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月只觉自己在江湖之事上,还是知之颇少。她连忙让清秋去买了个斗笠遮住面容,这才得以隐匿行踪。“走吧。”李霜月扯了扯白色斗笠,松了口气,便提步上了清华楼。可她刚走到楼间,便被一双黑色暗进莽靴挡住了去路。一股烦闷骤然由心而生。她冷呵出声:“让开!”那靴子的主人仍是纹丝未动。李霜月正要发脾气,可当她撩开斗笠准备骂人时,要说的话骤然梗在了喉间。因为,面前的男人正丹凤眼含笑地看着她——季炎!
温热呼吸打在耳边,李霜月蹙眉,却不敢乱动:“季炎,你在说什么?”
她重生之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季炎垂眸,低笑:“阿月怕什么?”
“如今微臣十分确定,阿月还是我的阿月。”
听到季炎的话,李霜月不知为何,松下一口气。
可刚松气没多久,季炎伸手,肆无忌惮地将她揽在怀里。
贪婪嗅着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男人黑眸幽暗,嗓音苦闷不已:“阿月从前明明很喜欢我,是什么叫阿月变了?”
“季炎,放开本宫。”李霜月冷了声:“你从前不是这样。”
“是啊,我从前很尊重阿月。”季炎眯了眯眼:“和阿月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
李霜月指尖微颤,曾经……
她悲悯一笑,按下心头对于曾经那段时光的悸动:“回不去了。”
“你看,阿月一直在拒绝我。”
季炎苦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除了我,阿月还想与谁成婚?”
李霜月看向季炎好看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料到了我今晚会去求父皇赐婚。”
这种猜测压在心头良久,当看到男人眼里的那一抹笑意时,李霜月才终于确定下来。
可随即而来的,是后怕。
她怎么斗得过季炎!
她究竟招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季炎踱步走到她的前面,李霜月只能看到男人挺拔如青松的背。
“阿月,我不想逼你。”
“但也绝不容忍你嫁给别的男人。”
黑夜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看不清季炎眼底的暗沉:“你只能是我的。”
话罢,男人大步流星而去。
李霜月站在原地,夜风袭来,耳畔仿佛还弥留着男人侵略性的温度。
她握紧了双拳,凝着季炎的背影,美眸暗了又暗。
这种爱,她要不起!
正当她想着如何摆脱季炎对她恐怖的占有欲时,前方有数盏夜灯亮起!
紧接着,数个宫女提着宫灯而来,为她引路。
李霜月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季炎给她叫的人。
还真是!
她咬牙,冷笑一声,便也提步离开。
……
翌日清早。
线子来报,御史陈冠宝又去了清华楼。
李霜月立即动身,简装打扮,去了清华楼。
清华楼下。
李霜月一身青衣,披落的黑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系着,本以为素的如此不招眼,然而还是低估了。
她除了公主府和皇宫,鲜少出门,丫鬟侍卫也都不敢造次。
自是不知她的容貌也能惹来如此多人的旁观。
只见她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朱唇皓齿,凤眸潋滟之间,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
即便是淡淡的妆容,却显的她更加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出尘脱俗,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清冷孤傲。
李霜月只觉自己在江湖之事上,还是知之颇少。
她连忙让清秋去买了个斗笠遮住面容,这才得以隐匿行踪。
“走吧。”
李霜月扯了扯白色斗笠,松了口气,便提步上了清华楼。
可她刚走到楼间,便被一双黑色暗进莽靴挡住了去路。
一股烦闷骤然由心而生。
她冷呵出声:“让开!”
那靴子的主人仍是纹丝未动。
李霜月正要发脾气,可当她撩开斗笠准备骂人时,要说的话骤然梗在了喉间。
因为,面前的男人正丹凤眼含笑地看着她——
季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