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昙心底那酸涩的情绪,此时怎么也压制不住,豆大的眼泪砸向地面,嗓音微颤:“娘,我不会再回京城了,孩儿自请下堂了……如今什么也不是……”沈夫人眼中骤然心疼,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起身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声音温柔:“娘知道你那么爱王爷,必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娘不怪你,娘就怕你过得不好。”沈灵昙只觉得心脏处沉闷的疼痛,在此刻得到了缓解,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寻找到了港湾。
此行去江南原本十天的路程,她们缩短成了八天。
这一路上不敢耽搁,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刀悬在头顶,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最终在黄昏时刻赶到了江南,小桃停下马车兴奋开口。
“小姐,我们到了!”
沈灵昙挑起了车帘,青石板路,白墙黛瓦。微风拂过,柳丝轻拂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一幕幕犹如流动的水墨画。
沈灵昙心中也多了几分雀跃:“快速速回家!”
江南民风淳朴,沈灵昙自小在这里长大,大街小巷基本都认识她。
见她回来,小孩跑在大街上,穿过狭窄的小巷,奔走相告:“太守大人的女儿回来了!”“太守家的女儿从京城回来了!”
沈灵昙看着沈府,门口的小厮见到她,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大小姐回来了!快去禀告老爷夫人!”
小桃扶着沈灵昙下了马车,沈灵昙看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此刻才觉得,江南才是她真正的家。
沈灵昙踏进沈府,太守和沈夫人就迎了上来。
太守鬓间的白发刺痛了沈灵昙眼,这些年她一心扑在了爱情上,却忘了在父母膝下尽孝。
沈夫人看着女儿的模样定然猜测她受了不少委屈,眼眶泛红:“娘的孩子,你这一趟奔波受了不少苦吧?”
沈灵昙憋了一路的委屈,此刻在亲人面前不在隐藏,抱着沈夫人哭喊:“爹、娘!孩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们了!”
太守眼中也含着泪,摸了摸沈灵昙的脑袋,宽慰道:“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
二老必然知道沈灵昙是在京中受了不少苦,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回来。
但他们不问缘由,只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家永远会是沈灵昙最坚实的后盾。
沈夫人轻轻地拍着沈灵昙的背,给她顺着气,朝着太守使眼色:“你去准备一桌女儿爱吃的菜,我和女儿到屋里说说话。”
太守连忙点头:“诶,诶好。夫人,我这就去。”
沈夫人拉着沈灵昙朝院子走去,看着她微凉的手,眼中流露出心疼。
小桃给他们倒了杯热茶,就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沈灵昙坐在椅子上,看着沈夫人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欲言又止,仿佛蕴藏了极大的委屈。
沈夫人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别致耳后,柔声道:“京城到江南的路途遥远,看你纯色苍白,一脸疲惫,可是彻夜不眠的赶路了?”
沈灵昙心底那酸涩的情绪,此时怎么也压制不住,豆大的眼泪砸向地面,嗓音微颤:“娘,我不会再回京城了,孩儿自请下堂了……如今什么也不是……”
沈夫人眼中骤然心疼,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起身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声音温柔:“娘知道你那么爱王爷,必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娘不怪你,娘就怕你过得不好。”
沈灵昙只觉得心脏处沉闷的疼痛,在此刻得到了缓解,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寻找到了港湾。
沈灵昙眼睛红肿,情绪得到了突破口,将肚子里的委屈尽数倒出:“娘,裴宴昭背着我养了外室,他还说我是妖怪,将我降为妾室,迎娶了苏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