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对小多余狠毒,里衣都是补丁摞着补丁,脏不拉几的。“穿这件。”天黑了点油灯做针线费眼睛,方芍药勉强能改出一件里衣,还是有点大了,套在小多余身上,松松垮垮。一顿饭,母子俩相安无事,期间,小多余把炖蛋推过来,没有动一口,被方芍药拒绝了。她一个成年人,咋可能和小娃子抢吃的。小多余沉默地接受,但是方芍药能感觉到,小多余在偷看她,被她发觉,会很快地低头。小多余眼中闪过疑惑之色,昨夜他迷迷糊糊有点印象,他以为是爹爹回来,原来,是后娘照顾他的。
第二日,天光微亮,村里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方芍药起身洗漱,又给小多余擦了擦手脚,认命地去灶间做饭。
家里只有点粳米和黑面,几颗大白菜,剩下的就是萝卜土豆,干腊肉,尽管有一手好厨艺,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倒腾不出多少花样。
小多余大病初愈,肠胃弱,最好喝些汤汤水水,家里没养鸡,灶间的框子里剩下两个鸡蛋。
方芍药用粳米熬粥,里面加一点点白菜叶,又炖了个水蛋,上了绿油油的葱花,勾人食欲。
她把早饭端入房内,小多余已经醒了。
“来,漱漱口,吃饭吧。”
方芍药轻咳两声,她不晓得和小包子如何交流,但是从心里,她有些心疼小包子。
小多余一言不发,挣扎着从炕上爬起,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小脸上露出一抹羞涩来,和之前空洞的神色不符。
原主对小多余狠毒,里衣都是补丁摞着补丁,脏不拉几的。
“穿这件。”
天黑了点油灯做针线费眼睛,方芍药勉强能改出一件里衣,还是有点大了,套在小多余身上,松松垮垮。
一顿饭,母子俩相安无事,期间,小多余把炖蛋推过来,没有动一口,被方芍药拒绝了。她一个成年人,咋可能和小娃子抢吃的。
小多余沉默地接受,但是方芍药能感觉到,小多余在偷看她,被她发觉,会很快地低头。
小多余眼中闪过疑惑之色,昨夜他迷迷糊糊有点印象,他以为是爹爹回来,原来,是后娘照顾他的。
他不明白,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自从后娘昨晚喝了汤药,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或许,后娘是装的!”
小多余说服自己,许是爹爹要回来的原因。
白得的便宜儿子很纠结,方芍药一点不知情。
饭毕,她继续和恶劣环境做斗争,灶间已经被收拾得几乎一尘不染,现下,她再和屋里的饭桌较劲。
上面的油腻,厚厚的一层,根本靠抹布无法清理,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拉出换桌面。这会儿没这个条件,她用刀把桌子刮下去一层,露出里面的木头才罢休。
“萧家嫂子,在家没?”
门口有人叫人,方芍药反应好一会儿,那个萧家嫂子,指的就是她。
“在家!”
方芍药打开帘子迎出门,和进门的大丫碰了个正着。
“我来看看小多余,亲娘没了,那就是个可怜的娃子啊!”
陈大丫手里拎着一只鸡,丢给方芍药一个白眼,而后也没搭理她,快步进门。
方芍药抽了抽嘴角,她承认,原主的确心狠,但是和她有啥关系呢?她就是个马甲!
萧铁山搬到村里也就几年,他没地,一年到头不着家,很少和村里人来往。
昨晚,陈大丫和爹娘说了小多余高热不退,爹娘不住地唏嘘,天下的后娘都差不多,狠毒心肠,巴不得小多余死了才好,从此少个拖油瓶。
这不,她娘放心不下,想着原来自家也占过萧铁山的便宜,特地上门送一只鸡,至于能不能到小多余嘴里,就不是他们管得了的。