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霖川不明所以。“我说,东西都留着吧,他人都走了,我也没必要把他的痕迹全部抹掉。”舒云淡然开口,心口却像是扎进几千斤的钢筋,压得她想逃离。活着的人倘若不惦记死去的人,那他才是真正的死亡。半月后。茶几上摆着一份中度抑郁症的确诊结果。舒云没再上班,只每天躺在沙发上发呆,有时候眼泪就莫名其妙的落下。她感觉自己好像不难过了,可每每入睡时,她却焦躁不安难以入睡。舒珣阳下楼喝水,望见舒云的模样,不禁想要扯些话题。
舒云望着季霖川的模样,没再拒绝。
拿起三明治咬了几口,季霖川才罢休。
一路上,舒云的目光多数在窗外,这条街她走了七年。
每一处都有她的回忆,和梁遇臣,和晨晨。
可现在她却要接二连三地送走他们。
舒云打开门走进去,整个别墅都像江蓉未曾来过一样。
每件物品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甚至餐桌上还插着几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鲜艳的有点像这个家里的主人还在。
“云姐,需要喊人过来吗?”季霖川跑进卧室望了一眼,发现东西太多。
舒云闻声,也走进卧室,看见这个自己睡了七年的地方,心头夹杂着有些难以明说的情绪。
她手指扫过桌沿,望着书柜里参差不齐的医学书,好像又再次看见了梁遇臣。
良久,舒云淡淡开口:“留着吧。”
“什么?”季霖川不明所以。
“我说,东西都留着吧,他人都走了,我也没必要把他的痕迹全部抹掉。”舒云淡然开口,心口却像是扎进几千斤的钢筋,压得她想逃离。
活着的人倘若不惦记死去的人,那他才是真正的死亡。
半月后。
茶几上摆着一份中度抑郁症的确诊结果。
舒云没再上班,只每天躺在沙发上发呆,有时候眼泪就莫名其妙的落下。
她感觉自己好像不难过了,可每每入睡时,她却焦躁不安难以入睡。
舒珣阳下楼喝水,望见舒云的模样,不禁想要扯些话题。
“云云,你皓宇哥问你要不要去马来西亚参加他的订婚礼,也当去散散心。”
闻声,舒云强撑起笑意。
“原来皓宇哥有对象了?”舒云有些讶异,却仅此一瞬。
舒珣阳拿起茶几上的报告,若有所思望着舒云:“你是该出去走走了。”
“如果不想去马来西亚的话,去美国,加拿大,或者你想去哪都可以,我出钱。”
舒云望着舒珣阳一副焦灼的样子,不禁嗤笑。
“哥,我真的没事。”舒云努力掩盖着自己的情绪,却被一双空洞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马来西亚。”
舒珣阳刚说完,季霖川便从后院走进客厅:“去马来西亚怎么能不带我呢?”
“你怎么从后院进来了?”舒珣阳一脸讶异。
季霖川双手叉腰:“这是云姐告诉我的秘密通道。”
望着眼前两人兴高采烈,舒云实在提不起兴趣:“哥,份子钱我转交给你,马来西亚我就不去了。”
说完,舒云站起身朝房间走去。
“舒云!”季霖川忽然提高音量,“你这么消沉,梁遇臣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舒云顿住脚,淡然开口:“我不用他知道,我只是不感兴趣而已。”
话音刚落,舒云便径直走进了房间。
可刚关上房门,她那被自己堆砌起来的堡垒便溃不成军,她倚靠着门缓缓滑落,捂着面痛哭起来。
是啊,死人只管死了,却丝毫不顾及活着的人有多么痛苦。
她背着两个人的回忆要度过余生,可余生那么漫长,她好怕她撑不下去了……
另一边,客厅里。
季霖川正打开手机给那个国外的号码编辑短信:
——“她不去马来西亚。”
正当这时,舒云整理好心情走出卧室,望着沙发上的两人。
故作轻松开口:“我去马来西亚,就当散散心。”
闻言,季霖川放下手机,朝舒云笑了笑:“云姐,这才是你!”
说完,他重新编辑了短信发送了过去。
——“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