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蹙了蹙眉,心底不知想到了什么,像是两种想法在挣扎。他又试探性的朝着孙太医开了口:“本王感觉手掌一阵剧痛,足足疼了十几次,是被疼醒的。敢问本王手上的疼痛,是否有利于治疗?”“啊?”孙太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您手掌疼?这不可能跟治疗有关系,您遇刺时,是否手掌受了重伤,所以才会感到一阵剧痛?”墨桀城这才扭头看向纪晚榕,眸子里是一片深沉:“本王就知道,纪晚榕是故意施针,把我疼醒的。”丽贵妃此刻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望向纪晚榕。
屋里不断传来男人杀猪般的吼叫声。
声音越是凄厉,纪晚榕和丽贵妃的眼神就越是兴奋。
随着墨桀城身体对疼痛的逐渐免疫,他每一次睁开眼睛的时间也不由得变长。
看着显而易见的效果,丽贵妃不由得拍手称赞:“扎得好!扎得太妙了!”
纪晚榕估摸着差不多墨桀城是该醒来了,心里有些遗憾,可想到一百两黄金,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到了手,她心情又好上了许多。
随着最后一针扎下去,一声凄厉的怒吼,墨桀城猛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的他已经浑身颤抖,眼眸猩红,额角全都是细密的汗珠,而浑身也早已冷汗森森。
不过脸上倒是有了几分从前没有的红润。
丽贵妃看到墨桀城红润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扩得是更大了,她急切的俯身,刚想要询问墨桀城此刻的感受。
却听见墨桀城无力的一声怒吼,声音颤抖嘶哑:“纪晚榕,你这个!毒妇!”
丽贵妃被吓了一大跳,微微一愣,眉头也蹙了起来。
她缓缓直起身子,看了看纪晚榕,又看了看墨桀城,随即便是疾声厉色的一顿怒骂。
“桀城!你是怎么回事呢!榕儿她可是日夜不休,还牺牲自己的精力,把你弄醒!你怎么一睁开眼,便对着她破口tຊ大骂?你的教养呢?”
榕儿?这个毒妇和他的姨母已经变得这么亲密了?!
墨桀城不可置信的转头望着纪晚榕。
她虽带着面纱,可墨桀城甚至能感受到她面纱后藏着的笑意,他目眦欲裂。
“她分明是要把我疼醒!”墨桀城控诉道。
他虽然昏迷着,但是大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意识,还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自然也知道纪晚榕是想要干什么。
“良药苦口,我们的用心良苦,你根本不懂。”丽贵妃有些伤心。
墨桀城见没人相信自己,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哽。
直到他看见孙太医、刘太医吃饱喝足赶来的身影,才像是看见了救星。
“呀!王爷!没想到我师父的医术是这样高超,老夫和刘太医不过是休整了一会儿,您便已经醒了!”
墨桀城在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冷静朝着孙太医点了点头,随即沉声开口道。
“多谢孙太医、刘太医和你的师父,救了本王一命。敢问你的师父是谁?本王要亲自道谢这救命之恩。本王还有一件事情,想让孙太医的师父帮忙判断。”
孙太医挠了挠头,只觉得墨桀城的话语有些古怪,他朝着纪晚榕努了努嘴:“喏,那就是我的师父,您直接当面感谢她就好了。只是……王爷您有什么问题,想要我师父判断呢?”
墨桀城一愣:“是纪晚榕救了本王的性命?”
丽贵妃、孙太医和刘太医齐刷刷的点头。
墨桀城蹙了蹙眉,心底不知想到了什么,像是两种想法在挣扎。
他又试探性的朝着孙太医开了口:“本王感觉手掌一阵剧痛,足足疼了十几次,是被疼醒的。敢问本王手上的疼痛,是否有利于治疗?”
“啊?”孙太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您手掌疼?这不可能跟治疗有关系,您遇刺时,是否手掌受了重伤,所以才会感到一阵剧痛?”
墨桀城这才扭头看向纪晚榕,眸子里是一片深沉:“本王就知道,纪晚榕是故意施针,把我疼醒的。”
丽贵妃此刻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望向纪晚榕。
其实墨桀城的思维敏锐、机警,他说的没错,还把纪晚榕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她就是故意疼醒他!
孙太医听见这话,却不假思索的开口了:“王爷,刚刚是老夫说错了,师父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在师父这里,疼痛就是有利于治疗,师父的医术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揣度的,您别瞎想!”
墨桀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怎么感觉,从前医术高超的孙太医,现在变得那么不靠谱呢?
纪晚榕适时也出口解释:“我刚刚施针的位置是你手掌处的井穴,刺激手部的井穴具有极强的醒脑、苏厥、开窍的作用,这才让你尽早的苏醒了。”
纪晚榕说的其实是真的,不过她刚刚下针的力道,是大了那么亿点点。
她说完,表情装的有些伤心。
“既然是醒脑,那为何又反复扎针,扎了足足十几次?让本王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桀城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不过还是出口询问。
“那是本宫要求的!”丽贵妃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就是榕儿救了你,你怎么还问东问西?榕儿说扎井穴有开窍的作用,本宫看你怎么还不开窍呢?”
墨桀城微微一愣认真望向了纪晚榕的脸。
他看着纪晚榕难过的表情,脸上还带着面纱,大概是因为昨日的话而自卑。
他心底有些复杂,朝着纪晚榕道歉。
“对不起,刚刚是本王误会了你,感谢你救了本王的性命,你如果有什么要求……”
纪晚榕打断他:“我是看在钟世子、丽贵妃、还有两位太医的面子上,才救了你,你不必跟我道谢。”
纪晚榕冷淡的拒绝让墨桀城又是一愣,他心里突然多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怎么感觉莫名其妙的,纪晚榕就和自己身边的人,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呢?
纪晚榕看着丽贵妃和墨桀城像是还有好多话要说,她说完这话,便走出了内卧。
只是她刚一出门,便看见了见青的身影,她背着身子站在门边,脸上有几分焦急之色,还有几分戒备。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又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人。
“见青,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纪晚榕睁大眼睛,开口询问。
“小姐,奴婢在这里等了您好久了。南阳侯府的二小姐,纪云瑶,她听闻王爷昨夜遇刺,今日特地上府探望,说要见王爷呢!”
纪云瑶来了?
纪晚榕听着,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