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耗尽了心思才将沈沅沅挤出周家,她原以为自己自此可以踩在沈沅沅头上,却没想沈沅沅转眼便攀上了更粗壮的大树。若是一辈子都不碰面便罢了,可他们不仅见了面,甚至还夺去了程晏迟对她的注意。忆柳又气又恨,却只能将这气与狠死死的憋在心中。她知道,能让程晏迟如此惶恐的人,捏死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程晏迟长久的沉默斐文洲心生不耐。“看来周公子也并不是真心想要留下,那贾管事便送客吧。”程晏迟指尖陷入掌心,
斐文洲怒道:“放肆,何人对我家夫人如此无礼!”
周老太克制不住的打哆嗦。
她声音颤抖:“大人,您在说什么?这恶媳不过是普通妇人,怎么可能是您的夫人!”
周老太不敢相信,自家不要的生不出孩子的恶媳,如今竟是丞相夫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惊变。
程晏迟又惊又怕,惊自家老母语出惊人,怕裴文洲一怒之下会将他赶出府门。
斐文洲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众人打了个寒颤。
周老太只觉得双腿发软,若不是忆柳在一旁扶着她,只怕她就要直接跪在地上了。
“看来几位对我家夫人有些意见,贾管事,送客!”
“大人,还请大人听小人解释!”
程晏迟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才求得这次上门拜访的机会,却这样被搞砸了!
斐文洲连个眼神也不曾分给他,而是将目光给了自己身后的沈沅沅。
沈沅沅勾唇一笑:“文洲,不如先将他们留下来。”
程晏迟眼眸一亮,心中闪过一丝期许。3
他只以为沈沅沅还没有放下自己,依旧还对自己有份情谊。
程晏迟顺着沈沅沅的话道:“是啊,斐大人,不若先让小人留下来,再给阿,穆小姐赔罪。”
斐文洲声音不悦:“不是穆小姐。”
“什么?”程晏迟不解。
沈沅沅却是明白了斐文洲话语中的意思,她也不出声提醒,而是等着斐文洲亲自开口。
斐文洲与沈沅沅对视一眼,脸上挂着一丝浅笑道:“是斐夫人。”
程晏迟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裴文洲这是在宣示主权呢。
可那句“斐夫人”他却怎么也喊不出口,明明从前她还是自己的“周夫人”。
程晏迟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不甘。
“周公子若是有不满,那还请离开斐府吧。”
这次说话的人换成了斐文洲身旁的沈沅沅。
如当年程晏迟看沈沅沅一样,沈沅沅如今看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情。
仿若两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一般。
程晏迟试图在那双眼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可什么也没有。
一旁的忆柳见他这副模样,怎会猜不出程晏迟心中所想。
她心中愤愤不平,可又觉得恐慌无比。
当年她耗尽了心思才将沈沅沅挤出周家,她原以为自己自此可以踩在沈沅沅头上,却没想沈沅沅转眼便攀上了更粗壮的大树。
若是一辈子都不碰面便罢了,可他们不仅见了面,甚至还夺去了程晏迟对她的注意。
忆柳又气又恨,却只能将这气与狠死死的憋在心中。
她知道,能让程晏迟如此惶恐的人,捏死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程晏迟长久的沉默斐文洲心生不耐。
“看来周公子也并不是真心想要留下,那贾管事便送客吧。”
程晏迟指尖陷入掌心,最后咬牙道:“还望斐大人给小人和小人的家人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斐文洲反问。
“给……斐夫人赔罪的机会。”
斐文洲满意的点点头:“我家夫人大度,不与你们一般计较,既如此,便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