉。
曾经追着他跑、以他为中心的江禧,现在已经对他完全没有了印象,他不再是她唯一依赖的人。
甚至一心想与他当陌路人。
梁序然想到江禧的室友交给他的日记本。
“‘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
我的爱困住了我一个人,好似在等待一个永不会联系我的人。
我好想你,梁序然。
很久不见,比起描摹你的面容,我更擅长描述你的背影。”
他也终于品尝到背影的滋味。
我好想你,江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